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秋月听了和风的话,眼神闪烁了下,“你这丫头,这话 可是不能乱说的,传出去被人听到了,那可是大麻烦。”
“主子,奴才不过是在自己人这儿说说,不会有人听见的。您歇着,奴才还要去太医那儿拿您新开的药。”
年秋月点头,梧情出去,彤情则在一旁忍不住抹眼泪,“主子,太太若是知道您遭了这么大的罪才生下小主子,定是要在屋内抹泪的,您打小顺顺畅畅的,几时受过这样的苦,奴才看着心里就不舒服。”
想到西林觉罗氏,年秋月也涌出了感慨,西林觉罗氏生她的时候就不顺利,毕竟她出生那会儿西林觉罗氏在古时候也算高龄产妇了,足足用了一夜功夫才将她生出来,西林觉罗氏更是休养了好久才恢复过来,她的眼神冰冷了许多,她生产时候赶得太巧,赶在了朝廷命妇都在的时候,想要封锁出消息根本就不可能,想来年家定然是知道了消息,自己额娘的脾气,指不定边抹眼泪边骂谁呢。
年秋月毕竟是做了个手术,古时又不比现代社会,在现代社会这也可以算上是小手术了,但在这时候,在人肚子上开个口子 将孩子给拿出来真是件惊悚的事,看和风被康熙皇帝亲自给叫去询问就知道了。年秋月是好好的休息了几日,连洗三礼太后都特意下了命令,侧福晋身子不舒服,不能多打扰,大家就不用去贺喜了,将贺礼奉上也就是了,等孩子满月礼时候,再见面也就是了。
当然,这话阻隔不了所有的人,有些个特殊的人太后还是同意让来看自己孙媳妇儿的,比如年秋月的母亲西林觉罗氏,这位夫人一进屋子就小跑着到了床边。手一伸就要掀开被子,唬得年秋月忙伸手 去挡,“额娘这是做什么?”
西林觉罗氏白她一眼,“起开。让我瞧瞧你肚子上的口子,天可怜见的,我自己捧到手心上的闺女竟然有一天会受着罪,早知道我就....”,西林觉罗氏气得咬咬牙。还是没有把那话说出来,眼眶都红了,“你放心,你干娘和我们都已经开始着手查了,你嫂子那边儿也在询问,有什么消息都会告诉你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年家的姑奶奶也敢动。”
“在人家眼里,我算得了什么”,年秋月伸手拍拍西林觉罗氏的手。表示安慰,“额娘,是我不孝,这时候了还让您和阿玛为我费心。”
西林觉罗氏叹了口气,“没有就说儿女是父母前辈子的债,我啊,就是还你的债来的。听你的意思....是知道些什么了?”
年秋月摇头,“我这坐着月子,能知道些什么啊,所有消息都是通过别人的嘴告诉我的。只是听四爷说,抓到了庆功宴那天行事诡异的一个小太监,我估摸着啊,八层还没有问出什么来。这小太监就活不了了,宫里到处都在说是十四福晋,我倒是觉得不像是她。”
“额娘也觉得不是她,她没有这么笨,十四阿哥风光回来,她可就挣了个亲王福晋了。这节骨眼儿上收拾你,那到手的亲王福晋可就没了,西瓜和芝麻孰轻孰重她能掂量不清楚?”
“额娘,你女儿怎么就成了芝麻了?”年秋月很不高兴,“您说的对,太后娘娘昨日来瞧我时候也是这个意思,这设局的人本事不是太高,倒不像是外间朝廷人的手段,像是内廷的手笔,我估摸着左右离不了三爷、五爷、八爷九爷之流”,年秋月压低了声音,“我是没有什么力气去查,就全部交给我们家王爷了,额娘,您也不用那么费心,该抹平的人家早就抹平了,没有能耐抹平的,有点儿能耐的都能查出来。”
“额娘听说皇上特意把恭亲王请回来查这个案子?”西林觉罗氏语气一点儿也不像是问句,年秋月就瞟他一眼,“您不都知道了嘛,五王叔办事,我放心,四爷放心,皇上更是放心,内务府如今还在八爷管理上,虽说只是挂了个名头,那也是有一两分权利的,这事儿谁都有嫌疑,也只能交给皇上那一辈儿的了。”
“你这丫头,额娘听着可不觉得你安心养身子了,听听,这说得头头是道儿的。”西林觉罗氏瞪她一眼,“四爷的能耐你知道,恭亲王办案的水平你也清楚,你这丫头可不能再多费心了,月子里谁家奶奶跟你一样劳心费神的,彤情,你可得看好你主子,万万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
彤情看着年秋月笑了下,“太太,这些也不是主子费心的,都是太后娘娘让平真姑娘来给主子说的,怕主子放心不下,您可误会主子了。”
“你就和这丫头合伙骗我吧”,西林觉罗氏能不知道自己闺女什么样儿,哪里肯信,就又说道了一通,叮嘱了几个丫鬟,这才不舍地离开,宫里什么都是有着规矩的,如今年遐龄早就退下了官位,只是被朝廷荣养着,西林觉罗氏是个不正宗的官家太太,是不愿意破了规矩的。
她离开还没有一炷香功夫,就有乌雅醉心袅袅婷婷走进来了,进门眉头就皱起来了,“你说你好歹也是读过医术的人,怎么还这么任性,这窗子是能打开的吗,瞧瞧你这脸色,苍白地我看着就觉得心疼。”
“我猜着你今天就会过来,怎么,完颜氏那儿你快压不住了?”
“别提了”,乌雅醉心帕子一甩,脸色就黑了,“我可不是她正经的婆婆,皇上偏要让我来看着她,这可真是个烫手的山芋,这才三日功夫,我那侧殿可是换了五套茶具了,见了我就哭,你说和我哭有什么用啊。”
“哭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