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要给他们带麻烦,远远的看一眼就行。”严昊清叹了口气,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说道。
“我可是要和他们聚会的,我太想那臭小子了!”蒋鑫叡又说道,“当了爸爸,应该成熟一点了吧?”
“晚上我来安排,先去和墨尧说一声,让他转告安安,两个人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看见你吓坏了。”苏牧云站起身,“你们两个飞机上坐的也很累,先休息一下。”
“我们做的一点都不累。”蒋鑫叡听见这句话,笑眯眯的坐到严昊清的身边,伸手搂过严昊清的肩膀,邪恶的说道。
“我们家禁止变态踏入,小心你被扫出‘门’。”苏牧云眯起眼睛,淡淡的说道。
“哈哈,得了,我们去休息,睡一觉再见面,免得风尘仆仆,像流亡逃犯一样。”蒋鑫叡哈哈大笑,拍拍心思重重严昊清的肩膀,站起身,往仆人打开‘门’的客房走去。
严昊清沉思了片刻,也站起身,对苏牧云说道:“如果席墨尧不愿意,就不必再多说。”
“他没那么小肚‘鸡’肠,放心吧,你的婚纱,不都接受了?”苏牧云也拍拍他的肩,“昊清,不用担心,能在结婚那天,允许李君安穿你为她做的婚纱,还有什么不能原谅?”
其实李君安还是很想见到严昊清的,她永远记得在这个小岛上,严昊清的日夜陪伴。
这份感情,在她的心里,准确的说,应该叫恩情。
她是一个记恩的人,尤其在生死关头,被人无条件的默默陪护,这样的恩情,她这一生,怎么会忘记?
席墨尧也应该意识到了这一点。
虽然曾经是情敌,但是在他最无法分身的时候,是严昊清帮他照顾李君安。总的来说,严昊清是做过一些比较危险的举动,但是对李君安,还是情大于‘欲’。
当李君安看见严昊清的时候,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高兴。
她一直就盼望着有这么一天,可以和严昊清回到最初的朋友阶段,相知相惜,直到儿孙满堂,白发苍苍,也能一起喝着茶,聊聊生活……
“老婆,慢一点。”见李君安开心的忘形,想扑过去,席墨尧挡住过度兴奋的她,温柔的说道,并且握紧她的肩头。
“昊清,你怎么消失了那么久?我以为我们结婚那天你会来……”李君安看着对面站着笑‘吟’的清俊男人,忍不住想哭,眼里闪着泪‘花’,“这么久……也不知道给我们打一个电话,变瘦了……”
“安安,你再说,我们严家少爷也该哭了。”蒋鑫叡闲闲的搭一只手在严昊清的肩膀上,开着玩笑。
魏宁站在一边,看着蒋鑫叡搭着严昊清,急忙别过眼睛,他们两个看上去……好般配。
自己是怎么了?一直想看到蒋鑫叡,今天突然看见,又想逃,跑到那双黑‘色’眼睛看不到的地方躲进来。
更奇怪的是,居然看见蒋鑫叡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觉得般配?
他被什么东西洗脑了?觉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般配?
魏宁躲进房间里,抱着头,痛苦的理不出头绪。
他看到蒋鑫叡后,脑中一直回想着那天飞机场发生的情景,已经过了几个月,还那样清晰的盘旋在脑中,他毫无温度和留恋的甩开自己,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外面喜气洋洋,大家都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只有魏宁,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
“宁宁,吃晚饭了哦。”李妈妈敲着房‘门’,对房间里说道。
“哦,我知道了。”魏宁一点胃口都没有,但是又不得不出去,否则肯定会引起大家的怀疑。
他勉强让情绪镇定下来,抬头看着窗户的玻璃,整理自己的表情。
眼圈有一点点红,不过不碍事,只要能笑出来就行。
扯出几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魏宁在心里骂着自己不争气,还想着去新西兰找他,简直是痴想,他今天一看见蒋鑫叡,就像是耗子看见了猫,躲都躲不及,还想着自己送上‘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