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涯之妻玉红盏之灵位。【..】 ( . )
里面是一块牌位,上面刻着这几个小字,整个房间也是布置成了灵堂的样子。
玉红盏……李骁鹤蹙眉,这名字听起来好耳熟,在什么地方听……不,见过。
原来是重玄侯的王妃,也就是皇帅尚翼之母,李骁鹤用余光偷偷觑过去。
尚翼神情淡然,没有悲伤,也不是那样的冷漠,她有点失望,不过却不意外,毕竟已经人过世了近二十年。
听七国对皇帅的传闻中,有四个字可以概括他传奇的身世,便是生于战场。重玄侯彪悍英勇,万夫不当,一生都为为尚翼国征战沙场,镇守疆土。即使后来在其王妃被反贼挟持至城墙之上时,重玄侯亦未投降,反而命大军攻城,王妃早已身怀有孕,于城墙之上剖腹取子,扔给城下的重玄侯。
后重玄侯之子被封皇帅,璇玑阁于天策榜上评论其,生于战场,杀伐一生,虽为帅实为皇者。
扶风大祭祀也曾说,皇帅尚翼,生于战场,死于战场,注定厮杀半生。
撇开那诡异莫测,残忍冷漠的性格,李骁鹤猛然才发现,站在她身边的这个人也算是这个时代的天之骄子,无论他的下场是如何,后世尚翼国,甚至沧澜大陆的史册上都注定记载了他的故事。
想到这里李骁鹤还有点小激动,感觉就跟见证了历史人物创立功绩一样,莫名的有种跟凯撒大帝握手的荣幸之感。
带着崇拜的小眼神扭过头去,正好对上尚翼转身递给她三炷香,李骁鹤受宠若惊地接过了,看着他安静地又点燃了另外三炷香递给疯疯癫癫的老侯爷。
“小玉……”疯疯癫癫的重玄侯此时也安静了不少,眼巴巴地望着牌位,似乎神智清明了些,不知是否想起了他的王妃。
尚翼静默地弯腰一拜,李骁鹤也随着他一拜,二拜,三拜,这样的蛇精病让她觉得莫名的悲伤。看来这个似乎冷血到骨子里的蛇精病,对家人还是有一份牵绊的。
老侯爷跟着拜了一下后便不安分了,伸手就要去摸那牌位,却被尚翼一把抓住了手腕,似乎用的手劲还不小。
李骁鹤大囧,我特么刚觉得你有点人性,你这就开始谋杀亲爹了!
“疼!疼!鹤鹤!放!疼!”老侯爷虽是一身健壮,却也被捏的生疼,泪汪汪地直朝李骁鹤求助。
尚翼目光森冷,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那个,那个……”李骁鹤见状不妙,又不知道如何阻止他,说起来他们还是敌人的立场,莫名其妙被拖来拜祭就算了,现在怎么管起家里事了?
尚翼一个眼刀子扫过来。
李骁鹤:“……”您随意,反正不是我爹。
“少爷!”老仆人突然出现横在二人中间护住了重玄侯,“侯爷,我们先出去,夫人知道您来看过她了,不要打扰她了。”
“可是我才看到小玉啊!”
重玄侯再不甘愿也被老仆人连拉带劝带哄地拽走了,临走时看着尚翼想说些什么,却到底也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尚翼从头到尾一直盯着李骁鹤,幽黑的眼瞳无波无澜,“你可知我为何带你来?”
李骁鹤瞬间毛骨悚然,“不是我干的!你娘死的时候我还没出世!”
尚翼微怔,随即讥诮一笑,“不知道就算了,我又不会打你。”
李骁鹤撇嘴,低声嘟囔,“特么的蛇精病,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
插好手中的香,尚翼站在那牌位前许久没动,毕竟是在灵堂牌位前,李骁鹤也只好跟着站在那儿,但时间一长她就耐不住了。
原因有二,南烜受伤的事她还挂在心上,另外一件事,她看看手上拿着的毛笔白纸,快申时了,她的策论还没写……
果然作业在哪个时代都是终极杀手。
“这是我娘。”尚翼忽然开口。
“奥。”李骁鹤乖巧点头。
“你可知道她如何死的?”
“被叛贼挟持,于城楼前剖腹生子而死。”李骁鹤心说蛇精病今天的话格外多啊。
“呵呵……”他阴森森地笑了几声,忽然转移了话题,“你知道云泽中有什么吗?”
“树……”不管里面有什么,她看到的确实都是树,全部都是树。
“你看到的是树?”尚翼古怪地笑了声。
“我看到的……什么意思?”李骁鹤疑惑。
“你可记得丹阳城外不老林下的那个地下皇陵?”
李骁鹤心生戒备,“你进去过?”
“不然你以为那个土匪是如何死的?”
尚翼依然背对着她,但李骁鹤却感到身后阵阵阴冷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那时居然还有一个人和他们一起进去了,还杀了那个土匪陆豪。
“你想说什么?”不管他是如何进去又如何出去的,目的又是为何,事情已过去,他根本不必再提起。
“你在那扇门后见到了什么?”尚翼转过身看着她,步步逼近,“现尔所想,全尔所愿,你想到什么便看到什么。”
“阵。”李骁鹤平静地回道,从唐家宗室开始她就已经开始了解这个神秘而强大的东西,而在宗室后山的那片山谷的森林里,她初步动用了创源的力量,仿照白殿使者而构造出她的第一个阵。
因此尚翼不仅封住她的经脉还封住了她的丹田,为的就是封住创源的力量,这一点她和尚翼心照不宣。
尚翼懂的阵和如何破解阵,但他不知道那种构造阵的奇怪力量,可聪明如皇帅,他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