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饶有兴致的欣赏歌舞,惊艳的发现那群白纱舞女中间赫然冒出个一席火红衣裙,艳丽似火的宁静公主来。
轩文帝康复没有几日,颜皇后就将婉妃母女接了回来,仍住在原处,这宁静公主总算是脱离了苦海。今日能宫宴之上献舞一曲,可见皇上心中还是有婉妃有宁静公主的,灵儿倒是很为公主开心。
宁静公主这场舞名字唤作“云雾”,白纱衣裙的宫女扮作白云,飞扬的白纱如云似雾,构造成一场迷离的人家仙境。身穿红裙的公主从云雾之中伸展、跳跃开来,仿若云中仙子下凡,美的不可方物。
灵儿羡舞,即便自己有点舞蹈功底也不过凭着些个这大周朝不曾有的舞技吸引人,若说功底还是出身皇家的宁静公主更甚一筹,别的不说就这种通身的高贵气质就是自己这种民间小丫头不可相比肩的。
晃神之间,一曲舞罢,宁静公主歉然一礼,遂上前给轩文帝斟酒。
“皇儿,你看下面的为乌桓国大王子雷真王子,他代表乌桓国出使我大周是为两国永世修好而来,再一位是为父的救命恩人,你代父皇敬大王子及季神医一杯。”
宁静公主顺从的拿起酒杯,姗姗然到得雷真王子面前,微微示意,雷真王子仿若见得世外仙姝般,呆呆的看着公主良久却忘记举杯。
“王子,请!”宁静公主倒是十分的大方,提醒道。
一杯尽,宁静公主再移步灵儿桌前,二人相干而尽。然灵儿看宁静公主却无欣喜神色,那面上虽是一层脂粉,仍是掩饰不住斑驳的泪痕,隐约还带着哀伤。这也是奇怪,如今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怎又悲伤起来,莫不是婉妃娘娘身体有所不适,自己席后倒是要抽空去看上一看。
“雷真王子,你看寡人这宁静公主如何,可还比得上你乌桓佳人吗?”
眼睛已是移不开一直随着宁静公主身影的雷真王子不觉赞道:“公主姿色自当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皇上过谦。”
灵儿听得这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何意,只是可恨这雷真王子前日还对自己迷得神魂颠倒,今日却当着众人面露出如此一副嘴脸,当真这世界有不好色的男人吗。心里想着,不自觉看到轩文帝会心一笑,“大周与乌桓自来唇齿相连,本王亦是欲欲与贵国修好百年,如今王子既然属意我大周最受宠爱的公主,那本王自当割爱,就赐予王子为妃,不知意下如何?”
雷真王子本还心猿意马,忽然听得这等好事,哪里有个不欢喜的,可他本意又非如此,不自觉将眼光投向灵儿,灵儿此时已是对其心生厌恶,正两眼冒火的望将过来。雷真王子对比之下,还是宁静公主较温婉可人,且是大周的公主,于情于理都更适合自己,是以当下顺水推舟接了轩文帝代女儿抛出来的绣球,忙出席跪拜谢恩。
轩文帝这才满意点头,今日之事算是圆满结束,也不枉自己周折布局。
不过片刻功夫,衡王进得殿中,双手捧着一个锦匣送至雷真王子面前。雷真王子已是笑得见眉不见眼,得一绝色美人,再看这匣子必然是公主的陪嫁了,天下还有如此的好事吗?
灵儿朝退至一旁已是低眉敛目故作女儿家姿态的宁静公主望去,那往日的骄纵与灵气哪里还见半点,不过也如她母妃一般成了个深宫凄然绝丽的美妇人,真是可悲可叹。
宴席在一片欢喜的气氛中结束,灵儿却若失了魂一般默默的出了门去。本打算直接回住处,可是此时却觉心里压抑的紧,信步走至一处凉亭倚柱子坐着,看眼前清凉月色又觉更衬的今日这大喜之事透着几许无奈。
“此处夜境冷的很,你又何苦为难自己的身子,若是冻病了又该喝苦药了。”一句好听的关切从夜色中飘来,平白的为这薄凉空气注入些温暖。
灵儿颤了颤双臂,坐的救久了倒是觉得透身的冷,“知道夜境凉你还出来,自讨苦吃!”不觉反唇骂将出来,虽是责骂,倒是让人听着不是那么刻薄。
衡王一脸怜爱的望着近处的灵儿,一时也不说话,只这么听灵儿奚落他。
“今晚发生的事情你是早知道的是吗?是谁的主意,你为何不早点告诉于我?你知道这样做宁静公主有多伤心,她那么一个灵透的女子就这么被你们由一个深宫送进另一个深宫,婉妃娘娘以后若是思念自己的女儿又哪里寻她去,你不觉这么做对她们母女实在是太不公平,太残忍了吗?”终是没有忍住,本来打算将此事深深的放于心底,可是一看到有关此事的任何人就忍不住要爆发,要替他们叫不平,然而又有什么用呢?发泄完的灵儿又颓然的坐回石凳,这样的事情莫说衡王左右不了,即便是婉妃娘娘恐怕也是尽力了,她可是皇上的宠妃,深宫女子的命运终究逃不过别人的安排。
“这何尝不是她最好的归处。”衡王半晌不说话,突而说出这么一句,倒是让灵儿平静的心又躁动起来,可是撑了撑身子又放弃了辩驳,一切已是徒然,听天由命吧!
“我该回去歇息了,否则清溪和诺儿她们该担心了。”灵儿平心静气对拦在面前的衡王道,无论她怎么安慰自己的内心,面前这位是对今晚之事无能为力的,可是她此时仍是不愿见任何与此事相关的人,这也算是一种深层次的逃避吧。
“你为何能对身边的人关心备至,即便是你的婢女,而始终对我为你所做的一切视而不见?”
灵儿无心讨论这些,伸手推了一下衡王,想让他放自己离开。
不容分说,衡王长臂揽佳人入怀,吻如雨点般落下,吻在额头、眉心、脸颊,最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