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机,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依旧防备满满的临墨染,冷硬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情绪缓缓开口:“墨染,你完全不必再对我如此防备。我南宫昱泽虽不算好人,但也做不出乘人之危的事情。你安心吧,没经过你同意之前,我不会碰你!”
说着缓缓起身,不带丝毫停留的站了起来,手中拿着的正是他随手丢在大床上的手机。
临墨染见此,心头大囧,脸上浮上了一丝不自然。有些羞恼,也有些郁闷。
原来他说要拿东西,而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这一次,人家心思澄明,而她倒是想歪了。
可是,回头想想,却是又有些不对劲。就算要拿手机,他也不用非要从她这里下手!
从别的方向同样能拿到,他偏偏从这里,明显就是混淆视听,故意逗弄她。
抬头瞪了一眼神色冰凉的南宫昱泽,有些恼火他对自己的戏弄,却没有发现心头的防备却在自己这种情绪下,不知不觉的时候缓缓卸下。
南宫昱泽只是斜睨了她一眼,拿起手机,熟练的播出了一个号码:“杰克,你现在出去给我准备两套衣服,一套男装,一套女装,懂吗?十分钟之内,送到临小姐的房里。”
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后,南宫昱泽缓缓走向柜台,从里面取出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
在临墨染越来越纠结的神色中,随意的靠在白色的沙发上,嘴角微不可查的轻轻上扬。
缓缓注入猩红的液体,就这么悠闲自在的品起了酒。
临墨染拦着他如此这般,很是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实在是不够强大,就他故意搞出的这一点点的变故,就让她纠结到了现在。
可是作为始作俑者的那个男人,是悠闲自在的品起了红酒,那惬意舒坦的姿态,简直让她抓狂。
若不是时机不对,她敢保证,此刻她肯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将他暴打一顿。让他尝一尝,戏弄自己应该付出的代价。
可是这一切此刻她也只能是想象,不能有任何的行动。
回头想想他们的相识相知,她怎么发现好像自从他们两个认识以来,从来都是他把自己气得跳脚,而他本人却没有丝毫的不自在。
还有她明明记得,这是她的房间吧,为什么他会对这里这么熟悉,还如此随意的反客为主,把这里当做他的家里一样。
而自己,则在他的混淆视听之中,忘记了这个事实,不知不觉之中居然成了他的客人?
这是什么道理,什么时候她的脑子居然这么不管用了,还是说那个人太聪明了,实在让她有些想不通啊!
南宫昱泽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自己在这里纠结,那副模样让他的心情愉悦到了极点。
还是这副模样最得他的心,不像之前那么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每每靠近,却突然间又觉得隔好远。
这边两人各怀心思,安静的房间里却突然响起了一阵门铃声。
临墨染心头微颤,难不成这么快就把衣服送来了?
诧异的抬头,下意识的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挂钟,距离他刚刚挂断电话,也不过过了五分钟的时间。
这速度,未免有些太过惊人了吧!
斜睨了一眼翘着二郎腿,一脸惬意自在品着酒的男人,微眯着眼睛,丝毫没有起来去开门的自觉性。
临墨染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到底是自己的住处,无奈之下,认命的起身去开门。
门缓缓打开,站在门外的正是一脸哀怨,提着两个袋子的杰克。
听到开门声,下意识的将态度放的十分诚恳的杰克,抬头一看,却不料居然是临墨染。
狐狸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亮光,带着一丝奸情的味道,透过缝隙往房间里探了一眼,发现没有丝毫动静之后,这才一脸失望的收回了目光。
嘴角浮上一丝得体的笑容,带着显而易见的尊重,杰克颇为自得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临小姐,好久不见。这是boss刚刚吩咐我买回来的衣服!”
说着,将手中的手提袋子放到临墨染的面前。
其实杰克是想进去将这些衣服亲自送到自家boss手中,顺便确认一下自己对他们两个人共处一室一晚上的猜测有没有错。
可是想想,boss那阴晴不定的性格,再加上临小姐若有若无的警告,最终无奈之下只得打消了自己的这个念头。
外面的人或许不清楚她在boss心目中的地位,那么作为他副手的自己,那可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说轻一点,他面前所站的这个女人是老大的心上人,说重一点,那就是老大的命。
他们跟随老大这么多年,自然怎么当得了真什么当不得真,比如临小姐,再比如辛若彤。
既然是老大心里承认的人,那么作为属下的他们自然是要实打实的尊重,不然房间里那位的怒火,可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
他可不想因为这一点点的错误,年纪轻轻的,就被老大派到非洲去挖煤矿。那里黑乎乎的一片贫瘠,与他英俊潇洒的形象也不符合。
所以为了他的未来,他有必要在他们狼营的未来主母面前,表现好一点,在她的心里留下一个好的印象,让其在心里为自己多加点分。
临墨染一边伸手接过他递上来的袋子,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心头暗叹不愧是南宫集团的首席助理。
由他对待自己这个态度的这份心思,可是实打实的人精。
见人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