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面阎君王再武忍不住问:“陈女侠,你就直说了,嘴含明珠不吐不明。王某是个急性子,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没等陈玉香开口,吴同率先道:“我代她说,那包裹里包的是鹰游山六寨主江上蛟潘余的人头。”
众将听后,惊讶不已,都向他俩投来敬佩的目光。
“哇!鹰游山还没开战,就让你俩得了头功;让我们羡慕得眼红。”小霸王何兴亮急切问,“请二位讲详细点,江上蛟潘余如何栽在你俩的手里?是不是隐身珠的功效?”
陈玉香扫视一眼众将那焦急的目光,淡然一笑:“其实,江上蛟潘余并非我俩所杀,而是他想盗走传国玉玺,闯进了密室,踩动了机关,被乱刀捅死。为了警示其他人再犯,寨主汪友轮下令在寨门外搭一个高台,将潘余的尸体放在高台上示众,并派一班喽啰在台前看守。”
“于是,你俩就顺手牵羊,将江上蛟潘余的人头割来了?”杨东旭问。
“是的。”吴同十分自豪的样子,“我们还杀死了看守尸体的十几名喽啰。”
“请二位将今天下战书的整过程叙述一遍。”太师张国记急切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好的。”陈玉香将下战书受威胁、寨门前割人头,返回途中遭追击的经过,详详细细叙述一遍。最后道,“诸位,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些。说实在的,今天要不是道长赐给隐身珠,我们两早就化骨扬灰了。”
众将领听后,瞠目结舌,惊讶不已。
太师张国纪一脸忧郁之色,自言自语道:“要是兵对兵、将对将交手,不一定能输给他们。可原来一个妖道,已将成千上万人马控制住。现在又多了几个老妖道,看来明天一战胜负难料。”
张国纪话音刚落,铁拐李笑呵呵道:“太师过于杞人忧天了。不要说现有五个老妖道,就是再多几个也将他们收拾掉。只要众兵将听贫道之言,需如此这般,保证明天大获全胜。”
“既然这样,明天一战由道长全权指挥。”张国纪向铁拐李拱了拱手。
“好,为了大局,贫道甘愿担起这付重任。”铁拐李将出征之事作了布置。
有的兵将,已见识过铁拐李的本领,对此次全权指挥作战,抱有崇高的希望。
这时,陈玉香再一次起身跪地,口称:“皇上,玉香有一事相求。”
朱由检抬头打量陈玉香片刻,见她满腹悲伤,溢于言表,开口问:“阿香,你有何要求说出来,朕满足你的要求。”
“皇上,您也知道,玉香的父母和刘夫人被江上蛟潘余一伙所杀害,玉香准备待攻下鹰游山后,与吴大哥、刘知府带着江上蛟潘余的人头,去溧阳县陈家庄祭奠父母和刘夫人的亡灵,也算儿女尽了人子之道。”陈玉香说到伤心处,眼眶里噙满了泪水。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现在江上蛟潘余已死,这个血海深仇也算报了。朕准奏,待攻下鹰游山后,班师回扬州,你和吴同、刘知府去陈家庄祭祖,以圆你多年的心愿。”朱由检思忖片刻问,“有关江上蛟潘余的人头,行军打仗不方便携带,而且,时间一长,容易**变质,你将作何打算?”
“回皇上话,玉香准备做一只木箱,将江上蛟的人头用盐腌制起来,将人头放进木箱内,再以草木灰培起来,这样就不易腐烂变质,容易保存。”陈玉香提出自己的建议,“一切准备就绪后,派一名心腹连夜送到扬州知府衙门,由刘知府暂为保管。”
“好,这样最好。”朱由检迟疑片刻,“不过,由兵丁相送,骑马要走几天的时间,万一途中遇到歹人,将此物丢失,将打破了你的心愿,朕也于心不忍。”
众将领听此番言语,也觉有道理,面面相觑,一时又想不出好的主意。
过了半晌,只见太师张国纪跪伏于地:“皇上,臣有事禀奏。”
朱由检抬一下手腕:“张爱卿有何事尽管奏来。”
“是这样的。”太师张国纪望一眼陈玉香手里的包裹,“有关江上蛟潘余的人头,如果派专人护送到扬州,途中确实没有保障,又耽误行程,不如派犬子张豹携人头去一趟扬州,来去一个时辰足够,也不耽误明天攻打鹰游山。”
“嗯,太师的想法,正合朕的意思。”朱由检的目光移到张豹的脸上,“张豹,你代阿香辛苦一趟,将江上蛟潘余的人头送往扬州知府衙门,亲手交给刘锋,并说明情况。”
“臣遵旨!”张豹站起身,抱一下拳。
“太师、阿香,你们也起来吧!”朱由检见他们依然跪着,向他俩挥挥手。
“谢皇上!”张国纪、陈玉香磕三个头,方才爬起来,回到原位坐下。
朱由检目光又移到杨东旭的脸上,吩咐道:“杨先锋,你与吴同、阿香、张豹去伙食房,负责钉制木箱,工绪完成后,让张豹赶往扬州。”
“臣遵旨!”杨东旭站起身,向吴同、陈玉香、张豹挥一下手,“我们走!”
几人站起身,随杨东旭出离中军帐。
翌日早晨,鹰游山寨主汪友轮为了慎重起见,进了密室,取出传国玉玺,打成一个包裹,背在肩头,然后与其他几名寨主在营房前集合好队伍,准备迎敌。
就在这时,眺望台上一名岗哨匆匆赶到营房前,气喘吁吁道:“报告寨主,敌军几百只船,正向鹰游山驶来。”
“好,本寨主知道啦!”大寨主汪友轮心里虽然紧张,但却不露声色,镇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