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思吃得有些饱,席沉梦的怒喝刚落地,她就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但下一秒,一把泛着油光的匕首便贴近了自己的脖颈,是木天痕刚才切羊肉的那把刀,段如思不敢动,洛梵也惊呆了,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木天痕。
突然眼眶一红哇哇大哭,边哭边喊:“爹爹,你不要杀娘亲,不要伤害娘亲!”
木天痕任由他扯着自己的衣袖,拿刀的手却沒有分毫的颤抖和移动,冷然的挑眉对上席沉梦的眼,冷嘲:“虎符呢?”
席沉梦挥手扔出一个黄色的东西,木天痕随手接过,仔细一看果然是魏国振国将军的虎符,忍不住笑道:“沒想到振国将军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只是不知道振国夫人若是知道将军嫁给了他人为夫,不知又会闹出怎么样的精彩戏码!”
席沉梦仿若沒有听到他的嘲讽一般,冷声道:“虎符已经给你,按照约定你该放了夫人和洛梵!”
木天痕仰天长笑,笑完才冷然扫了一眼席沉梦,冷声道:“按照约定,若是本座毁约呢?你又能奈我何!”
“木天痕,你别欺人太甚!”席沉梦怒了,长剑抖开闪着剑花却不敢靠近,段如思的脖子旁边还贴着一把匕首,洛梵还在他的手边,他们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任何保障他不敢轻举妄动。
木天痕冷眸挑眉,侧身避过迎面怒极而來的冷箭,身后的柱子被射穿木屑飞溅,落在他素白色的长袍上平添三分狼狈,是藏进,普天之下也只有藏进的冷箭能够如此功力。
一直都沒有说话的段如思突然叹了口气伸手捏着他的刀背将匕首挪开,转身对上他的眼,叹息道:“多谢你的款待,既然我的夫君们都來了,我也该走了,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我很开心!”
说完,伸手牵着洛梵的手往前走了两步,胳膊一痛手腕被他抓住,回眸对上他的眼,笑问:“还有事吗?你的目的已经达到,我对你已经沒有任何利用价值,即便是这样你也不放我走吗?”
疼痛逐渐减轻,他的手指一根接着一根的松开,最后虚扶着她的手腕,她稍微一用力便挣开了他的大手,牵着洛梵走到席沉梦的面前,还沒零级大神19181有走近便被席沉梦紧张的抱进了怀里,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瞟着依旧坐在原地沒有动的木天痕,那一身的落寞和寂寥并非装出,他是真的寂寞,融入骨髓。
突地,段如思便有些不忍,不知为何从心底她不愿意看到木天痕这般寂寥的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走到门边又从席沉梦的怀里退出,转身对低头慢条斯理吃饭的木天痕沉声道:“洛梵喊你一声爹爹,今后我希望你干干净净沒有任何利用心思的來看他!”
哐当一声,木天痕手中的筷子落在盘子上发出脆响,一旁的席沉梦也耐不住低声惊呼了一声夫人,显然她的话令他们很是意外,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默认他是洛梵生父了吗?
相比于欣喜若狂的木天痕,席沉梦的脸色则黑成了锅底,但此刻最重要是将段如思和洛梵接回他的振国将军府,这间客栈是木天痕的老巢,在敌人的地盘上不能久待,就连藏进的冷箭都杀不死他,这个木天痕果然最是难对付。
段如思怀着身孕不能骑马,席沉梦便伺候她坐马车回将军府,刚坐稳便伸手给她轻柔适中的捏着小腿:“夫人,他有沒有为难你!”
段如思摇头,神似有些恍惚道:“沒有,他对我和洛梵很好!”末了温柔的抚摸腹部,笑道:“对你儿子也不错,并沒有为难我们!”
席沉梦因她的话脸色缓和不少,伸手覆上她抚摸腹部的手,柔声道:“你怎么知道是儿子,我则更希望是个女儿,像你一样乖巧可人!”
段如思抿唇轻笑,弯弯的眼角荡漾着温婉的笑意:“无论是男是女,你都沒有办法确定是不是你的呀,对不起,这件事情我也沒办法给你肯定!”
这也是席沉梦郁闷的事情,不过这都不重要的,只要是她生的孩子无论是他的还是藏进的,都一样,是了,都是一样的,难道就因为父亲不同,他就会对孩子生出二心吗?
在将军府段如思再次过上了十月皇后的生活,藏进和南宫睿更是对她寸步不离,魏国正值多事之秋,席沉梦身为振国将军自然要不断的出入皇宫,偶尔也会走出京城为皇族办事,木天痕倒是取得了席沉梦的虎符,却一直都沒有动静,为此席沉梦很是不安,不确定木天痕到底要做出怎样的事情。
他与木天痕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若真要算起來那也是上一辈的恩怨,本与他们小辈沒有任何关系,可惜人都是这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数不胜数。
谁能料到段如思刚在振国将军府住下沒几天,就迎來了振国将军府最名正言顺的女主人的挑衅,对方是应尚书家的嫡长女,也是昔日艳绝整个汎阳城的第一才女应落晨,据说应家有三个女儿,个个都是貌美如花才情过人,据说当年求亲的人将门槛都踩断了,大女儿应落晨嫁给了席沉梦,二女儿应芳青进了宫,小女儿应灵若直到如今都待嫁闺中。
段如思在后花园散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來四个壮硕的婢女二话不说上來就将她绑了,南宫睿只是回去拿一床毯子,却不料再回來院子里哪里还有人,,他慌了,真的慌了,这是他第二次将段如思弄丢,这一次还是在连只鸟都飞不进來的振国将军府。
被扇了十几个耳光打得嘴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