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鹤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话,就被白袭抱在怀中,身后几道破空之声也随之而来,她知道那是尚翼身边的黄泉卫。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白袭搂着她的腰一个旋转便隐去了身影,身后的黄泉卫对视一眼,其中二人迅速回程到还衣轩禀报主子。
“找到他们的踪迹,跟着。”尚翼毫不惊讶地听着黄泉卫的吩咐,眼睛看着手上的布料也是不曾波动,似乎在做很认真的事。
“是。”二人也不问他为何不动手,只要是主子的吩咐便是绝对执行的。
“这匹流紫云锦是谁送来的?”
那店老板本就是满心敬畏,这会更是恭敬地回道,“回皇帅大人,是通过神风国的商人收购而来。”
“本来是购不到的,但是偏巧神风皇室出了些茬子,就多出了一匹,这就成了小店的镇店之宝了。”
“商人……”他轻笑一声,这是流紫云锦,那人专用的紫云锦,谁能得到?
今日是母妃的祭日,带李骁鹤过来拜祭也是一时心血来潮,走到沈府门口他便后悔了,就直接将她丢下了,没想到那个人居然将她带过来了。他索性告诉自己,这可能就是他身边的女人们常说的缘分,自己一时鬼使神差地信了,让她跟着拜祭了母妃。
这一切不过是他的一时兴起,但显然有人时刻注意着他的动向,在他带着李骁鹤踏出皇宫的那一刻,便有人送来了这匹流紫云锦,理所当然地吸引了李骁鹤。
事实上,他更愿意相信鸿渊是在他出宫的那一刻才送来这匹流紫云锦的,否则他便是将自己的下一步都料到了,包括自己的一时兴起,那样,便是他输了。
毕竟那只名为丹朱的鸟儿可是穿梭来往于皇宫无数次,不知道带了什么消息。
“这匹流紫云锦送到皇宫去。”
“是。”
当日在坤域国被拒绝时,李骁鹤设想过无数种再遇到白袭的场景,或是冷漠的,或是若无其事的,她都想好了应对的态度。但这人真站在她面前时,她反而不知如何了。
倒不是惊讶,白袭的出现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前几日丹朱整天在外盘旋,最后带回来的那块布条的料子便跟她刚才在那家成衣店里看到的流紫云锦,真正的只属于神风国皇室的顶级紫云锦,白袭身上穿的那种紫衣便是由它制作的。
那日的布条上什么字为没写,因为这种顶级的布料太过柔滑,根本无法像一般的布料一般写上字,但那种布料太过特殊。
这是一个狭长的巷道,由于地理位置光线有些幽暗,与外面熙攘的人声只有一墙之隔。李骁鹤甚至能感觉到黄泉卫从他们身后的这面墙快速地走过去。
她靠着这面墙,白袭揽着她的腰,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两个人交叠的身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在昏暗的光线下很难发现。
李骁鹤心跳飞快,不知道是因为黄泉卫的搜捕,还是因为她和白袭这紧紧抱在一起的暧昧姿势,身上这人的清冷香味萦绕在周围,除了那若有若无的温热气息外,他的呼吸平缓的好似不存在一样。
“起来,他们走远了。”李骁鹤推了推他的肩膀,这么贴着她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白袭微抬起上半身,一双墨黑的眼睛定定地望进她的眼里。
“对不起。”他说,声音轻缓地像是怕惊动了眼前的人。
李骁鹤微怔,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在白袭的眼里看到过很少的情绪,似乎永远都是自信,淡然,充满笑意的。但此刻他的眼里却是少有的认真,他居然在说对不起?
这个男人也有会说对不起的一天?
“为……为什么?”别怪她不聪明,不过她真的一时想不出来他干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就算他娶了凤皎也不用和她说对不起。
毕竟他们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想到这里李骁鹤嗤笑一声,一直觉得自己挺强悍的,怎么现在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孬呢?
“多日不见,鸿渊太子这是何出此言?”
她似真似假地开着玩笑。
“你叫我什么?”白袭眸色转深,墨黑的眼像无边的深渊一样。
“这么久不见,开个玩笑而已。”李骁鹤假装无事地想拍拍他肩膀,但一接触到他的眼神还是心颤了颤没敢拍下去,“咱们也算个友人嘛!”
“骁鹤,你生性坚韧不屈,我也不曾想过让你受委屈……”
李骁鹤本就心里一阵憋屈,此刻听到这里,突然斗胆冷笑着说道,“太子殿下您这就说错了,我哪里不能受屈了?我李骁鹤能忍的很,我特么的连小三都当了!”
她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心里的那点畏惧在愤怒之下也消失殆尽了。
“凭什么啊?你凭什么爱答不理的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是天子了不起啊!告诉你……唔!”
白袭用手捂住她的嘴,贴在她的耳边说道,“虽然我很想用别的更有意思的方法来堵住你的嘴,但是我怕你以为我轻薄你而踹我一脚,能否静下心来听我一句?”
李骁鹤恶狠狠地瞪着他,一把打掉他的手,阴阳怪气地笑道,“那可要快说,我可是中了毒的人,等不起。”
白袭眉头一皱,也顾不得说什么,抓起她的手腕开始把脉。
“别把了,老客户,离魂。”李骁鹤满不在乎地扯开手。
白袭垂眸,眼里露出锐利的光芒,“不是离魂,是夺魂。”
李骁鹤脸色一僵,“你说什么?”
“慢性毒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