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张国纪点点头,“如果是有关刘知府他们的事,试情而定。レレ要是情况有变,就没有必要去溧阳县陈家庄了。”
“您说得也是。要是峰回路转,反而误了大事。”杨东旭对张国纪的意见表示赞同。
片刻,两名公差进入大堂,来到文书案前,双膝下跪,异口同声道:“我等叩见皇上,叩见太师!”
“堂上下跪何人?如实向朕稟报。”朱由检目光审视着两名公差。
年长公差随口回答:“我等乃是润州府衙公差。”
“你等既然为府衙公差,不在公堂当班,来扬州知府衙门有何事?”朱由检问。
“回皇上话,我们既来报案,又是负荆请罪的。”年轻公差回答。
“哦!报什么案?你们何罪之有?从润州来扬州请罪,越俎代庖,有失常规,将朕搞得一头露水。”朱由检挥一下手,“你俩将事情讲清楚。”
“我们是为刘知府和两名少侠而来。”年长公差说。
众人听到刘锋他们,心弦绷得紧紧的,面面相觑,感到事态十分严重。
张国纪迫不及待追问:“刘知府他们怎么啦?”
年轻公差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颤悠悠道:“刘知府已死在乱箭之中,两名少侠因寡不敌众,被众将围攻就擒。”
“这是为什么?谁对刘知府他们下如此毒手?”朱由检声音有点颤抖。
张国纪与众将也大惊失色,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皇上,原因是由小的引起的,就是将小的千刀万剐了,也难逃其咎。”年长公差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原原本本叙述一遍。
众将听后,无不咬牙切齿,怒目而视,摩拳擦掌。黑面阎君王再武耐不住性子,腾地站起身,攥紧拳头骂道:“你这个罪魁祸首,不是你小子多嘴多舌,刘大人怎么会死在乱箭之中,吴同、陈玉香怎么会被阉党爪牙擒拿?”
说着,离开座位,闯上来。
“放肆!不得无理,回到原位坐下。”朱由检见王再武要动粗,龙目圆睁,断喝道。
“皇上,这两小子害人非浅,丧失了大明栋梁之才,不惩罚他们,难以服众。”黑面阎君王再武心中愤愤不平,但不敢抗令,只得回原位坐下。
其他将领虽然没有王再武冲动,但从他们面部表情看,无不怒形于色,眼露杀机。稍有放纵,两名公差将会被剁成肉泥。
两名公差跪在地上,见众将摩拳擦掌,跃跃yu试,吓得浑身颤抖,面如土色。
朱由检看在眼里,极力相劝:“各位爱卿,其实朕的心情与你们一样,乍听这个噩耗,十分震怒,恨不能将他俩撕得粉碎,方解朕的心头之恨。但细想一下,他们能认识到自己的过错,亲自来扬州报案,呈述情况的前因后果,说明他们在忏悔,知错能改,难能可贵。所以,我们应量情而定,不追究他们一时的过失,让他们戴罪立功,将功补过;如此体现了我们仁慈、宽容和大度。”
两名公差听到朱由检作出的裁决,感恩不尽,磕头如鸡啄米,一迭连声道:“谢皇上仁慈!谢皇上宽大为怀......我俩就是做牛做马,也难报皇上知遇之恩。”
“好啦!你们起来按原路返回,然后继续当你们的差。”朱由检向他俩挥挥手。
两名公差见朱由检作出这样决定,惊讶不已。年长公差急切问:“皇上,我们特意来投降的,您再让我们回去,田知府知道这件事后,我们俩就没命了。”
朱由检反问:“你俩来这里时,田知府和其他人都知道吗?”
“回皇上话,我们来时,没有其他人知道。田知府更不知情。我们半夜时回到润州时,指挥使一班人去了卫所,我们俩在知府衙门外要求留下,回自己宿舍。”年轻公差如实回答,“到宿舍后,便商议来降的计划。”
“这就对了,你们回去当差,不会引起他们怀疑的。你俩在那边卧底,为我们传送情报,不是更好吗?那样比你们在军营中立功要多。”朱由检进一步解释道,“如果你们留在这里,田知府知道后,必定会殃及你们的父母,兄弟姐妹的。”
两名公差想了想,觉得朱由检说得合情合理,点头表示:“好!我们听您的安排,决定在润州知府衙门内卧底,搜集可靠情报,传送到这里。”
当下,两名公差磕头谢恩,告辞而去。
两名公差走后,众将领开始争论不休,各执一词。
黑面阎君王再武愤愤不平道:“这两小子分明是润州知府派过来探军情的,就这样轻易放走他们,太便宜他们了。依王某之意,将他们枭首示众,警示兵丁,不忠于朝廷和皇上的,就是这个下场。”
“我不认同他俩是来探军情的。”周应海分析道,“他们当差的,没必要冒风险来探军情。况且,刘知府遇难、吴同、陈玉香被抓,没有根据,他们不会自己杜撰出来的。”
“也许刘知府遇难是事实,这两个公差或许是假冒的,有可能是田chun秀、或者宋安的心腹之人,被派过来卧底的。”袁俊生提出自己的看法。
“好啦!你们不必胡乱猜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皇上放他们回去,自有道理。”张国纪对众将的议论加以制止。
这时,杨东旭开口问:“太师,我们是否去溧阳县陈家庄打探消息?”
“这......”张国纪沉思一会,抬起头问朱由检,“皇上,您作何打算?”
朱由检想了一会:“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