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涛看着几套新衣,忽然眼眶红了起来,声音有些颤抖地对袁晗说:“袁晗,你这个朋友我没有白交,其实你的意思我都懂,谢谢你一心为我着想。”自己闯下的祸自己岂能不知,郁府的人一直对自己虎视眈眈,袁晗也一直默默地护着自己,要是自己再不领她的这份儿情,怎么对得起她。
袁晗没想到洪涛会这样,故意哈哈大笑两声,“你这是在干嘛啊,夸你两句你就受不了?不就是让你看着两个大小孩儿嘛,好啦好啦,以后我们都会补偿你的。”
“袁晗,真的谢谢你,我知道你一直在为我担心,你这次做决定其实是为了我,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你知道吗?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洪涛觉得都要走了,要不就趁机表白自己的心意吧,他不是想要挖墙脚,只是想让袁晗知道他的心思。
袁晗挺不好意思的,有些满脸通红的拍了洪涛一掌,“你这是要我始乱终弃吗?”
“不是,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你放心,我不会和骆钧抢的,不过要是他不要你了,我就当仁不让了。”洪涛黝黑的脸上一红,低下头去。
袁晗故作轻松道:“好啊,要是他真的不要我了,我肯定只有赖着你了。”
“呸呸呸,你们两个肯定会百年好合的。”洪涛赶忙捂住袁晗的嘴,说的什么话啊,既然喜欢她就希望她能够幸福。
袁晗忽然泪流满面,头埋在臂弯里哭了起来,“洪涛其实你真的很好,认识你我太高兴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洪涛拍了拍袁晗的后背,试图安慰她,”好了,别哭了,你再这样我就舍不得走了。”
骆钧和李恪昭中午的时候就从村里赶到镇上了,别的不说,先去拜别恩师才是正道。
“好了,你们起来吧。”曹老等几位老先生端坐着接受了学生们的叩拜。
“你们去了洪都要专心考试,能考取功名的就要一心一意为朝廷效力,切不可玩弄小心机。”曹老语重心长地教导着这一邦学生,千万别为了仕途而走歪路。
“学生谨记先生教诲。”骆钧们都俯首帖耳地聆听着。
等几个先生一一训诫完了,曹老便单独叫了骆钧李恪昭还有一个叫郝叶的学生说话。
曹老和他们谈天,交代他们慎交友,“你们去了洪都可千万要擦亮眼睛,那里的人都是各别各派的,你们可千万不要站错了阵脚啊,做人就要堂堂正正,要站就站在正义的一边,这就是我对你们的期望。”
然后曹老又特别交代那个叫郝叶的学生,“你此次也要认真,到了那里不许用我的名头知道吗?也不可以让别人知道你是我的孙女婿。”
“学生明白。”这个叫郝叶的赶忙低头称是。
原来这个郝叶就是曹芗的丈夫,自从曹芗顿悟之后,那份对骆钧的心事便渐渐的淡了,后来不经意间接触到郝叶,两个人志趣相投,相见恨晚,很快便成婚了。
此次去洪都考试,两个人如胶似漆难分难舍,曹老便决定要曹芗和郝叶同行,只是要求不许张扬。
这是为何呢?虽说曹老官职不高,但是在朝是颇得皇上的器重,就是到了此刻,也是如此,曹老当然希望孙女婿是凭借真本事考取功名了。
等到骆钧和李恪昭回到铺子已经是下午了,袁晗知道他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但还是为他们张罗了一些东西。
“你就别忙了,我们两个人什么都收拾好了,吃的也拿上了。”李恪昭坐在那喝了一口茶,劝袁晗休息一下。
袁晗哦了一声,一边收拾一边说:“你们的东西是收拾好了,可是洪涛的东西没有收拾好呀。”
“洪涛,他收拾东西干什么?”李恪昭就奇怪了,他和骆钧去考试,关洪涛什么事儿,“洪涛要出门儿?”
袁晗点点头,“是啊,要出门儿。”
骆钧走过来问:“他要去哪儿啊?”说实话骆钧还真不希望洪涛出去,他留下多少还能帮着铺子一些,有洪涛那么个强悍的人在,一般人还不敢欺负他们。
“跟你们去咯。”袁晗指了指骆钧和李恪昭。
骆钧还好,李恪昭一听简直要崩溃了,昂头哀嚎道:“天呐,不要啊,还以为可以摆脱他了呢!”
“为什么?”袁晗不解地问,他们平时虽说拌嘴,可是相处的还不错啊,李恪昭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强烈。
“我受不了他的呼噜声啊。”李恪昭想着就头疼,可是他也不想想,回去的这两天为什么老是失眠。
李恪昭话才说完,洪涛就换好衣服出来了,指着李恪昭道:“你就这么嫌弃我,袁晗我说我不去吧,你看吧,人家嫌弃我,我还嫌弃他呢!”
“哼,那你就别去。”李恪昭又跟洪涛杠上了。
袁晗有些头痛,吼了一声,“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一点儿。”
“你越嫌弃我我越要粘着你。”洪涛恶狠狠地道,谁敢嫌弃自己?眼看着就要走了,有些人大概有很多贴心话要说吧,“姓李的,走,咱们出去吵去。”
“我偏不去。”李恪昭一副就不听你的话的模样。
洪涛一怒,站起来像老鹰捉小鸡似得提着李恪昭出去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眼色啊,连叔婶儿今天都带着袁灿出去买菜买到现在,你还杵在这儿。”
“你松开,我的衣服,我自己会走,姓洪的。”李恪昭骂骂咧咧地跟洪涛出去了,说吵架也实在没什么可吵的,洪涛看了看,天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