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宋安见众将仍有不服,便旁敲侧击,安慰道:“诸位请放心好了,李大刀有任务在身,他不会恋战的。敌兵虽有警觉,他们事先是毫无准备的。当他们准备就绪后,李大刀已冲过防线,落荒而逃。”
经宋安如此解释,几名将领也无话可说,缄口不语。
知府田春秀扫视几人一眼,打着圆场:“诸位将领之间,情同手足,为兄弟担心,是在情理之中。但要从大局出发,个人的情谊摆一下。本府相信,李将军足智多谋,能摆脱敌兵纠缠,冲过防线的。”
汪师爷也趁机附和:“是啊!手足之情,难以言喻。现在李将军已冲向敌营,我们迅速上城楼上观战,必要时为李大刀呐喊助威。”
“走吧!还愣着干嘛?将马拴好,上城楼。”指挥使宋安将手中马缰绳交给岗哨,将马拴在岗房前的拴马桩上。随即,迈步上了楼梯。
其他人也按部就班,拴好马,随后跟上了城楼。
却说袁俊生和穿山甲钱飞虎,对大小头目开了碰头会,要求各个小队务须加强防范,巡逻警戒。每一个小队之间,互相联防;任务到位,人人有责。
任务分派下去,大小头目各回本位。为了上马拼杀方便,两位主将吩咐侍从备好马,有事时,随时可以上马应战。侍从遵照执行,随后进了帐篷,坐下喝茶。
一杯茶刚喝掉一半,就听城门口附近喊声一片,接着便是“呜呜呜”的牛角号声。袁俊生即忙放下手中杯,站起身:“不好,有敌情。”
“是敌将闯营,快出去截住他。”穿山甲钱飞虎抓起狼牙棒,便冲出了帐篷。
袁俊生也操起一根长枪出离帐篷,随即翻身上马,又吩咐一名号兵:“快吹牛角号,全力迎敌。”
“小的遵令!”号兵不敢怠慢,立即吹响号角。
随着号角声起,其它小队也相继吹响号角。兵丁们全副武装向中军帐聚集。为了安全起见,袁俊生吩咐一名侍从:“你立即骑马赶往北门外中军帐,向杨先锋报情况,这里有敌将闯营,速派兵援助。”
“是!”那名侍从应了一声,翻身上马,赶往北门外中军帐。
就在这时,大刀李广胜手握一把大砍刀,已奔驰到巡逻队伏身地方。只听巡逻队小头目大喊一声:“弟兄们!快放箭,不要给敌将跑了。”
他的话音刚落,众兵丁已拉弓放箭,向迎面而来的敌将射去。只听“嗖嗖嗖”之声,利箭如飞蝗一样,射向一个焦点。
大刀李广胜骑在马背上,一边向前奔跑,一边挥舞着大刀,拨击着一支支乱箭。只听“叮叮当当”声音,箭撞到刀刃上、刀柄上,纷纷被击落到地上。片刻,大刀李广胜已冲到巡逻队伏身地方,挥刀砍了两名兵丁,继续向前奔去。
“快拦住他!敌将闯营啦!”巡逻队一边尾追在马后,一边放箭,一边大声呐喊。可是,那匹战马很快将他们率在身后。
但大刀李广胜那匹战马,很快便与袁俊生、穿山甲钱飞虎他们拉近了距离。就在战马距离袁俊生他们有一箭之地时,袁俊生大吼一声:“贼将哪里走!弟兄们放箭!”
随着主将一声令下,大小头目、众兵丁一起向迎面而来的战马放箭。李广胜面对飞蝗般的利箭,他并不惧怕。一边拨打飞箭,一边想道:“刚才喊话的那位,一定是敌兵主将。我有任务在身,不能与他硬碰硬,如果被他们缠住脱不了身,麻烦就大了。我要避实就虚,寻找他们防范弱的地方冲出去。”
面对敌人的围堵,他见西南方敌兵较少,便猛拍一下马后胯,缰绳一抖,向西南方冲过去。顷刻之间,已冲到阵地前;此处只有几名小头目和少数兵丁防守,主要兵力都集中在中军账前。如此一来,给大刀李广胜闯营带来了有利时机。
当袁俊生、穿山甲钱飞虎发觉情况有异时,立即率众向李广胜扑过来。可是,为时已晚;李广胜一把大砍刀,左右开弓,向敌人砍去。刀刃所到之处,对手有的被拦腰砍断,有的身首异处,有的断胳膊少腿。很快,他便杀开一条血路,冲出防线,拍马而去。袁俊生他们赶到现场时,大刀李广胜早已逃之夭夭,消失在夜幕中。
此时此刻,袁俊生、穿山甲钱飞虎,以及全体兵将,见上千人马拦不住一员敌将,还丧失了许多兵丁的身家性命,一个个愤恨不平,懊恼不已。他们面西而立,望着敌将逃亡的方向,愣着神,不知所措。
正值这时,那名侍从携同左增辉、白面狐郑天寿、小霸王何兴亮、赛罗成周云,率领一千人马赶到现场。见这里一切已恢复平静,每个人的脸上,都呈现出惋惜的神色。
左增辉环视一眼场地上,见不少兵丁惨死的模样,心里十分难过。指着地面上的一具具尸体,问袁俊生和穿山甲钱飞虎:“二位,这是怎么回事?敌将现在何处?”
“很惭愧,敌将从这里杀出一条血道,已向西逃跑。”袁俊生愧容满面,作出解释,“本来,我们集中兵力由正面拦截,而敌将十分狡猾,忽然改变了逃跑途径,由兵力防守薄弱之处,杀了出去。这是袁某考虑不周所造成,甘愿受罚。”
“萝卜拔了说眼话有何用?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要全方位考虑问题,方能应付局面。”左增辉慨叹不已,过了片刻说,“所谓战场上的事态千变万化,应接不暇,谁也想象不到事情会如何变化?可有一样要牢记,以静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