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晗终于发自内心地抬头看了骆钧一眼,满腹委屈地说了一声没什么?其实她这是高兴。
坏菜了,齐犀倒是鼓足了勇气抱了薛雪,可是现在骑虎难下,温情过后他却不好意思松开了,因为在场的有很多人,他松开手以后,怎么好意思转过脸去面对大家啊。
好在袁晗看出了他们的尴尬,笑道:“好啦,齐犀身上还有伤,就别这么耗着了,薛雪,你们回去吧。”
有了袁晗着么一句话,薛雪和齐犀这才解围,两人一语不发地上了马车。
齐犀冲动过后十分后悔,他不该一时激动就唐突薛雪,他猜薛雪现在一定很生气,“薛小姐,我,我喝了些酒大概是有些醉了,对不起,冒犯之处还请......”
薛雪本来还不好意思,听齐犀这么说倒也自在了许多,小声道:“没关系,只是......”
“薛小姐放心好了,我的人绝对不会到处胡说的,袁晗的人也不会乱说的。”齐犀脸上滚烫,他觉得说这些话好像有些不负责任的意思。
齐犀倒是非常的想负责任,科室就怕薛雪不要他负责。
两个人一路上默默无语,齐犀没话找话说先送薛雪回去,薛雪本来现在也觉得尴尬,也不说话,换做以前,她一定会先送齐犀的。
薛雪下马车的时候只对齐犀说了一句路上当心便进去了,也没有让看门的家丁进去传话,免得被薛将军看到了又要胡思乱想。
齐犀说了声好,然后马车便驶走了,齐犀多想时间停留下来啊,这样他就可以和薛雪永远在一起了。
薛将军现在有个习惯,薛雪每次出去他都要等薛雪回来,这会儿见薛雪回来了,便问:“齐犀送你回来了的?”这也是他乐见其成的。
换做以往的话薛雪肯定也会说是,可是今天她偏偏不想说是。便有些不高兴地道:“不是,我一个人回来的。”
“一个人?齐犀怎么不送你?”薛将军一听是薛雪一个人回来的,又见她心情不是太好,还以为他们吵架了。
薛雪没有心情跟薛将军说这些。便欠了欠身,道:“爹,女儿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我还没说完呢。”薛将军还想一探究竟,他们俩怎么会吵架呢。可是薛雪不听薛将军的,回屋去了。
薛将军想了想又觉得是大题小做了,年轻人有个矛盾,过一两天互相在一块儿说说话便好了,也就不深究了。
薛雪回到房间,她的贴身丫环便伺候她洗漱,换下衣服的时候,小丫头呀了一声道:“小姐,你的衣服怎么湿了一块儿啊?”
薛雪看了小丫头一眼,接过衣服一看。肩膀上湿了一块儿,这,薛雪猜测可是是齐犀的眼泪吧,“大惊小怪,湿了一块儿就湿了一块儿啊。”薛雪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反正这丫头也是盼着她能和齐犀好吧。
“下去吧,”薛雪不想让丫头在跟前伺候了,让她下去,丫头走了几步,薛雪又把丫头叫住。道:“今天的事情不许告诉爹,不然的话割你的舌头。”
丫头点了点头下去了,今天的小姐真是不一样啊,从来没有这么凶过。看来那个齐犀少爷不该对小姐做那样逾矩的举动吧。
薛雪看着肩膀上湿了一块儿的衣服,心里烦躁不已,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齐犀有那么喜欢自己吗?竟然会为自己流泪?
薛雪呆呆地出了一会儿神,知道感觉身上有点冷才回过神来,她把衣服丢到一边。解散了头发,她有些头疼,准备用篦子篦一篦。
薛雪觉得老天爷真是爱开玩笑,当她一心一意爱一个人的时候,老天爷要那么的残忍,让她痛苦且得不到,当她终于有勇气放手的时候,一切又变了。
不爱她的现在也对着她说后悔了,乞求她回去,她不爱的更是用情至深,甚至会因为她而流泪,可是她到底该怎么办呢?
“我该怎么办啊?”薛雪用篦子使劲儿在头上刮了两下,心乱如麻,她现在处于两难的境地,不管怎么选都不对。
选择陆弘一的话,有多少人会替齐犀惋惜啊,先不说薛将军,就是袁晗那一帮人,肯定是支持齐犀的。
如果选择齐犀的话,那陆弘一怎么办?他的脾气那么臭,不是可以将就的,谁又去照顾他呢?
薛雪想了一整晚都没有答案,左后也不愿再想了,反正谁都不见就是了,她还是适合一个人。
袁晗搬了新家没有几天,天公便不作美了,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对于春雨,袁晗也还是非常喜欢的,都说春雨贵如油,虽说她至今也闹不明白,可是既然有这么一句话遍有说头。
这几天袁灿也有些心事一样,一个人无事的时候便发呆,袁晗为了不让他闷着,想法子让他动一动,最后她在厨房里找了一个瓦罐子塞给袁灿,让他去接春雨去。
袁灿捧着个瓦罐子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接春雨?
“灿儿啊,别怕弄湿衣服知道吗?去淋一淋雨吧。”袁晗推了推止步不前的袁灿。
袁灿撅着嘴,“姐姐,我不想去。”
袁晗瞪了袁晗一眼,跑到了院子里,在雨里又跳又闹,还诗兴大发,作诗一首,“好雨知时节,当初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后边的就省略了。
袁灿听到袁晗吟春雨的诗,心情大好,抱着瓦罐加入袁晗的奇葩行列,因为廊子里的几个下人都很好笑地看着他们两个,下雨了不躲,反而还要去淋,真是怪人。
这场雨似乎要下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