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翌日早晨,九名公主在客房里起身后,放开房门,洗潄完毕。过了一会,店伙计送来早点,小心翼翼放在桌上,赔着笑脸问:“姑娘们用过早点是否出去?”
“不出去想憋死我们啊?”八公主朱由菊瞪着杏眼道,“我们是去是留不关你的事,你们只管记饭账,不该问的别问,免得惹祸上身。”
“是小的多嘴,姑娘们请用早点。”店伙计房。在返回前厅的途中,自言自语道,“他妈的,下人真是难做,天天侍候人家,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遭人白眼、责骂,还要赔着笑脸;做孙子也不至于这样呀?”
店伙计一边走一边愤愤不平。而九名公主盛好饭,围在桌旁边吃边说着话。
七公主朱由荷问:“我们饭后是去大臣府上了解情况,还是直接去皇宫?”
“有什么可了解的?有些大臣畏惧阉党的yin威,有话也不敢明说,如此还暴露了我们的身份。”五公主朱由荣坦然道,“依我看,我们继续隐遁好身体,到皇宫直接去慈宁宫找母后,一切真相将会大白。”
大公主朱由英道:“这样也好,我们不到万不得已地步,尽量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会影响我们下一歩行动的。”
吃罢早饭,店伙计过来收拾了碗筷;九名公主也随后锁上房门,沿着天井到了前厅;出离客栈,行有一段路程,见前后左右没有行人,立即隐遁好身体,驾起云光赶往皇宫。不到半炷香时间,已到皇宫上空,俯目下看,各类宫殿依然如故,让她们有种亲切感。她们慢慢降落下来,行走在宫殿的廊道中。
她们正行之间,却见班头王体乾从敬事房出来,沿着廊道去御膳房订午膳。
二公主朱由花对朱由英道:“大姐,我们不记得去慈宁宫的路,不如暗中跟随在这个老太监身后,看他往哪里,说什么话,我们也能知道一点头绪吗?”
大公主朱由英立即表示:“好,跟着他,随机应变。如有情况,以隔密传音之法对话。妹妹们!记清楚了吗?”
“记清楚了。”其她几位公主异口同声回答。
说话间,九姐妹停在廊道旁,屏气凝神,目视着王体乾。片刻,王体乾从她们身旁经过,走了几步,突然停住脚步,嗅了嗅鼻子,环视一下周围,自言自语道:“这就怪了,没有人,哪来胭脂花粉味?这种香味特别浓,并非从一个人身上发出。”
他迟疑一会,继续向前赶路。大公主朱由英用隔密传音之术,对其她几名公主道:“为了减轻老太监的怀疑,要保持一段距离;走路时,不可发出生音来。”
王体乾在前面往前走,九名公主跟随在他的身后,保持几丈远距离,而且脚步放得特别轻,走了一段时间,王体乾已经到御膳房门前,径直走了进去。九名公主也随后跟上去。
御膳房内,山珍海味,样样齐全。只见一名老厨子笑眯眯迎上来:“王公公,午膳,皇上需要什么菜?”
只见王体乾摇摇头,苦着脸道:“皇上的龙体一天不如一天,饮食难下;唉!看来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你给皇上炖碗燕窝汤吧!”
老厨子迟疑片刻,点点头:“好吧!就照王公公吩咐去做。人啦!病到这种地步,就是大乐金仙下凡,也难挽回他的生命。皇上,我们奴才也替您担忧哦。”
九名公主听皇长兄病到如此地步,心里酸溜溜的。四公主朱由美用隔密传音建议道:“姐妹们!没想到金皇长兄会病到这种地步,太让我们心疼了。我们应先随王公公去看望皇长兄,再从他嘴里问及母后之事;这样就不烦我们乱找了。”
“我赞同,看过皇长兄后,再看母后。”六公主朱由chun附和道。
王体乾替皇帝订好午膳,按原路返回,一直来到敬事房。
九公主朱由梅质疑道:“皇长兄不在乾清宫,住到这里干嘛?”
“乾清宫乃是皇帝批阅奏折、会见大臣,处理国家政务之处。如今皇长兄病到这种地步,只有住在敬事房里。”大公主朱由英作出解释。
敬事房院门前,有六七名太监守卫。王体乾从他们身边经过,跨进院内;太监们向他点点头,以此问好。王体乾跨进院内,穿过天井,到了敬事房。九名公女也随后跟进来,当她们见到朱由校躺在病榻上,浑身只剩下皮包骨,脸色面黄肌瘦,那双深陷的眼眶,眼神显得呆滞。九名公主见到此景此情,心中一酸,泪水情不自禁流了下来。
王体乾来到病榻前,轻声道:“皇上,午膳奴才替您准备了燕窝汤,如果您想吃什么,说出来,奴才替您办。”
“食物对朕并不重要,朕一件心事未了,寝食难安啊!”每说一句话,朱由校都显得十分吃力,有时停顿片刻,才能继续说下去。
“皇上,您有何心事尽管说出来,奴才替您办好。”王体乾赔着小心说。
“朕知道,你对朕的忠心,除你知外,没有其他人让朕放心。”朱由校喘息一会,继续道,“姓魏的和奶娘沆瀣一气,意在篡位。自从他们对朕的皇后和爱妃下手,他们的狐狸尾巴已露了出来。现在,他们内外勾结,已完全掌控了朝庭大权,想撼动他们的根基,没那么容易了。现在,朕已断了子孙,几个皇弟又被魏党迫害离京,下落不明;一旦有一天朕撒手人寰,大明江山就易主了。”
“皇上,您的龙体没事的,好好调治,会恢复起来的。到那一天,您可以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