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立极成竹在胸道:“卑职觉得将灵堂设在乾清宫最好,乾清宫有着阳刚之气,又是历朝皇帝办公、批阅奏折之处。有着威风八面、万国朝服之意。”
魏忠大臣:“诸位爱卿有不同意见吗?”
几名内阁大臣异口同声道:“我等赞同黄大人的意见,将灵堂设在乾清宫。”
“既然诸位都这样想,这件事就确定下来,将灵堂设在乾清宫内。”魏忠贤停顿片刻,“今天商讨就到这里,你们回去立即向京城六部、大小衙门、及全国各地发丧;不得延误时机。”
群臣异口同声道:“属下遵旨!”
如此旨意,才有前段书中刘志选出访时,在正阳门遇到大内高手向九门提督金良辅传旨的一幕,以及吴同、阿香在徐州城卖艺时,几名公差沿着街道宣布皇帝驾崩的消息。
为了吸引朱氏皇族来京城吊丧,将其一网打尽。魏忠贤实行外松内紧之计,在朝庭文武百官举行哀悼仪式之后,下令九门提督金良辅敞开城门,任其行人商贾ziyou出入。为此,金良辅心里矛盾了好一阵,思忖道:“魏忠贤决不是吃素的,他以此手段一定有不可告人的yin谋。或许在灵堂内设下埋伏,将来京城吊丧的朱氏家族,一个个消灭,以除心头之患。从即日起,我得每天亲自把守正阳门,注意观察是否有王爷和王府其他人进城?如有发现,我要暗中通知他们要多加防范。”
想到这里,他暗自作好应付措施。与此同时,又给统领吴其正和其他心腹,对其它八个城门的防守,作了具体安排。
自此,金良辅每天亲自守在正阳门;即使有事,脱不了身,也要派心腹把守。一晃已经过去二十多天,金良辅也没发现有王爷和王府人进城。这一天下午,金良辅与一班军校,正在正阳门守城门,忽然见两匹马由城外向正阳门驰骋而来。金良辅观察一会,对众军校道:“拦下前边两匹马,我要亲自盘问他们。”
“属下遵令!”众军校异口同声回答。
时间不大,两匹战马已到正阳门城门口,只见众军校拦在城门口,异口同声道:“来者何人?请下马接受检查。”
“吁!”骑在马背上的一对男女勒住马,目光从众军校脸上扫过,阿香赔着笑脸道,“各位军爷,我们进城有事,请让开一条道,行方便之门,我们进城有事。”
“要想进,必须接受检查。”一名小头目十分严厉道。
正值马上两人为此事为难之际,从城门后转过一匹马,马背上驮着一位年过半百的人。此人正是九门提督金良辅,只见金良辅那双犀利的目光审视着对方。与此同时,两位年轻人也打量着金良辅。他俩便是准备进皇宫盗玉玺的吴同和阿香。过了好一会,吴同、阿香翻身下马,跪倒在地,齐声道:“恩人在上,受小的一拜。”
说着,连磕三个头。
众军校见此情景,都感到草莫名其妙。金良辅翻身下马,跨前几步伸手将他俩拉起来,压低声音道:“如果金某没估计错的话,二位是信王府的吧?”
“在下正是!”吴同向金良辅抱了抱拳。
“嘘!此处不是讲话之处,二位随我走。”金良辅对众军校道,“你们守着门,二位是本提督故交,我要与他两去衙门交谈。”
“大人请便,这里有我们守着,不会出错的。”军校小头目道。
“好的!”金良辅点着头,向吴同、阿香做个手势,“我们上马。”
当下,金良辅、吴同、阿香翻身上马,离开正阳门,并驾齐驱,向金良辅宿舍而去。时间不大,已到院门前。金良辅指着一宅院子道:“这里是金某临时宿舍,因衙门在此不远,出入公堂要方便些。家里人还在老宅居住。”
金良辅翻身下马,在院门上敲了几下。片刻,一个老仆人开了院门,赔着笑脸道:“老爷,您回来啦?”
此时,吴同、阿香也下了马,老仆人微笑着:“贵客请进。”
“谢谢!”吴同、阿香点点头,表示回敬。
老仆人走过来,接过他们手里马缰绳,牵着马进了院内,将马拴在拴马桩上。
金良辅向吴同、阿香挥一下手:“走,进客厅一叙。”
时间不大,彼此进入客厅,分宾主入了坐。这时,老仆人走了进来,沏了三杯茶放在他们身旁的茶几上,笑微微道:“老爷、客人,请用茶。”
“谢谢!”吴同、阿香异口同声道。
“二位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们是信王府人?”金良辅打量着吴同、阿香问。
“我们正是。”吴同向金良辅抱一下拳,“在下是信王府管家吴同。”又指着阿香,“她是信王身边的使唤丫头,兼保镖。”
“嗯!”金良辅点点头,试探着问,“信王爷还好吗?这一次来京是否受信王爷之托,给皇上吊丧的?”
“提督大人,我们也在寻找王爷,自今也不见踪影。”吴同如实回答。
金良辅大惊失色:“怎么?你们保护王爷,怎么会走散呢?实在难以置信。”
“提督大人,事情是这样的。”阿香向金良辅解释,“那一次正阳门之战中,我们与御林军、厂卫交手,彼此打得十分胶着。在下随在王爷左右,从傍晚时分,一直打到月上中天;双方伤亡都很大。正值我们力不从心之际,忽然天昏地暗,一阵狂风之后,我们就失去了知觉,什么也记不清楚。”
“有这等事?”金良辅大惊失色,回想起正阳门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