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忠福看着从洗手台前回来的她垂头丧气地模样,接着又问道,“是不是穿帮了。”
“你怎么知道的?”洗好手的江惠芬坐在操作台前诧异地问道。
“婉怡一走,我就知道你肯定露馅儿了。”陆忠福飞快地瞥了她一眼,低下头继续包虾饺。
“老头子,我可是防着她的,可没想到,她太狡猾了。一上来,人家没有开门见山的问我。而是说怠慢了咱们的江船,只是把他当做名义上的女婿,而没有给予他女婿该有的待遇……”江惠芬手指比划道。
“所以你当场就跟她激辩了起来,然后就秃噜出口了。”陆忠福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道。
“这老头子,这一回真的不是我,是贝蒂它说的。”江惠芬指着落在椅子背上的贝蒂道,“然后,亲家母就什么都知道了。这读过书的人,这心里的弯弯绕绕就是太多,太奸诈、狡猾了。”她接着又道,“我总觉的亲家母,应该有所怀疑了。”
“算了,这事,说开了也好,省的他们小夫妻俩,提心吊胆的。”陆忠福想了想道,“真难为他们了。”
“是啊!”江惠芬应道,这手麻利的跟他一块儿包虾饺。
&*&
咖啡厅内,程婉怡三人重新落座,程父点了三杯咖啡。
待侍者放下咖啡走后。
“妈,您就别哭了好吗?”程婉怡嘴里叽咕道,“我就是怕您这样才瞒着您的。”
“没良心的,发生这么大的事,还不兴我哭啊!你都不伤心吗?”程母泪眼婆娑地白了她一眼道。
“伤心?”程婉怡双手捧着咖啡杯,垂下眼睑,“这一个月眼泪都快哭干了,可能怎么着,要是能哭出来孩子,让我哭上三个月我都愿意。我伤心,我所爱的人也跟着担心,我只能打起精神,佯装着坚强了,能有什么办法?”
程母闻言又哭了,程父也劝不住,这都快赶上水漫金山的架势了。
“妈,现在后悔没有好好对待我家江船了吧!”程婉怡不咸不淡地说道,那语气是该死的欠扁,“您不是老嫌弃江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患难见真情。人应该正直善良一点儿,现在报应来了。这下子看您还有什么脸面见我家江船!”话落狠狠地灌了一口苦涩的咖啡,这苦涩比不上她心底的苦。
程母闻言立马抽出纸巾擦擦脸,素手执起咖啡杯,轻抿了一口润润嗓子道,“你这死丫头!她爸,这就是咱们养的女儿,怎么整天跟我对着干!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个讨债鬼。”
程父本想着训斥程婉怡注意和妈妈的说话态度,却发现老婆战斗力十足。
“你们母女间的战争,我还是保持中立的好。”程父一副闲事莫管,作壁上观的态度,“我喝咖啡。”
“你昨儿那是醉言还是你内心真实的想法?”程母沙哑着嗓音问道,咖啡杯放在了杯碟里。
“妈,您认为呢!”程婉怡反问道,接着又道,“我实在看不过您的所作所为,那就算是借酒壮胆吧!您要不是故意冷落我家江船,我怎么敢借故大闹天宫呢!”
“你呀你啊!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宁死也不会认错。”程母食指戳着她的脑门道。
“根源在您这儿呢!都是因为是您女儿才发脾气的。江船他是女婿,有您的辈分压着,有委屈也得忍着,女儿看不惯,当然要替他出头了。”程婉怡一副理直气壮地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