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一时体力不支,只觉眼前发黑身体不由得朝前倒,不意突然发现面前人儿向自己倾来,忙紧走几步向伸手欲扶。就在这刹那间,众人只觉眼前蓝影一闪,灵儿已是被衡王飞身过来伸手揽入怀中。
沐晨风不觉怔在当地,想说点什么,嘴巴动了动终是未能说出口。
衡王低头看向怀中的佳人,只见灵儿此时双目紧闭,脸色蜡黄,额头点点的汗珠,看得其好不心疼。双手将怀中人儿抱起,衡王便抬步向外走去。
沐晨风急道:“衡王请留步,二小姐是因劳累过度而晕倒,目前情况还是在我府上稍事休息为好,颠簸太多恐于她无益。”
衡王本不欲理睬其所说的意思,但终是顾及怀中佳人,走了几步脚步停住,转身望向沐晨风,那目光阴冷的让人不自觉的打冷颤。
旁边有那伺候着的丫鬟看得眼前情形,马上过来前面带路朝偏房走去。衡王这才抱着灵儿进了偏房安置好,清溪紧跟着弄了温水来想给小姐擦把脸,却无奈的看着坐于床边凝视着小姐的衡王欲语还休。宁贻衡转身看见清溪,伸过手去,清溪兀然会意,将手中毛巾递于他。衡王用温毛巾轻轻地将灵儿额头汗水擦去,那耐心细致的神态仿若眼前是个稀世珍宝般的爱惜。
过了约有三炷香的时间,灵儿这才慢慢的清醒过来,睁开朦胧的双眼隐约面前一个男子的模样。无论面前是谁,人在这种脆弱的时刻见到总是有一种格外的亲切感,灵儿不由得朝着面前的衡王微微笑了一下。
见得眼前佳人醒来,衡王面上冰霜这才融化,淡然道:“可好些?”
灵儿此时已是无事,柔声道:“没事,就是累了,躺一会就可以。”
这时寻音楼的府医已是忙忙的赶了过来,待衡王退至一边,那大夫仔细把脉之后道:“小姐身体颇为虚弱,劳累之后因气血不足,一时昏厥,并无大碍,日后好生将养些便可。”又开了些补气养血养生的药方,沐晨风即刻让人去办,直把那人参、鹿茸、燕窝等好东西皆是买了许多送于灵儿。
灵儿本也没觉得自己身体有甚毛病,又经大夫这番证实,大家方才放下心来。弄得灵儿倒是觉得自己矫情了,转而想起沐夫人,便即刻起床三步并作两步朝正房走去。待到得房内,见沐夫人已是醒来,想是麻药已过,伤口疼的脸色煞白,面上汗水不断。
灵儿上前安慰道:“夫人且忍耐点,待三五日伤口愈合便一切都好了。”
沐夫人一向养尊处优,经这番折腾,此时话也是没有气力说,只强做笑容朝灵儿微微的点头称是。
灵儿又对那伺候的丫鬟一一嘱咐术后注意事项,便站起身来打算离开。
转身看到身后衡王一副陌生又惊异的眼光,灵儿也不做解释,笑道:“我累了这半日,王爷可否破费点请你这未来王妃吃顿大餐?”
衡王不意此时她还有精神开玩笑,心中一暖,也不说话,伸手将灵儿牵住,两人携手离开。
灵儿回头朝身后沐晨风道:“好好照顾你娘亲,我明日再来。”
沐晨风注目两人离去,心中百味杂陈,静默良久方进得房内去看自己的母亲。
衡王牵灵儿从寻音楼出来,本欲与其共乘一马,又思虑其身体情况,终是让其乘了马车。清溪一路随二人出来,此时和小姐一起坐上马车方才有机会关切道:“小姐今日可是把溪儿下死了”,说着竟是不由得流下泪来。
灵儿看着清溪伤心,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道:“你家小姐我好着呢,哭什么,就是为了你和诺儿我也不能死啊,放心吧,姐姐怎么也得看到你们俩嫁人才能安心。”
灵儿说的确是心里话,在这世,若没有她这个依傍,清溪和诺儿势必要再找主子。而这大周,奴婢的生死也不过主子的一句话罢了,这些日子的相处,自己无论如何是舍不得让这两丫头流落受苦。
清溪看小姐说的认真,心中感激,眼泪更是如掉了线的珠子,源源不断的落下来。
灵儿递上绢帕笑道:“快擦干眼泪,今天我们有好吃的,待会你自己捡喜欢的多要些吃,记得给诺儿带点回去。”
清溪这才用衣袖擦了眼泪“呵呵”笑道:“什么样的大厨也没有小姐手艺好。”
主仆二人一改刚才的悲伤,正自说笑,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
衡王下马到车前扶灵儿下来,清溪尾随其后,三人便到得一处酒楼之前。
灵儿抬头观察一番,既无匾额,也无招牌,心中诧异道:“莫不是私房菜馆?”在前世,自己也经常随老爸出去吃一些不对外营业的馆子,都是内部人去吃,人很少,味道却不是一般的好,当日价钱也很高。
衡王见灵儿疑问,轻笑道:“进去便知。”遂领了灵儿进去,三人进得楼内,并没有人出来接待,衡王径直到了里面一处房间推门进去。即刻便有一穿着颇为讲究的中年男子进来,这男子生得细长眼睛、高挺鼻子、薄薄嘴唇,眉尾略为上扬,一袭金色绸缎衬得人也珠光宝气起来。那男子抱拳道:“衡王殿下久也不来,今日大驾光临,九爷我自当亲自下厨。”
衡王还礼道:“九爷客气,今日以这位姑娘为主,有劳九爷了。”
灵儿心中惊道:“这是什么情况,一个厨子在王爷面前自称九爷,衡王对他又如此客气。”
那九爷早注意到衡王面前之人,心中已是猜到是谁,只待衡王介绍,这才笑道:“这位想必是相府二小姐了,九爷我上次听得沐少主提到小姐的厨艺,一直心中记挂着何日讨教一番。”
灵儿忙起身客气道:“过奖,沐少主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