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寿寿一直都伴随着赵乐的身边,是温和听话的,但是此时它威风凛凛的站立在高处,对着远处的野兽嚎叫示威,再也没有了与自己相处时的调皮与幼稚。它的强壮以及声音中透露的力量,都说明了:它是一头野兽!一头可以轻易杀死你的野兽!
不过,赵乐对待它并没有了恐惧,而是油然感到的自豪:瞧!我家的寿寿在丛林中也是不可挑战的存在!一种是一家人,是伙伴所带来的满足感让赵乐咧开了嘴。
寿寿嚎叫了几声,回头看了看树下的赵乐,专注的看了她一眼,用不同于刚刚那种凶猛的气势和声调对着赵乐咕哝了几声,好像在说:你先呆在这里,我去看看!然后才甩了甩尾巴,转过身体,向远处奔去。
速度很快,一下子隐入丛林中就消失不见.......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从开始的淡定到慢慢的紧张,独自一人呆在丛林中,赵乐再也没有了刚刚初入异世时一人生存的窘状,更多的是对寿寿安全的担心,她可没有忘记寿寿曾受过的伤。虽然寿寿现在以肉眼的速度在长大,但是赵乐难免会忐忑不安。
静坐在岸边的巨石上,拿着从巨树底下捡起的树枝,有一米五左右,拇指粗,赵乐用石刀将它的一头慢慢削干净,像削铅笔一样努力将它削尖,并将树枝上的叶子和分叉都去掉,徒留主干。这样既让她能够保持冷静,也能作为一个简易的武器,毕竟石刀只能用于近身作战,但是一旦近身就表示此时自己处于十分危险之中了。比起近身作战,赵乐还是喜欢留些距离,距离产生美。
空气中的气氛变得不一样,赵乐感觉到此时树林中经过了一种剧烈的嘈杂后突然变得死寂,这种感受很像是遇到危险时的场景。
背后好像有一道视线死死的盯着自己,赵乐僵硬的脊背,一动不动,只能抓紧手中的树枝做成的矛。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被完全的锁定,身上因为过于紧张而出了一层密密的汗水,所有的骨骼都“咔喳,咔喳”的,关节像是好久没有上过油的机器,迟缓而又生硬。
她慢慢的转过身,就看到在自己十几米的地方潜着一只猛兽!
它有着寿寿一样的身型,但比寿寿很高,有着寿寿一样的黄色竖瞳,但是其中冒着食肉的凶光,有着寿寿一样细长的尾巴,但是此时却在一甩一甩的拍打着地面,激起一番尘土。
它带着不经意,双瞳中却夹着不耐,蓄力而又优雅,随时可以一击即中!
这是一个强大的敌人!比起寿寿来,它显得成熟与强壮!
赵乐所有的精力完全放在了前方,身体保持着高度紧张,她知道自己此时不能移动,因为一旦移动,面对的可能就是野兽的撕咬以及血腥的屠戮。
她没有去想为什么这只野兽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没有像寿寿现在在何方,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只留下最原始、最简单的愿望:活下来!
僵着一段时间,面前的野兽动了动,似乎发现面前的猎物太过于弱小,对她的防备开始降弱。于是,它不经意的一扑,直想将赵乐一击必杀。
高度集中的赵乐察觉到它的意图,整个身体微微一晃,避了开去。其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从野兽的脚下移开,居然没有被踩踏而死,这时候僵硬的身体也只是凭着本能在移动。
再怎么告诫自己,再怎么思考应敌,但是在打斗场上都像泡沫一样消散,不起任何意义。
从下方滚过去避开的同时,身体狠狠的倒在地上,赵乐能感觉到自己的臂膀的疼痛和大腿因为紧张而微微的抽筋,这一切都在说明:可能下一击面对的就是死亡!
野兽也恼了,它一直认为的这种脆弱不堪一击的猎物居然逃过了自己的猎捕,玩/弄的猎物活着就是对猎人最大的讽刺。所以,它快速地掉头,进行最后的撕咬。
赵乐看见的就是野兽的血盆大口朝自己而来......
她用着最大的力气举起简易的矛,用尖尖的树枝试图抵挡!
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吼声,陷入刺激后晕眩的赵乐听到这样的声音只感觉熟悉、温馨......是谁的声音呢?
她慢慢闭上眼,瘫软的躺在了地上。
几分钟,赵乐就从惊吓过后的晕倒中苏醒,耳边是两只野兽激烈的撕咬,带着一种至死方休,四处的树木都被激烈的撞倒、踩踏,尘土飞扬。
尽管两只野兽的长像很相似,就像亚洲人看国外人一样会认为他们都长的差不多,但是赵乐就知道现在背对着自己的是寿寿。
两只野兽都受了不轻不重的伤,地面也出现撕咬后洒下的鲜血。从这场激烈的攻击中,寿寿还是处于一种弱势!
毕竟成年后的野兽与还未完全成长的寿寿有着一定差距。
它们的尾巴互相重击着对方,相互撕扯,致力于让对方死在自己的嘴下。赵乐的手心还是紧紧揣着树枝,但是不停冒出的汗水已经让握着的地方变的湿滑。她沉着心,默默的在心中念叨着:加油啊!寿寿!
看到寿寿摔倒然后再次冲锋上前,腹部隐隐有几道划痕,白绿色的绒毛被红色所沾湿,没有了刚刚的平顺与干净,背部受伤的更加严重,在阳光下能看到翻开的鳞片。阵阵的嘶吼声传来,野兽特有的狠劲夹杂其中!
寿寿虽然是出于劣势,身上受到的伤也比较多,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两只野兽处于了相持不下的局面。
他们在一次互相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