第三十四章烽火润州城
却说润州知府田春秀、汪师爷、卫所指挥使宋安,以及众将,在润州北门城楼上,观看长江江面上那一只只帆船,星罗棋布,布满了江面几里范围的水面,顺流而下。在长江南岸的大堤上,另有一支人马,与帆船齐头并进。旗幡招展,马队所过之处,尘土飞扬,阴霾布满天空。那威风、那气派,另人瞠目结舌,赞叹不已。
渐渐的,江面上的帆船和江堤上的马队,距离润州城地段越来越近了,旗帜的颜色和兵将的服装也能辨认清楚。他们一致认为,那支人马,乃是自己的救星。
汪师爷看了一会,质疑问:“指挥使,我真不明白,扬州官兵怎么知道我们援兵到来,而擂鼓聚将,做好迎敌准备?”
双鞭王勇辉接过话茬:“扬州官兵擂鼓聚将并不为怪,他们是得到探马汇报,才提前做好迎敌准备的。”
“嗯,你说得也是。”汪师爷点点头,提醒宋安,“指挥使,我们应该将守西门、南门、东门的主要兵力撤到北门来,随时准备列队,配合援军夹击敌军。这样,敌军必败无疑。”
“这样也好。援兵一到,再坚守城门也就失去了意义。况且,根据扬州聚集的人马判断,其它城门外的主力都撤到了北门外。我们应以牙还牙,以被动变为主动。”指挥使宋安吩咐三名侍从,“你们三人吩别去西门、南门、东门,传本指挥使的命令,让几名主将将大部分兵力带到北门来,随时听候调遣。为了确保三个城门的安全,每个城门留一百名兵丁守卫。”
“是!”三名侍从应了一声,转身下了城楼。
大约过去两袋烟时间,把守西门的主将花斑虎史永达、金钱豹朱友军登上了北门城楼。他俩见田春秀、宋安他们伏在女儿墙旁,面向北方,指指点点。两人紧走几,粗着嗓门:“知府大人,指挥使!我们奉令已将主力拉过来。[t]”
田春秀、宋安他们听到声音,不约而同转过声,打量着眼前两名全身披挂的将领。宋安面无表情问:“队伍现在哪里?”
“回指挥使话,队伍都在城门内守候,有何任务?您尽管调遣。”花斑虎史永达抱一下拳问。当他见宋安面容憔悴,眼里布满血丝时,心里一阵酸楚,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他知道,自从润州城被围以来,指挥使、知府大人为了全城军民的安危,操劳过度,造成身心疲惫所致。
过了半晌,只见指挥使宋安摆了摆手:“不必急躁,等南门、东门人马到齐时,再统一调遣。”
正说话间,只听楼梯有响动。众人一起转过身,目光集中在楼梯上。片刻,只见守卫东门的两名主将双锏将陈长浩和铁头僧叶金龙,全身披挂上了城楼。只见二将边向前走边抱拳施礼:“知府大人、指挥使、各位将领,一项可好?”
没等宋安开口,知府田春秀皱起眉头,无精打采道:“好个屁!自从润州被困以来,我们整天在风口浪尖上闯,真是度日如年啊!”
两名将领自知失言,连忙赔着不是。陈长浩抱着拳道:“大人,恕我等口拙,不会讲话,语言冒犯之处,望大人宽容见谅。其实,这些天来,我们何尝不是在艰难困苦中度日子?一连数天,半饥不饱,身体在一天天消瘦下去,体力下降,上战场恐怕难以力敌。”
“好啦!不要再说伤心话,现在援军已到,等击退敌人,本指挥使让你们好好享受一番。”宋安瞅着他们,都是面黄肌瘦,心里一阵凄楚。
就在这时,守卫南门的两名主将,长臂猿汪凯、毒蝎子赵广林登上城楼。众人见此,一起围拢过来。
彼此相见,各叙连日来守诚之苦。突然,长臂猿汪凯惊疑问:“指挥使,怎么不见铁锤曹三通、神弹手张建的踪影?”
指挥使宋安听问,勾起了伤心事,鼻子一酸,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哽咽半晌才道:“二将为了城里军民避免被饿死,今夜子时,率领一千名兵丁,去城外敌军粮仓抢粮,不幸中了埋伏,造成全军覆灭,无一人生还。”
众将领见此,心里一酸,也是潸然泪下。摩拳擦掌,咬牙切齿。
“指挥使,血债血还。我们的血不能白流,一定要为曹三通、张建和遇难的一千名兵丁报仇雪恨。”长臂猿汪凯愤愤不平说。
毒蝎子赵广林拍一下肩头消魂剑,龇牙咧嘴道:“指挥使,您下命令吧!我们冲出城门,与敌军拼个鱼死网破,为死难的弟兄报仇。”
“赵将军不必急躁,仗一定会打的。现在援兵快到现场了,我们先观察一会再说。”指挥使宋安转过身,迈步到女儿墙前。
其他将领和田春秀、汪师爷对视一眼,随后跟了上来。
他们伏在女儿墙前,观察着城外的动向。只见几千匹马队,已经冲到帆船前面,时间不大,马队已经冲到扬州兵马阵前几十丈远停止前行,拉开阵脚。而江面上的帆船,行驶到原润州水军军营的码头前靠了岸,船上的步兵,除原有的水军外,纷纷上了岸,然后,列队开往润州北门外,与主力会合。
而后,那些战船又启锚扬帆,开往渡口码头,而此时司马俊率领战船,已经垃开阵势,严阵以待。
田春秀、宋安他们看得真切,慨叹不已。毒蝎子赵广林忍不住问:“指挥使,不知总督大人派遣哪路人马来此援助我们?”
指挥使宋安指着万马大队说:“呶!那帅旗上不是写个斗大的陈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