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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穿的是天倾的官服,帽子和靴子也都是七国大陆差不多的官货,李骁鹤猜测该是那些看押奴隶的官兵。
这些人一上来就把张奇等人锁了起来,一鞭接一鞭地抽着。
“跑啊!接着跑啊!怎么不跑了!老子打死你们!”
“还有几个呢?问你话呢?还有几个呢?”
“大人我说我说!还有一个……”张奇刚要说什么,被旁边两人撞了个踉跄。
“大人其他几个人都被山洪埋了!都死了!尸体都找不到了!”
那两人立刻回答道,其他人也都附和着。
“***!一帮畜生玩意儿!居然趁着山洪地震逃跑,害的爷爷追了这么多天!差点就没命了!”
几乎是当牲畜一样的对待,每一鞭子都抽出了血,那官兵一身肥肉直颤。
“可恶!”
李公郁在树后面看的眼睛发红,正要冲出去时被李骁鹤拉住了衣服。
“你不能过去。”她还是半靠着树干,无法站立。
“为什么?”李公郁狠狠地瞪着她。
“因为我。”
她指着自己,神色自若地说道,“我现在就是半个残废,别说你不能打的过他们,就是能打得过,我也会受连累。”
李公郁一怔,“你不是……不是会那什么吗?光一闪山洞都炸开了。”
李骁鹤挑眉,将破布掀开一点,指着肩膀上的血窟窿一脸淡定地说了句,“你看到了,我受伤了,重伤。”
“你!”
李公郁气结,却也说不出话来,他也的确放不下李骁鹤,就算不是他的妹妹,既然救下来了,就不能不管。
李骁鹤见他纠结的样子就他不会轻举妄动了,这人虽然长的比王天虎俊朗些,但性格更憨厚些,不比王天虎摸爬江湖练出来的狠厉,终究是个普通的善良人。
也正因为看出了这点李骁鹤才会耍无赖,毕竟她现在状态真的不太好。
“放心,等我恢复了,会帮你救出他们的。”
见那群人离开了,她四下环顾了一圈,发现他们身处的这片林子虽然没什么参天大树,但胜在数量多,看上去挺茂盛的样子,源也算丰富。
她索性就靠着这颗树闭目打起坐,然后便听到李公郁说了句。
“你在这儿休息下,我出去下。”
李骁鹤眼睛睁开,斥了句,“回来,你脑门上顶着个刺青想去哪儿?”
李公郁本就因为不能救那些同伴而心烦,被她这么一呵斥也大嗓门吼了起来。
“我去给你弄点伤药来!不然还等着你恢复去救他们啊!”
李骁鹤面露惊讶,鉴于自己的特殊体质因此并没有考虑到要买伤药的事,但这人自己都是人人喊打的奴隶,居然还想着要为她去找伤药。
她笑了笑,又有点心酸,但心里却是暖流阵阵。
“谢了,不过用不着,你不如去买两件像样的衣服。”
说完她在腰间掏出一个被压坏的银面具扔给了他,“这东西虽然坏了,但也能换点钱,就当一两银子别要多,至于说辞你自己看着编,头上的刺青记得挡着。”
李公郁接过那银面具只看了眼便觉得那雕工不斐,价钱肯定也低不了,作为奴隶的他连摸都没机会摸到这种珍贵的东西。
“这面具……很珍贵吧?”他讷讷地问。
李骁鹤不在意地笑了笑,这银面具是她在北疆时从一个御前侍卫那里抢来的,看原束卿将那人带在身边,这面具估计也是御赐之物,怎能不珍贵?好在这是在天倾,顶多算是富贵之物,也不会引起纠纷就是了。
“无妨,身外之物而已,早去早回,否则你回来我可能就成了一具尸体了。”
李骁鹤拉了拉自己身上的破布漫不经心地加了句,“可能还是先奸后杀,好惨。”
李公郁:“……”
看着某人愤愤离去的背影李骁鹤忍不住笑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是倒霉还是好运,屡屡遇难,却又每次都能遇到善良的人。
就好像她初来沧澜大陆,有幸遇到了白袭和唐茗他们。
掀开裹在身上的破布,露出了破烂的衣服和满身狰狞的伤口,以及那诡异的银色血液,她苦笑了下,若是李公郁在的话她还不知道怎么解释。
双手结印,她盘坐的地面上突然出现无数古老而神秘的符文图案,相互纠缠成一个直径五公尺的圆形法阵,白芒微闪将她包围在中间。
这片茂密的丛林盈满了点点闪烁的白光,像无数个灵动的小精灵般纷纷涌入那道阵法内,然后飞入李骁鹤的体内。
随着白光的渗入,她身上的伤口慢慢恢复了原样,只剩下了淡淡的银色的血液。
半个时辰不到,李骁鹤感觉到李公郁回来后便睁开眼动了动,才发现这次是真的伤狠了,果然掠夺那些不属于自己的生源还是有点勉强,体内暴动的源虽然都归于了丹田处,但身体还是不怎么灵活。
“挺快的。”李骁鹤转过头去,发现李公郁不仅换了套粗布衣服,还戴了一个行走江湖的人的斗笠,将那块刺青遮了起来。
旁边李公郁见她还盘坐在地上眉头一皱,上前向她伸出了手。
“赶紧起来,地上湿。”
李骁鹤一怔,忽然就想到了白袭,出神了好一会儿后拉住他的手扶着树站了起来。
“谢谢。”
李公郁见她站起来才发现她将那块破布扔了,身上那些可怕的伤口居然都愈合了,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不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