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知道这次幕后是谁主使的了?”年秋月挑眉,十三阿哥这个也和四爷说了?十三阿哥就不怕伤到了四爷?
“知道,虽然她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不过还不够,爷从没有想过真有这样的人,一丝母子情分都不顾了,要知道汗阿玛如此的情况。那是很有可能一气之下就要了爷的命的。大哥是汗阿玛第一个能序齿的孩子,二哥是嫡子,都不是爷能比得上的,但她却一点也不在乎。既然如此。爷也就不客气了。”四爷将杯子攥得很紧,看得年秋月揪心,生怕他一激动将杯子给捏碎了,那是要伤了人的。
好在四爷说完话后就将杯子里的茶喝完了,而后放下了杯子。年秋月才松了口气。
“秋月。汗阿玛将十四弟府包围了?”
“恩,五十个带刀侍卫围得严严实实的。”年秋月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还是老实说了。
四爷点头,笑了,“额娘恐怕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吧。”
“肯定没有想到啊。”年秋月耸耸肩,“我都没有想到,我以为汗阿玛只会骂他一顿,谁知道竟然会包围了他们府衙。”
“汗阿玛派人包围他府衙已经是很轻的处罚了”,四爷起身,“十三弟让其中一个御史大夫上了一封奏折。说是十四阿哥府里藏了很多贡品,还有很多不属于他应有的东西。”
“这样啊”,年秋月明白了,“那些官员送礼时候有些是贡品,但是十四阿哥不知道,对吧?”
“每年的贡品虽然都有记录,但是像那些珍宝瓷器之类的,总是不一样的,十四弟还算是个老实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哪些是名单上的贡品。哪些只是底下人孝敬的普通东西呢?”
“十三弟不是号称要做一个侠王吗,怎么也会这么不厚道呢?”年秋月笑了,“他什么时候也这么腹黑了?”
“腹黑?”
“额,就是......面上风月霁光。但是背地里一肚子坏水儿。”年秋月想了想,才用了四爷能听懂的词汇表达出来。
“这词倒是新颖,也贴切。”四爷点头,“你们就是太不了解十三弟了,他可比爷坏着呢。”
“那我可真不知道。爷,既然你成功脱险了。汗阿玛命你在府里反思,你就好好陪陪孩子们,一个个都是将你挂在嘴边儿,恨不得一天念叨你二三十遍儿。”
“应该的,爷没有好好尽到当阿玛的职责。”四爷提起这,有些愧疚,“爷作为阿玛,对不住他们,明日起就好好陪着你们。”
“我才不用你陪”,年秋月白他一眼,很是俏皮,“那几个孩子太皮了,我是看不住了,你带着他们几个,我看着弘昼就是了。”
“你确定不用爷陪?那爷今夜可就去云烟院儿了。”四爷一挑眉,摆明了要逗弄年秋月。
年秋月明知道她是在逗她,但是却还是皱起了眉,很不高兴,“我又不是爷的腿,您去哪儿我还能管得着啊,爱去哪儿去哪儿。”
四爷淡淡笑了,看在年秋月眼里却分明有种“你就嘴硬吧”的意味,但是却没有继续逗她。
两人在屋里说笑了会儿,就到了晚上家宴的时候,锦屏在屋外给里面的两位主子回话,许久,就在她以为二位主子是不是已经休息了的时候,才听见里面年秋月的声音,“知道了,下去吧。”
锦屏喏喏应声,退了下去,反正王府的家宴,除了四爷外,就属自己主子尊贵了,如今四爷回来,两人自然是要一起去的,晚点儿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是以,当大家都已经就座后,有一盏茶时间了,才见到四爷和年侧福晋姗姗来迟,看那样子,四爷头发都还有些滴水儿,张格格就忍不住心里面泛酸,该不是四爷和侧福晋方才.......这才叫了水洗漱沐浴了吧。她强压下自己心里的嫉妒,如今那个女人在府里已经无人能匹敌,又生了两个阿哥,一个格格,宫里面还有皇上和太后那么喜欢,她们是连说酸话的胆子都没有了。毕竟.......看李氏曾经那么风光的人,还有阿哥和格格,如今不也落到了这么个境地里,总之,后来若是有再进府的人,能和年侧福晋斗上一斗那是最好不过了,若是斗不过,那也和她们没有什么关系了。
怀着同样心境的可不只是一个女人,宋氏垂眸,心情也是很纠结,耿侧福晋则笑了一笑,只是有些苦涩,但是转头看向自己儿子时候,她又平静了下来,她就知道自己这样的女人,长相只是清秀,唯一被皇上看中赐婚的理由还是因为看起来好生养,那就有个儿子,好好养好孩子就是了。她没有根基,没有家世,所有一切如今只能靠着四爷和年侧福晋。拿这次事来说,还好有年侧福晋在,若是自己,可是没有本事将四爷救出来,只能生死由命、成败在天了,紧紧跟在年侧福晋身边,好好的,安分守己的,四爷也不会为难她,将来弘历长大了,有本事了,还愁自己没有办法养老吗?
四爷在主位上坐下,示意年秋月在旁边就座儿,似乎没有一个人想起府上其实还是有个嫡福晋的,就连小汤圆弘晗也只是眼神稍微暗了下,想起乌拉那拉氏做的事,就觉得不可理解得厌恶。
“爷,我敬你一杯,庆贺你总算平平安安回来了,咱们雍亲王府的天又顶起来了,不会有人再敢笑话咱们了。”年秋月举杯,绕了桌子一圈儿,几个女人也纷纷举起杯子,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