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灵儿在外面急的想尽办法,终是未得子山、诺儿二人任何消息,便合计着要亲自夜探黑窑子,而那被抓的二人也是想着办法试图逃出去。
诺儿机智,佯装自己要喝水,便央求了看守给自己端了水来,又想着应该出去查看一下环境好知道自己究竟被藏在了何处,又提出出去小解的要求。
“啊呀,你这小娘们倒是知道顺杆子往上爬,刚给你碗水喝现在又想出来,哪里有这等好事,赶紧喝了再滚回去。”端水的人不容分说,把脸扭过一边去,看也不再看诺儿一眼。
“老三,你也太不识抬举,人家那样一个娇滴滴的人都求着你呢,你何苦让这么一个黄花大姑娘难堪,那里面还有一个活死人呢,快,姑娘先去吧。”另一个垂涎于诺儿美貌的男子不容分说将诺儿拦腰提了出来,又松了手上的绑绳,笑眯眯的看着诺儿出了门。
诺儿强忍着刚才被那人占了便宜,一步一挪的到得门边,往两边看了看,门右面搭了个破旧的小茅庵,估摸着应该是茅厕,便又佯装腿脚不便,脚下走的极慢,眼睛四处看了看。身后传来两个男子发春一般的纠缠。
“小娘子别着急,哥哥给你看着呢。”
“你就不怕她趁势逃跑?”
“那外面还有牛爷的人马,她跑哪里去,难不成想进爷的被窝?哈哈哈哈!”
看的差不多了,诺儿便又走了进来,自愿的踩凳子进了棺材,安然躺下,此刻觉得呆这里倒是比那外面还要安心点。
外面依然断断续续传来两个男人yín_dàng的笑声和互骂声,棺材内的两人不敢说话,诺儿用手轻拍了子山几下算是警示他不要轻举妄动。
眼见得外面黑了下来,灵儿换上一身夜行衣吹熄房内的蜡烛静等子林过来。
”小姐,您要的东西都在这个小袋里了,您确定不用奴婢跟着,想来想去,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不是?”清溪始终不放心又让小姐其亲身前去涉险,堵住门絮絮叨叨个不停。
“快点让开,等我好消息,你家小姐我什么时候失手过,这次一定带着诺儿回来见你。”灵儿大手一伸将清溪拨开,箭步窜了出去。
子林站在院外的树荫下等着师妹,见师妹出来,二人心照不宣,朝着角门走去。那里停着白日雇好的马车,之所以找陌生人的车也是考虑到行动的隐秘性,不想打草惊蛇,当然也不想让自己这边的人知道,越少人知道成功的可能性越大。
马车一路颠簸往黑窑子去,道路颠簸的将晚上吃下去的东西都快吐了出来,灵儿几次试图站起身来顺顺喉咙,无奈道路愈加颠簸,别说起身,就是稍微松懈点精神都会被晃的一个趔趄。
“师妹,要不要停下休息片刻?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子林关心道。
灵儿急忙摆了摆手,自己哪里有心思休息,恨不得即刻到达地方见到诺儿和大师兄才能安心。
随着车夫一声轻轻的喝止,马车也停了下来,灵儿即刻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接下来恐怕有场恶战正等着自己。面前的围墙有点沧桑,随手拍一下都能掉下一块土坯来,二人屏息提气飞上墙头,往里看去几处房内还亮着灯。下来墙头摸索着往亮灯的地方行去,先探探这黑窝的情形再说。
没想到看着近,走着远,也是这里实在是拐拐角角太多,摸索了半天还没有看到有甚灯光。灵儿停下道:“二师兄我们这样混摸不是个办法,不如给他们制造点事端,看看那领头的人是何模样,这样目标明确才好办事。”
子林想了想,“师妹先到那高处的角落里躲着,师兄我把这个柴房烧了,这样你就看到那起人从何处聚集过来,岂不是更好?”
灵儿想了想这提议果然不错,四周看了看选了一个屋顶的角楼里藏起来,从那窗户往外看正好将整个黑窑子尽收眼底。
子林见师妹藏好,掏出火折子吹着扔进柴垛,正值盛夏,柴垛见火就着,不一会功夫就劈里啪啦的越烧越旺起来。子林看火烧起来闪身多到不远处的一个小房子里,进去才知道这里是茅房,简直臭不可闻,正想闪身出来,四周已是响起喊声,“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啊!”喊叫声不绝于耳,不过一会已是能听到锅碗瓢勺乒乓的碰撞声,众人提着能拿到的器皿全部涌出房间过来救火。
灵儿上面看着,这人突然一下子都从房子里窜了出来,也看不出谁是头领,真真急死个人。可是那下面的火势却越来越大,并没有随着众人救火而有变小的趋势。原来这黑窑子本就拥挤脏污不堪,一处火起接二连三的点燃了旁边的房子,而且这房子所用木材居多,石板的少之又少,对于黑窑子今晚的这把火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完了,不知诺儿和大师兄被关在何处,若是那起人只顾着自己逃走,扔下他们俩,那么岂不是自己和二师兄亲手害了他们俩。”这下灵儿也呆不住了,顺着屋脊往后跑去,无论找到抑或找不到,总好过在这干等着。
子林躲在茅房里看一波接着一波人来来往往的端水泼水,眼见得没的救了,其中几个喊道:“大伙赶紧逃吧,这房子恐怕没的救了!”这么一吆喝,其余人亦是信心不足,各自扔下手中家伙,转身就要跑。
“都给我滚回来,老娘还没有走,你们就想逃,这黑窑子养你们这群狗关键时刻不看家,还不如杀了吃肉,都给我继续救火!”借着火光,一个满脸涂着厚厚胭脂仿如那猴屁股放错了位置一般的老太婆厉声喝道。
人群被煽动着本已是散开,忽然好像施了定身法一般又不动了,慢慢的又往老太婆身边聚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