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千婳是不会随随便便地看着姐姐得意的旧部被谁欺负的。通过那个男子感知到青衣女子出现后的反应,通过众巫族中人对青衣女子出现后的反应,千婳轻易地判断出这个女子并不是身份显赫的长老之一。所以,呛声回去是她必定会做的,因为,姐姐是从来不会给这种人面子的,她知道。
“你……”青衣女子似乎是没有料到千婳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姑娘竟敢在神巫一族“撒野”,但是无可厚非的,千婳这么漫不经心地一句话没有引起她面前一众巫族弟子的反对。
“我?”千婳反指着自己,她插科打诨的毛病大约还是没有因为修为大盛就收敛收敛。她没打算就此放过这个女子,假意上下打量了女子一番,“我怎么了?墨丹青说神巫一族若是巫神不在族中的话,皆是由族中几位巫神倚重的长老坐镇,何时轮到你一个无名无分的小巫来管事?”
闻听千婳之言,青衣女子简直都要气疯了。而那被称为长老的男子神色未变,他身后最后面的几个小巫皆是抿起嘴,想笑又不能大声的样子。千婳由此判断,自己的想法并没错,这个女子的身后一定是有什么可以依仗的人。
果不其然,千婳凭借自己以往对神巫一族的耳闻将青衣女子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是巫族的内情千婳终是不够了解的。况且一直以来墨丹青虽是真的与自己相伴,但是他们从没有机会聊一聊有关巫神、有关巫族的过往。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你以为你戴着一只与巫神心爱的墨丹青一般无二的发饰,就能来我们神巫一族蒙骗去是什么?”一个身上穿着和男子一模一样衣袍的女子架空而来,她的举手投足都让千婳想起一个人,浅漓。
可是,在她转瞬来到自己面前时候。千婳又觉得她和浅漓不像,虽皆是一身鬼气森森的摄人心魄架势,但千婳却觉得浅漓比这个女子更可爱些。呃?可爱么?是的,可爱,千婳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这么为人所不信的词汇来形容那样一个女子。
千婳知道自己能不能进入砚山的内部去寻找复生姐姐的地带,就全靠此时自己有没有本事通过眼前女子这关了。
“蒙骗?”她喃喃念叨着那两个字,豁然展开自己的左臂,左手一握金色的星辉火光就随着凤凰木的出现而出现在在众巫眼前。千婳记得妖尊看见凤凰木的时候尚且眼前一亮,所以此时自己显摆一下自己多“富有”大概是不会有错的。
果然。千婳手中现出凤凰木的一瞬,她面前的众巫尽是一片唏嘘,若是那个后出现的女子非要扣给她觊觎巫族宝贝的帽子,那么凤凰木就是最好的、打破这个念想的利器。
“这位长老觉得,墨丹青都在我的头上,我姐姐又不在的神巫一族里面,还有什么值得我想蒙骗了去的东西么?”千婳看见众巫对凤凰木的反应,也才真正知道它原来那么重要。
所以,她不禁想起了凰媱古城的那对兄妹还有他们家族的纠葛。他们竟是因为这样一个物件,这样一个……宝贝?
那个最后出现的女子也不过是而立之年的样子。她重新审视了千婳一下除了看出她身上似有雄厚妖力的气氲和她十几岁的凡龄,着实不能再想象得出千婳究竟是凭借什么得到了巫神都没得到过的凤凰木。
望着女子有些失望的眼神,千婳心下不觉轻笑。她当然看不出千婳身上的上古妖王境。若是她看得出,那么霙雪岂不成了摆设?姐姐的神力岂不是白白被神魔敬畏?!
千婳的左手轻轻放开,凤凰木乖巧地消失在千婳的身畔,只是那火色的星辉依旧萦绕在千婳身畔,久久不曾消散,感受到那很久没有感受到的灵光众巫知道,这绝对不是幻象。
“所以,姑娘前来巫族所为何事?”女子似乎还是不死心的样子。千婳闻言也觉得自己要醉了,自己就这么令人讨厌么?竟是这么明白地一再要赶自己走?
是呀,除了光明正大地说出“我要复生姐姐”这样的傻话,自己还能编出什么样的理由供着自己在砚山内里行走呢?
“姐姐的家就是我的家,我回我家,难道不行么?”灵光乍现,千婳要是不整整这个讨人厌的女人她怎么就是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呢?
不待这个女子再想出什么名目赶自己离开,千婳随手就化出一张“七堇封灵”的阵图甩向那个女子和她身边的青衣跟班。原本千婳是没打算自己这个小小的阵图能对人家神巫一族的长老做什么的。可是但她也随着众人的目光侧目看过去的时候。
情不自禁地也是长大了双眼,这还是自己最初施用过得“七堇封灵”么?
只见她与众巫的身边生出一个一道中空的柱形光墙,光墙上端七色强光凌厉地流转。而不管里面的那个青衣女子怎么拍打光墙,上面游移而动的七色霓虹一般的灵光都可以维持光墙纹丝不振。而那个灰衣长老不言,青衣女子嘴里像是在喊叫什么。他们这边却一点也听不见。两个女子被困在里面就像凡尘俗女被困其中似的,束手无策。
回眸看向自己身边。千婳就是一怔,但见男子带着身后一众巫族对自己拘礼,千婳不禁汗颜,她只不过是嫌弃那两个女子太烦人了,他们这是做什么?
“清珏携众弟子恭迎巫神重返砚山。”惊闻男子这不到二十个字的话语,千婳就觉得自己的浑身僵硬。
天,感情这个长老是拿她当成姐姐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