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尔耕铿锵道:“下官遵令!”
魏忠贤又道:“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锦衣卫指挥崔应元、东厂理刑官孙云鹤、东厂副理刑官杨寰听令!”
许显纯、崔应元、孙云鹤、杨寰跨出班列,异口同声道:“下官在!”
魏忠贤道:“本宫令你们与一班士卫将犯人打入囚车,押送到刑场,并协助田都督维护刑场秩序。”
四人抱拳道:“下官遵令!”
魏忠贤挥了挥手:“你们去办吧!午时三刻斩首报来!”
几人奉命出离奉天殿,魏忠贤与殿头官耳语两句,殿头官宣布道:“散朝!”
群臣议论纷纷,走出奉天殿,各回自己岗位。
顺天府丞刘志选匆匆回到顺天府,向下属作了一番布置,一起赶往刑场。他们刚到刑场,田尔耕也率五百御林军带着兵器赶来。刘志选与田尔耕磋商片刻,令下属一起动手,布置刑场。有搭监斩台的,有安置断头台的;刽子手则在磨刀石上噌噌磨着大砍刀。
不到一小时,刑场上已布置妥当。
就在这时,许显纯、崔应元、孙云鹤、杨寰与众士卫,押着四十一辆木笼囚车,由东厂大狱出发,向刑场而来。每个犯人背上都插着一块犯由牌,牌上写着犯人的名讳。
沿途中,有许多市民尾随观看;人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小鬼头率领众小鬼,驾起yin风,旋转在囚车上空。
人们见到囚车上空yin风习习,都感到奇怪。许显纯、崔应元、孙云鹤、杨寰几人见此,心有余悸,因吃过一顿毒打,不敢吐明,一路上忧心忡忡,不祥预感笼罩在他们心头。
半个时辰后,囚车已到刑场上,御林军拉开一个场地,让囚车停在中间。随后,众士卫打开囚车木门,将带上手镣脚铐的犯人押到断头台前。一个犯人身后站着一名手拿大刀的刽子手,一个个虎背熊腰,身材高大,如凶神恶煞一样。
小鬼头率领众小鬼,化着一道道旋风,在众犯人头顶盘旋,时而风脚扫到刽子手脸上,yin森森的使他们汗毛倒竖。
顺天府丞刘志选坐在监斩台桌子旁中间,左边是几名顺天府同僚,右边坐着田尔耕。许显纯、崔应元、孙云鹤和杨寰将犯人押送到刑场后,应邀来到监斩台上,紧挨田尔耕身旁坐下。
话分两头,却说大云山洒金洞长眉李大仙在碧云床上盘膝而坐,闭目运气。天交傍晌时,李大仙运气完毕,睁开双眼,将两道长眉向腮边理了理,对金铃童子道:“童儿!”
金铃童子应了声:“弟子在!”
长眉李大仙道:“你去后山悬崖前将你师兄叫来。”
“是!”金铃童子应了声,转身出离洒金洞。
大约一袋烟时间,张豹随着金铃童子来洒金洞云床前。张豹推金山、倒玉柱跪将下来,口称:“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随即磕了几个头又道:“不知师尊叫弟子来有何差遣?”
李大仙抬一下手臂道:“你坐在蒲团上,为师慢慢给你道来。”
张豹站起身,在李大仙对面的蒲团上坐下,问:“师傅,您有事尽管吩咐,徒儿极力去完成。”
李大仙道:“为师让你下山去救人。”
“救人?”张豹惊疑满面,“救什么人,去哪里救?”
李大仙道:“你父母、姐姐和全府家丁女佣被阉党谋害,押在紫京城午门外刑场斩首。”
张豹大惊失色道:“师傅,小徒自幼就随您在洞府学艺,哪来父母、姐姐?”
李大仙淡然一笑道:“傻孩子,每个人都是父母所生,也不是从石块中崩出来的。”
张豹大惑不解,目光盯着长眉李大仙问:“师傅,小徒既然有父母,怎么来到这里,您给小徒解释清椘。”
长眉李大仙拈了拈胡须道:“说来话长,你天伦之父张国纪,在朝庭为官,你三岁那年随女佣在后花园玩耍。为师当时应蒙古黑山老怪相邀去赴宴,驾云返回途中路过京师,被你头顶一道红气所挡,为师掐指一算,该与你有师徒之缘,便将你带到山上学艺。岁月匆匆,不觉间已十五年过去。”
张豹问:“父亲在京为官,怎么遭受斩首?”
李大仙解释道:“你父亲现为国丈,你姐姐张嫣入宫后,被封为皇后;因宦官魏忠贤专权,与皇帝奶娘客氏合谋,导致朝庭、**众多人惨死在阉党之手。为了进一步达到阉党篡权目的,设计陷害你父亲和你姐姐,将他们绑赴刑场,待三声炮响,午时三刻一到,张府所有人将会人头落地。”
张豹急切道:“徒儿立即去救人。”
李大仙道:“你先莫急,十几年来,你已学会了腾云驾雾及各种法术,但还没有练隐身术,为师教你几句口诀即可。”
说着,将隐身术口诀传授给张豹。
张豹熟记于心,并作了一番演练,已到炉火纯青地步。
李大仙见张豹悟性及高,心中高兴道:“为师再送你一件宝衣,你穿上他立马变成一只飞豹,在空中行动自如,也可以隐身,也可以现身。”
说着,将云床上鹿皮箱打开,取出一件金光灿烂的衣裳递给张豹。
张豹伸手接过,抖开看了又看,心中喜欢,问:“师傅,穿上它要是变成一只飞豹,如何还原cen形?”
李大仙道:“这好办,只要念一道脱衣咒即可。”
当下,将脱衣咒口诀传授给张豹。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