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道:“我不缺试验品。”只要她开口,制南星会送一打来,制南星从不把别人的命当命。
容欢苦笑,“现成的,总比再去找强些。”谁乐意当你的试验品来着?制南星给他下毒,意思明显得很,就是给他的爱徒练手,他若不识趣,下次再见制南星有的是苦头吃。
况且,自身那些积淀多年的毒,只能靠这位慕容六小姐了。
慕容嫣好奇,“你得罪过我师父?”
“十年多前曾得罪过一次,我早忘记了,令师的记忆力却好得惊人,非常人能及!”言下之意,是制南星很记仇,气量又小,跟他一个小孩子计较,而且一计较就是十余年。
她就知道是这样!
慕容嫣嘴角难得噙了丝浅笑,旋即即逝。钱齐顿时惊为天人,看得呆了。嫣儿的笑容,是天下最好看的了,百看不厌。
慕容嫣打量容欢一眼,提了一个很实用的问题,“若我治好你,你就欠我一条命!”
“阿嫣的活命之恩,容欢时刻铭记于心,不敢相忘!”容欢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阿嫣似乎很喜欢别人拖欠你的恩情。”语气中带着些许讽刺。
是讽刺她人还没有开始治,先谈好恩情吗?
“别人欠我的,总比我欠别人的好。”慕容嫣哼了声,“再说,容太子不会是想见利忘恩或是恩将仇报吧?”
容欢笑得有些苦涩:“容欢不敢!”这丫头也腻实际了点,毒还未开始治呢,就先讲好条件。
“你每天这个时候来把一次脉,三天后我正式为你用药。”
“三天?”容欢惊讶,三天她就能将那本册子看到一半?
“容太子若不信我,可另请高明,不送。”慕容嫣做事从不拖泥带水,满脸不悦站起来送客。
钱齐见慕容嫣的脸色说变就变,有些怕怕的躲到容欢身后。
容欢仿佛没瞧见慕容嫣不愉的脸色,悠然喝着茶,不愧是从小礼俗熏陶出来的贵公子,连一个普通的喝茶姿势都优雅得常人难及。
“我倒是喜欢欠着阿嫣的人情,阿嫣多一个债主,不是挺好吗?还有,阿嫣若不介意,可以叫我容欢,或是阿欢。”容欢不疾不徐道,“一口一个容太子,太见外了。”
他见到她第一眼起,就想拉近两人的距离。他承认,这样敢作敢为又顽强不倔的女子,他是生平第一次见到。
也是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异性有了渴求。
让什么得凤星者得天下,见鬼去吧。这样的女子,没有男子不想要。
阿欢?
钱齐有些鄙视看了容欢一眼,说什么治病,不过是打着治病的旗号到慕容府追求人家女儿,与他一样黄鼠狼给鸡拜年,不过他比堂堂太子光明磊落多了。
钱齐看容欢的目光已带有些许戒备与敌意,显然已经把容欢列为头号情敌。
慕容嫣淡淡看了容欢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喜。
这个容欢脸皮还真厚,不仅质疑她的医术,还厚颜无耻想拉近两人的距离。
她审视着他,心里盘算着医好容欢后如何将做债主的利益最大化。想到以后可以以救命恩人的姿态出现在这个心机重重的男子面前,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钱齐见慕容嫣的脸色缓和下来,鼓起勇气站出来,“嫣儿,可否为我也把把脉?”
“你受伤了?”钱齐若不是口水多话多,慕容嫣不是很讨厌他时,对他说话也算和颜悦色。
钱齐受宠若惊,“没有,……只是那个断了的手臂……还有点疼。不信嫣儿你摸摸。”
嫣儿对他好和气,关切之语溢于言表,这是一个好兆头。
钱齐心里象灌了蜜一样甜。
这样和谐可亲的嫣儿比那个寒着小脸、咄咄逼人的嫣儿可爱多了。
“还有点痛吗?”慕容嫣狡黠地眨着双眼,话说完纤巧的手指已经摸到钱齐脱臼过的手臂。
虽然隔着薄薄的衣衫,钱齐依然能感到触摸下那小手的柔软无骨及传来的丝丝凉意,感到那双白嫩的小手在自己手臂上游走,他的身子一阵燥热,心也象虫子挠过一样痒痒的。
这是迈向成功的第一步!钱齐的心喜翻了,要是那双小手再用力一个就好了。
想到这里,钱齐脸上出现不正常的潮红。呸,呸,呸,想到哪里去了?钱齐你真是个大sè_láng,钱齐鄙视起自己来。
可是下一刻,他的声音如杀猪一般惨烈响彻云宵。
“啊——痛!”
不用问,这只可怜的手臂又脱臼了!!!
慕容嫣收回手,似笑非笑看着钱齐,“还痛不痛?还要不要我摸摸?”
看着钱齐痛不欲生的表情,慕容嫣觉得十分满意。放在现代,钱齐充其量是个在读初中生,那点龌龊的心思如何能瞒得过她?虽然钱齐不至于有胆敢吃她的豆腐,可时刻被一个毛头小子“惦记”着,确实是件不愉快的事。也难保那日钱齐胆气大了趁机揩油,最好还是趁早将他的不良心思摁断在萌芽状态!
给他点颜色看看,是对付这种臭流氓最好的办法,看他以后对她还敢不敢有觊觎之心。
听着钱齐鬼哭儿狼嚎的声音,玉竹只觉得渗的慌,怕怕地看着小姐。
容欢摇摇头,这丫头出手果断,毫不留情,果然是个狠辣又惹不得的主儿。
门外的青粤好整以暇地抱着臂咧嘴笑。
“你这臭丫头,要不要这么狠?”钱齐哭丧着脸,如躲瘟疫一样慌忙闪开那只又要伸过手的纤纤小手,“我好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