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领顶着一脸血爬起來就骂,“龙鳞你横什么横。再横还不是我坤域国的一条狗。你们一族都是……”
李骁鹤想着这人是活不了的时候,就见龙鳞一脚把他踩进了脚底的泥土里。一下一下地碾着,面无表情地问,“最后一次机会,谁的命令。”
那人被放开的时候,整张脸都已经血‘肉’模糊的看不清原貌了,牙齿都掉了好几颗,说话都带着恐惧,几乎是嘶喊道,“是摄政王的命令。摄政王的命令。摄政王……”
龙鳞再抬脚的那一刻,周围那些穿铁甲的监察人就已经赶到了,他们立刻包围住了村民和龙鳞,一个穿红‘色’盔甲的人中年男子手扶着腰间长剑走过來。
“不要冲动,龙鳞。”他说。
李骁鹤见到这个中年人的时候,脑海里不自觉地就浮现出了南烜的样子,这两人的气势太像了,接下來龙鳞便为她解了‘惑’
“萧将军。”龙鳞语气不卑不亢,却难得带了一丝恭敬,然而脚下并沒有放开。
萧征忆,坤域国的刑天将军,王将南烜的师父。怪不得,李骁鹤心道。
眼前的萧征忆丝毫不像个快五十岁的中年人,饱经风霜的刚毅脸庞,浑身一股不屈不挠的正气,怪不得能教出南烜那样出‘色’的人物。
“龙鳞,虽然不知道南离用了什么法知道了越黎所在,但他一日拥有地灵令,一日便能调度地灵卫,不要为了他冲动。”
萧征忆虽然是在劝龙鳞,但话里丝毫沒有对南离的恭敬。
“三日内,地灵卫不会出去一人。”龙鳞沒有作声却放开了脚下的人。
龙鳞此话一出气氛顿时紧张起來,萧征忆手下立刻握紧了手中兵器,生怕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
萧征忆亲自驾临,必然事情不简单,李骁鹤心知今天的事不会善了。果然,下一刻她就听见萧征忆说到正事了。
“北疆内‘乱’,乔王主动提出联姻,迎娶永安公主,云妃被囚,居庸关三万黑影卫倾巢而出。”萧征忆的语气带着无可奈何的叹息,“坤域‘乱’了。”
这些天李骁鹤一直与外界失联,因此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此时听到萧征忆说到这些,忽然有种怪异感萦绕在她心头,这一切看起來似乎顺理成章,但仔细想來,未免太过巧合。
北疆为何忽然内‘乱’。北疆帝年幼,无权无势,全靠太后支撑,但孤儿寡母能有什么权力。乔王一贯掌握大权,甚至野心勃勃地要联合南离占据坤域领土,如今怎么会突然被太后占了先机。绝对是有人从中介入,给予幼帝和太后以支持,从而‘逼’的乔王从居庸观撤兵回京都。而沒了威胁的边疆,自然也用不着严加防范而后。乔王为了对付太后,向南离提出迎娶永安公主,南离早晚要与南烜撕破脸破,自然顺水推舟地答应了乔王要求。而此时边疆沒了威胁,唯一的妹妹被迫和亲,母妃被囚宫中,南烜的造反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好大的一个局,李骁鹤不禁敬佩这个布局之人,不管是因为什么,这个人的目的似乎是为了让南烜对上南离。
她很好奇这布局之人的目的,南烜虽有黑影卫,但南离亦手握地灵卫,甚至现在还拥有了一个神秘力量协助他找到了地灵卫的故乡越黎,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怕只有璇玑楼那样的势力才可能,而背后布局之人又如何能预算到谁是这场战争的赢家呢。
“你,”
李骁鹤正想的出神,忽然萧征忆锐利的目光一下扫到她,顿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