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女和陆德夫二人感嫂子和赵兄真诚,便强行要送出门去,远远看去,久久不回去。
李清照和相公二人边行边回头看去,伸手摆动,慢慢远去,直到看不到他二人了,这才回身来。
李清照钻入相公怀中,内心欢喜,只感觉自己方才做了一件大好事情,悠悠扬扬,轻轻拍打着相公的身子,与相公道:“相公,你说张兄弟他能够好好回京去完成任务吗?”
赵明诚摇摇头道:“我哪里知道?”
不过听娘子这么说,赵明诚多少有些不情愿,自己内心里一直是觉得自己和张兄弟,陆兄弟都是最要好的朋友,怎么方才那一番讨论,让自己觉得张兄弟不怀好意呢?
怎么想都觉得不好,赵明诚叹息道:“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李清照疑惑道:“成了什么样子?”
赵明诚叹息道:“明诚还回想起来,往昔时候,明诚,张兄弟,陆兄弟,我们三人意气风发,正是朝气蓬勃的年轻模样。”
李清照摇摇头道:“相公莫非在感叹什么吗?”
赵明诚还没说,就听娘子接着说道:“相公你在感叹,感叹时事沧桑,感叹人心变化。”
赵明诚突然落下泪来,啜泣了一声,内心突然灰暗下来,竟让自己感觉到窒息之感,突然看看周围,一切都是黑暗的。
李清照接着道:“相公以为,你和张兄弟,陆兄弟见了面,还能够像当初之时天真嬉笑吗?”
赵明诚无奈笑了笑,道:“我看出来了,张兄果然是有所图,因此才过来的。如若不然,他不会给我说那么多的话。”
李清照轻笑道:“相公你才看出来啊?不过没关系,你还有其他人啊。”
赵明诚道:“有什么人?”
李清照道:“你还有陆兄弟,陆兄弟对你可是一往如初啊。”
赵明诚立即道:“当然,这是当然的了。明诚见到陆兄弟,那是有什么事就说什么事了。陆兄弟也一直没有变过。不过明诚失意的是,张兄弟这个人怎么就……不是以前的张兄弟了呢?”
李清照拍拍相公的后背,与相公安慰道:“相公切莫胡想了,不论怎么样,你身边不是还有兄弟吗?这就好了。既然张公子与我们不同心,不同意了。我们也不必理会他了。”
赵明诚还有不舍,道:“怎么说也是当年一起的兄弟,我如何能忘记张兄弟的笑容?”
李清照道:“相公内心想的太过美好了吧?人家张兄弟可是真的不理睬我们了。”
赵明诚叹息道:“唉,就是了,我想的太美好了。算了,不想了。”
伸手去摸摸自己的脑袋,赵明诚只觉得自己脑袋疼痛。
李清照忙伸手去在相公的脑门上抚摸了几下,关切道:“相公怎么了?你头痛吗?要不要去看大夫?”
赵明诚摇头道:“心疼而已,大夫如何能够看好呢?”
李清照面色着急,心里道:“相公这个样子可怎么办呢?”
停顿片刻,赵明诚与娘子道:“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回家去吧,我的头不痛。”
二人慢慢回到家中,此时正是卯时中,还是大早晨,也并未有什么人起来。二人欣喜,回到房中,坐下来歇息。
赵明诚坐在床边,一下子栽倒,伸手打了一个哈欠,说道:“哎呀,终于回来了。明诚从来没有这么早起来过。还是要再睡一会儿再说。”
李清照看相公,噗哧笑一声,道:“相公你还是老样子。”
赵明诚嘻嘻说道:“行吧,不论娘子你怎么说我,我还是先睡一觉再说。”
清晨时分,已经是已时了,人都起来,忙活得声音响动。
赵明诚还在睡梦之中,突然听闻外面声音响动,闹腾得自己睡不着觉,揉了揉眼睛,很是烦恼,猛然起来身子,道:“这是谁啊?一大早的就在门外吵闹,实在是烦死人了。”
李清照本来就没有睡,而是坐在相公身旁,静静沉思着,内心混乱,还在想着陆兄弟和云儿妹妹此时在做什么呢!
赵明诚打了一个哈欠,转身去看娘子,见娘子瞪大了眼睛,只在自己身旁盯着空处看去,也不知道娘子此时内心里面在想什么。
又揉了揉眼睛,听着外面的声音,赵明诚很是不耐烦道:“每天都是如此,外面的声音太过吵闹了。”
李清照也没回头,而是轻声笑道:“每日都是如此,相公你每日不都是沉睡着的吗?奈何今日就睡不着了?”
赵明诚正色道:“什么每日都是沉睡着的?明诚那是还没有休息够。”
李清照听言,瞧着相公打哈欠的样子,低头扑哧一声。
赵明诚接着道:“今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睡不着,或许是早上起来,我这再来一觉吧,还有些不适应。”
李清照道:“相公你倒是能够睡下,清照方才却是一直在想着云儿妹妹和陆兄弟,不知道他们二人现在在做什么?”
赵明诚摆手道:“还能干什么?除了睡觉还能怎么样?人家张兄弟来了,就把他二人吓跑不成?”
李清照突然一瞪眼睛,盯住了前方,又是回头看相公,与相公道:“莫非他们为了逃避,就离开青州了吗?”
赵明诚坦然一笑,道:“娘子你想到哪里去了?人家二人可是出来闯天下的,又不是为了躲避那个姓蔡的大人,人家干什么要走?”
李清照内心还是犹豫片刻,摇头道:“不行,我出去看看张公子去。”
赵明诚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