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看出来,刚才似乎看见某位未出的姑娘大庭广众之下拉着陌生男子的手,还说回家好好疼爱呢~”尚翼嘲讽道。
李骁鹤故意睁大双眼,娇羞嗔道,“你这是在吃醋吗?讨厌,吃醋就说出来嘛~”
尚翼从来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女子,就是江湖女子也不会这般大方地调戏男子,放在她脖子上的手加大了力气,很快便听怀里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不禁心情愉快了不少。
“果然就是缺**。”他道。
李骁鹤疼的一身冷汗,心里直骂,你全家才要**,你个死蛇精病,鬼畜!
尚翼并未过分,放开她的脖子后,搂住她的腰,一步步走在灯火通明的街道。
“你喜欢花灯?”尚翼忽然开口。
“不喜欢。”她没好气地说。
人群忽然涌现了另一个拥挤gaochao,似乎前方又发生了什么事。
李骁鹤看看天色,有些焦急,假装不经意地问,“想不到我还挺重要的,竟劳烦堂堂皇帅大人亲自出马,艳娘姐姐呢?”
尚翼忽然一笑,“我以为你早就从杨思诺那里知道艳娘不在我身边了,否则你怎么敢故意跑出来让我抓呢?”
李骁鹤心一凉,“你什么意思?”
“一个徒弟,一个认来的爹,值得这么大代价?或者,你认为能够轻易从我手中逃脱?”
人潮越发拥挤,将他们推着向一个方向而去,大多数是武林人士,一起挤起来倒挺有几分力量,他们朝反方向而去。
然而李骁鹤此时并未注意到这些,她被他说的话给怔住了。以白袭那样的聪明才智怎可能中什么调虎离山之计?今晚的灯会的确是个计谋,如杨思诺所言,艳娘早已离开尚翼身边,估计是为了凤阳花。
而尚翼向来自视甚高,加上对凤阳花的重视,一定将本就不多的黄泉卫派去守护凤阳花,城南宅子里必然没有太多人。因此以她作饵,故意中计留她一人,引出尚翼,秦鹫和习陵早就折回客栈,白袭假装营救习陵秦鹫,实则去城南救从云黄翔。
“虽然是和他第一次交手,但毕竟同是比肩的人物,并不妨碍我杀了他。”
“你什么意思?”李骁鹤也不装了,语气冰的掉渣。
“调虎离山只用在兵力高于自己的人身上,而你们显然不是,红叶楼的人的确来了,连我对上红叶楼都棘手。”两人被人群拥挤着,但尚翼搂着她的手一丝没有放松过,甚至用内力开辟了一条道来。
汹涌的人群里,他们逆流而行,就像执意抗拒天意的凡人。
“你这是第二次对我耍心眼了,”他挑起她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里面满是阴鸷和倨傲,“别忘了,我是尚翼。”
不是尚翼的皇帅,而是他就是尚翼!
“既然白袭是与你比肩的人物,那么你是否太看不起你自己了?”李骁鹤静静地被搂着,于人群中看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给予那人无限的信任。
那目光让他蔑视,只想嘲笑。
尚翼将她搂到跟前,近到鼻息相闻的距离,他抬手抚摸着她的眉眼,明明是女子的五官,却为何有些许多男儿都无法有的刚强,让他想折断。
他低头慢慢靠近她微红的嘴唇,“李骁鹤,你对他何来的自信?你连他的真实名字都不……”
他的话还没说完,胸口便被怀中人重重拍了一掌,内力无声无息却极快地涌入他的丹田四肢,但却没有伤害,他还没来得及疑惑,突然发觉丹田就像开始化掉一样,一寸寸失去了内力!
尚翼冷哼一声,抬手挥向怀中人,李骁鹤脚下轻踏几步,如蛇般逃脱了他的控制,随即抬手对上他一掌。尚翼再次陷入了那种奇怪的,仿佛丹田消融的感觉,他的内力在消耗!
人群过度拥挤,李骁鹤脱离他的内力范围后,无法避免人潮,索性用轻功凌云一跃,脚踏在一人的头上,在一片惊呼声中飞向丈高的房屋建筑上。
她站在高高的屋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尚翼,抬手狠狠擦了擦嘴唇和脸颊,嫌恶地说道,“都说了别动手动脚的,你特么是聋了吗!”
她实在是忍不了了,特么死蛇精病都要亲到她嘴了!
“呵呵……”尚翼听到这话,阴森森地笑了,眼中的怒火几乎化成实质。再看到她那熟悉的轻功身法,一下就猜到是谁教她的了,真是不知好歹!
“雕虫小技而已,本王想要的从未有得不到的!”那种内力虽然奇异,但他的内功极其深厚,岂是那区区未成的诡异功力所能克制的。
尚翼本就是肆意的人,不顾四周的议论惊呼,身子迅速腾起,然而还没接近李骁鹤便被一人拦住,那人身法与李骁鹤极其相似却更快!在拦截住他的刹那便已出手,尚翼虽一一接下却也不得不后退,重新落在地面上。
白袭落在他的对面,面色淡薄地看着他道,“尚翼虽未参与云泽暗杀,但我不介意提前警告一番。”
“打个赌吧,”尚翼精致好看的脸上带着邪恶的笑,“赌天下归于谁手,赌云泽异宝归于谁手,赌……”
“李骁鹤归于谁手!”
二人隔着人潮对望,尚翼俊美的脸上尽是张狂的笑意,白袭一直淡然自若,对于他的挑衅一句也没回。
李骁鹤跃下屋顶,落在白袭身后,冷冷地嘲讽了句,“有病吧?”
“看来你们从云和黄翔舍弃了?他们一定很伤心,其实我也不想再浪费两颗离魂的。”尚翼故作无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