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随着他的努力,他确实越发的无力。天道就是天道,真的凭借人力是无法改变的。
从柳月这件事情之上,他有了深刻的认识。
这让他不由的想起了他的师傅。天道这样的东西如此的扑朔迷离,难以捕捉,他的师傅却一直致力于拯救瀚渺大陆,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就是一种有违天道的行为。
而他自己。从五行天灵根修士能够拯救瀚渺大陆这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他其实无形之中在做着和他师傅一样的事情,这样的行为其实是不是冥冥之中已经违反了天道。
他一向自诩自己才能出众,从幼时开始,便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修士。这一点不止是他自己这么认为,瀚渺大陆有目共睹的。
但是,到了如今,当然修仙的过程从来都是由易到难的,但是,如今他总觉得他的修炼之上,尤其是他成名的易数方面却是难以存进了。
总觉得,明明距离下一个阶段很近,却仿佛隔着一层纱,无论如何都打不穿这一层纱。让他无力的很。
有时候,他也会想,这是不是因为,他有时候过分干涉天道,而造成的天道对他的反噬。本来易数走的就是玄奇路线,有时候不经意间,就能算出未来。别的修士如果擅自动用,有时候就会当场反噬,比如损耗百年寿元之类的结果,但是。他们这种专门学易数的修士却没有如此,这不是说他们没有反噬,但是,他们的反噬往往比之那些并不精通这些的擅自使用易数而更加的可怕。
自古而今。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大能修士,还没有一个是学习易数的,并不是说学习易数的就不聪明,就不能成才,相反的,正是因为太聪明。他们慧极必伤了,即使在一定的阶段他们发展的很好,但是,以他们如今的修为压根不能很好的抵御反噬之力,最后都在各种各样的反噬之中,陨落了。
由此,祭酒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么触犯天道了,他还不想英年早逝。因此,这一次,他是绝不插手了,他心里更加知道,无论人类怎么插手,最后该怎样还是怎样,天道是不会改变的。
既然卜出了变数,那么这变数必然是要应验的。
其他人分明都能感受到这阴涩的气息,但是,仿佛轻纱拂面,这样的阴涩并没有经历很长的时间,仅仅一刹那间,天空又恢复了之前的红色漩涡状,而那股阴涩的气息却是不翼而飞,悄然失踪了。
一下子,就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似乎恢复了短暂的平静,但是,此时,他们的内心却是沉重的,即使时间很短。但是那股阴涩气息给他们带来的感觉非常的不舒服,他们修炼多年,岂会因为,这气息的转瞬即逝,就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假。
他们好些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凝重以及隐藏在最里面的一丝战栗。他们分明能够感觉到,快要有大世界发生了。
如今,他们岂有什么不清楚的,如果一直没有什么大魔头的降生,这样大的声势,撇除在座的几位元婴后期乃至元婴圆满的修士,这世上只有一人可能能够造出这么大的声势和场面,虽然他们觉得这样大的声势必然会留下可怕的后遗症,但是,如今他们管不了,先要解决接下来的即将出现的狂风暴雨的问题。
而这样的场面,只有丹鼎派的祖师秦双才能做到了。如今,哪里还有祖师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混世魔头。
也不知道,他接下来想要怎么样!
此时的他们没有看到,秦双所在的小型的阵法包围圈内,那黑气已经浓郁到快要腻了出来了!
秦双此时的脸已经涨成了黑紫色,又在转瞬间,血色消失的一干二净,仿佛被抽干了一般,顶着一张青白交错的面容,他忽然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待他平复了内心的感受,脸上再次变得平静无波的时候,说了句:“来吧,金灵精!”
此时,远在万里之外的柳月,忽然,觉得不对劲起来,先是,她敏锐的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儿,那时,她刚哭过,浑身郁气难解,以为自己是哭的狠了,引起了身体的些微不适。
但是,还没等她松一口气,她的脸色瞬间青白了起来,脸色痛的扭曲了起来。坐在一旁的冷谦也惊住了,他们是修士,身体一向健壮,哪里有过这样的情形出现。
而柳月明显就是感觉身体上有了什么痛楚才会如此。他倒是没问,也知道就是问也问不出什么,柳月要是说的出来,早就说了。他几乎是瞬时的,手掌就贴在了柳月的身上,从他手掌之处源源不断的溢出的温热的气息似安抚又似舒缓的流通过柳月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他的神识,同时探入,一寸寸的搜索着,妻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他仔细寻觅过三四遍,还是什么没有发现。
而柳月,丝毫没有好点儿的迹象,柳月此时已经感觉到,自己仿佛生了大病,浑身抽搐的倒在冷谦的身上,从自己的四肢来说,感觉一点都提不上一点的劲儿。
冷谦猜的没错,柳月确实是感觉自己是身体遭受了伤害,她之前好好的,忽然间仿佛有一个黑手,它一直静静的蛰伏在暗处,什么人都发现不了,到了关键时刻,忽然跳出来,打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就好像,自己本来好好的,忽然,仿佛有预谋般,自己的心脏被这只黑手紧紧的攥在手中,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