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都是会武的人,男子的气势突然改变众人自然注意到了,只觉得全身泛起了一股寒意,直逼心口。
白袭却无视那男子凌厉的剑气,走下楼梯,来到李骁鹤跟前,“都吃过了?”
虹越憋嘴,“没鸡腿。”
“是你。”男子开口道。
“认识?”李骁鹤挑眉,好基友?
“阁下是?”白袭像是才看到对方一样。
如此被忽视,让心气高的男子咬牙切齿地回道,“纯阳门叶雪城。”
叶雪城,原来是他。
叶雪城这个名字,李骁鹤在丹阳这个武侠小城听过不少次。坤域当之无愧的第一门派纯阳门的大弟子,掌门的关门弟子,年方十九便已经在七国江湖中闯出不小的名声,剑法飘逸空灵,刚柔并济,竟能进入七国天策榜上百名内,可谓天下英杰的楷模,没想到在这见到了。
不过貌似不太友好~她斜睨着白袭。
白袭作恍然之态,十分客气地说,“叶侠士,久仰。”
叶雪城眉头直跳,“三年前你我曾于神风国宣王府切磋过。”
虹越长长地“奥”了一声,“原来你就是那个缠着白袭比武又输惨的纯阳弟子啊!”
叶雪城何等心高气傲的人,又是个众所皆知的绝对武痴,哪受得了这挖苦。
“城外一里野竹林,今晚三更。”
说完这句话,叶雪城转身便走。
“我觉得要重新评价你这个奸商了,竟然曾经在神风的宣王府里打败纯阳门的叶雪城,无论哪一个词都是爆点啊~”李骁鹤啧啧嘴,赞叹着白大公子。
白袭话题一转,“听说丹阳城今夜有灯会,不如去看看?”
“今晚?叶雪城不是说要跟你切磋吗?”
白袭笑的无比纯良,“那是他说。”
李骁鹤无语,拿着俩包子回房,叶雪城道行太低,完全比不过这位千年老妖。
虹越闷闷不乐,“都还没人告诉我纯阳门是什么东西呢!”
桑宁知道他和自家公子有些交情,便好心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刚才公子可是说了,今夜有灯会啊!”
灯会?话说他和加南还有凌肃就是灯会认识的,真让人怀念,虹越一下对今晚充满了期待。
桑宁跟着白袭上了楼,虹越欢快地跑上楼,决定去找陪着唐茗的加南回忆下。
丹阳城南的一座宅子,这里比较隐蔽,外表看似普通,走进去才知道别有洞天,这样的宅子在丹阳这样的小城绝对少见。
亭台假山,流水花园,看着小小一处宅子,实则在占了好几亩地,只是在宅子的后方有一片幽寂竹林,四周无人,遮挡住了宅子,便显得不大了,除了不惹人注意外,也凭空多了些诗情画意。
雕梁画栋的湖心亭中。
“此酒如何?”黄泉坐在石桌边,手执一个透明琉璃杯,里面有红色液体摇晃。
黄翔咬着杯子滋溜滋溜地吸着,听到他的话,满含哀怨地看可他一眼,双手都被绑住了怎么喝啊讨厌!
黄泉对黄翔一直是充耳不闻也不看他的,他的目标是另一位。
“老先生认为呢?”
从云强烈要求老人家该被善待,因此没有被绑起来。他撩起胡子吃的不客气,斯文是斯文,就是速度忒快,珍贵的点心水果在丹阳城极其少见,渴了就灌一口葡萄酒,看得伺候的侍女看得心惊又心疼。
“不错,挺解渴的。”从云砸吧嘴又加了一句,“有鸡腿就更好了!”
“鸡没有,鹤倒有一只。”黄泉目光深沉地把玩着琉璃杯。
黄翔眼瞪大了,一口吐掉杯子,“我就说你想干什么呢!竟敢觊觎我师父!”
从云就像没听到一样,吃的挺欢。
“老先生不相信?”
从云这次开口了,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谁为抓不住鹤。”
黄泉摆手让侍女退下,然后不以为然地笑道,“是吗?本王连凤也能抓住,岂能连鹤也抓不住。”
“凤乃皇家之物,权力可困,然鹤乃绝尘之物,俗世无可困,唯……”从云顿住不再说,一口口吃着糕点。
黄翔脸都皱成了一团,“师父的爹,我一句也没听懂。”
他没听懂,但有人听懂了。黄泉神色不明地盯着琉璃杯氤氲着迷离的色彩。
“唯何?情?”女子最是薄情,然而最看重的挂在口上的无非是情而已。
从云摇头,“皇帅大人以为呢?”
黄翔嘴里叼的琉璃杯“啪”地一声掉落在石桌上,碎裂成几瓣,透明美丽的葡萄美酒撒了出来,晕染出一片艳色。
然而黄翔却没心思去管,他几乎是僵着脖子转头的,他死死盯着黄泉,半天说不出话来。
尚翼面色丝毫未动,仰头饮下酒液。
七国自大征伐时代开始便开始互相制约的状态,而这看似和平的一切,不过是因为七个人。坤域王将,北疆乔王,觉罗君相,扶风大祭祀,天倾国师,尚翼皇帅,神风天子。
七国公认最神秘的是天子鸿渊,而最具有帝王传奇色彩的人便是皇帅尚翼,一个以国为名的男人。与对皇朝无比忠心的觉罗君相相比,他完全掌握着皇权,尚翼的皇帝和太子都在他之下,他是绝对的神明和统治者,却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去指控他窃国夺嫡,因为他从来不屑皇位。
黄翔一直生活在坤域,对于这个传奇人物的兴趣一点不小。尚翼皇帅,以国为名,生于战场厮杀之际,其母被敌军所挟持,于阵前剖腹生子,远远扔给其父重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