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仿佛整个脑袋都要炸开,在恢复意识的第一瞬间司马珍想到的是为什么会头疼,昏迷前的一幕幕在脑海浮现,记得自己是在审判庭被当事人捅伤了,倒下时应该是腹部受伤了才对啊,头被撕裂般的痛苦让司马蓁知道自己不仅有意识,而且还清醒得很,难道自己没有死?
司马珍努力的想睁开眼睛,无奈眼皮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呜呜,三姐姐你别丢下瑜儿,姨娘走了,瑜儿害怕,呜呜”。耳边传来稚童断断续续的哭声,哭得司马珍的头感觉更疼了,我这是在哪,为什么会有孩子不停地在身边哭泣,想着想着司马珍又睡了过去。
待到司马珍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刺眼的日光让司马珍瞬间有失明的错觉。环视一圈四周的装饰,这无疑是一位古代女子的闺房。
透过晕红的帐幔,床的斜对面是一座普通的梨木梳妆台,梳妆台一边的墙上挂着一幅刺绣绢图,绣的是一支刚冒出淤泥的荷花,围绕着荷花的几只蜻蜓点缀其中,这倒是应了杨万里的那首诗“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原来这屋子的主人也是充满童真童趣的,就不知这出淤泥的荷花是否还有其他寓意。
想到这司马珍吟起了她最爱的《爱莲说》“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工作以后司马珍一直按照文中的尺度行事,现代社会是个脍炙人口的社会,也是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形形**的诱惑让人目不暇接,这个社会感化别人是不可能的。t/
司马珍觉得人本身要适应环境,不是要环境来适应你。在污染的环境里,心理干净就好了。有的人是心理也不干净。心不受到污染就是出淤泥而不染。司马珍努力做到的便是独善其心,而不是身。如果这间屋子的主人和自己有一样的追求那便是顶好的了。
屋子的左边用一个屏风隔开了,可是还是隐约可以看到一张琴。琴只露出个琴头,但还是可以看出来颜色黑暗陈旧,琴的边框明显是被经常抚摸的痕迹。
一副清荷出泥图和一张陈旧的古琴让整个房间不再那么单调,也显出了房屋主人的窘迫。
环视一周后司马珍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是司马珍的眼中有了明悟的色彩。
这具身体的主人叫司马蓁,虽然灵魂已经易主,但原主的记忆还在,是啊,她穿越了,司马珍想可能是老天爷疼惜自己,又给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还是穿到一个姓相同名音同的身体上,不得不感谢老天爷。
上大学的时候,司马珍也看过不少穿越真正自己也穿了的时候,不禁有些庆幸,原来狗屎运真的可以降临到自己头上。想到这司马珍不禁松了口气,虽然穿越了,但是至少不用像其他角一样装失忆了。
“小姐,您可算是醒了”,夏末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推门进来了,看见司马蓁睁开了眼,急忙将药放在桌上,过来摸了摸司马蓁的额头,“幸好烧已经退了,小姐,您可吓死奴婢了,您都昏迷两天了,再不醒来,呜呜,奴婢,呜呜”,说着说着夏末哭了起来。
“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醒了嘛,扶我起来喝药吧。”听了这话,夏末抹了抹眼泪,伺候司马蓁喝了药。
药刚一入口司马蓁差点就吐出来,真是苦啊,强迫着自己喝完一碗药,半靠在床上的司马蓁思考起了自己的处境。
现在这个时代叫做大新王朝。公元十年,大司马王莽篡汉自立,建立大新王朝,与现代历史不同的在于,这个大新王朝并不是历史书上写的短命王朝,史书记载王莽建立的“新”朝历十五年而终,而这个大新王朝却是一直传承了下来。
现在已经是大新一百八十一年,在位的皇帝是开国皇帝王莽的第八代孙元康帝,十六岁登基,在位三十年,而今已经四十多岁了。
现在的大新王朝是太平盛世,人民生活富庶,四周小国均唯其马首是瞻,年年纳贡,岁岁称臣,颇有些现代历史中唐朝开皇盛世的感觉。
刚吸收这些记忆的时候,司马蓁颇有些窃喜,既然历史已经变得不同,那是否意味着自己也可以抄袭下后世出现的大家们的诗词歌赋来撑撑场面。
原谅司马蓁虽然硕士文凭却对诗词歌赋基本两眼一抹黑的情况吧,谁让大学期间她只是埋头进各种法律相关书籍之中了呢。
司马蓁的父亲司马廉是大新的大理寺卿,官居正三品,为人公正刻板,不讲情面,一心扑在公事上,从不操心内宅之事,这样一个人却颇得元康帝青眼,大理寺卿一职无人能撼动。
司马廉一共有四女三子,大娘司马青和大郎司马睿是太太林氏所出。司马青刚刚及笄,年幼时同工部侍郎之子订了亲,等腊月就完婚,大郎司马睿与司马青是双生子,在西城书院苦读,准备明年下场一试,平时并不在府中。二娘司马芙是太太的陪嫁丫鬟姚姨娘所生,今年十一岁。二郎司马斌是陈姨娘所生,亦是十一岁,娘俩一直在庄子上居住,据说二郎生下来就体弱不足,一直由陈姨娘带着在庄子上将养,从没断过药。十岁的司马蓁和四岁的三郎司马瑜,生母是已经去世的张姨娘,最小的四娘司马莹是刚入府不久的谢姨娘所生,此时才刚刚满岁。
正想着,门口冲进来一个身影,扑到了司马蓁身上,“三姐姐,你终于醒了,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