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凤突然大怒,蓝翎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其实,蓝翎儿不知道的事多着呢,她不知道赖文博把她卖了,她不知道她马上要成为女妓,蓝翎儿更不知道花白凤为了她的chū_yè大费心思,蓝翎儿更不知道的事,她的杜一恒不是以赖文博兄弟、花白凤侄子的身份见她,而是以‘嫖客’的身份见她。
花白凤不知道蓝翎儿找的‘一恒’就是杜一恒,这样的准备无非是个巧合,因为,花白凤要把蓝翎儿卖到最高的价格,
谁会想到,她买来的‘雏儿’是一个有疤痕的女人。
妓不下百余人,花楼虽然低等,在这里也分三六九等,低等女妓,给钱就可以领走,而那种高等的,也属于寥寥无几的,不管是艺,还是相貌举止,都是无可挑剔的,身体更要完美无瑕,这样才能称得上绝品。
在花白凤心中,蓝翎儿属不上绝品,因为她的皮肤不白,
接着,花白凤又把蓝翎儿当成了极品,因为蓝翎儿弹得一手好筝,
蓝翎儿的琴技不次于木槿,木槿仗着杜一恒的宠爱,‘没’把花白凤放在眼里,花白凤自然要想办法找人把木槿顶替,花白凤多么的希望蓝翎儿是她心目中能代替木槿的最佳人选,可是,为什么呢?长得黑也就算了,身上为什么还有疤痕?
一个身上有疤痕的女人,就好比美玉上的瑕疵,因为瑕疵的原因,价值也会一落千丈,花白凤听伺候蓝翎儿的丫鬟说,蓝翎儿颈后有疤痕,当证实之后,花白凤像是哑巴吃了黄连一样,恨透了赖文博,恨透了蓝翎儿。
“凤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面对着花白凤这‘莫名其妙’的愤怒,蓝翎儿依然是一脸的天真,那如在雾中的感觉,蓝翎儿只有奇怪,奇怪到莫名其妙。
“把这个小蹄子给我关进低等妓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给她饭吃!”
“是!”
“凤姨,你为什么关我?一恒哥哥呢?”
花白凤对蓝翎儿终于忍无可忍了,花白凤哪里有侄儿‘一恒’给蓝翎儿见,无非是骗蓝翎儿听话罢了,如今,发现蓝翎儿颈后有疤痕,已经不值钱了,花白凤也没必要对蓝翎儿客气,也没必要再装腔作势。
“这一辈子,别想见到你的一恒哥哥了,给的带走,……”。
“凤姨,凤姨!”
在花白凤说话的时候,门外进来了两名壮汉,已经不由分说,把蓝翎儿架走了,蓝翎儿心里实在着急,她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花白凤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蓝翎儿暂时没有反抗的心里,因为,亥时还没有来到,说不定花白凤的生气是暂时的,说不定亥时后花白凤又答应她见杜一恒了,
蓝翎儿傻傻的想着,安安静静的被带走了。
咣当一声,
门被上锁了。
入夜了,在花满楼各处的红灯下,四周如同白昼一般,这里的人更多了,笑声更大了,更热闹了,四下通明喧嚣的地方,只有蓝翎儿被带到一间小黑屋,并且还被锁在里面,蓝翎儿不知道为什么,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吱吱,吱吱!”
“小花!”
黑灯瞎火中,在蓝翎儿绝望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吱吱的声音,黑夜对蓝翎儿来说,不是障碍,蓝翎儿是百草精灵,视黑夜如白昼,蓝翎儿轻轻的拉开门缝,小松鼠衔着百宝袋从外面钻了进来。
“主人,您怎么又被关起来了?”
小松鼠放下百宝袋,开口说道,
“我哪里知道呀?我都觉得我很无辜,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蓝翎儿心中怅怅着,她不是眷恋有人伺候的时候,也没有留恋香阁中的舒适,她只是想见到杜一恒,那怕是远远的看上一眼,仅此而已。
“对了小花,刚才你去哪儿了?”
“我被人抓走了!”
“谁?”
“就是那个文夫子”。
“他怎么了?”
提到赖文博,蓝翎儿觉得奇怪起来,顿时又高兴起来,忙问道:“是不是他找到了一恒哥哥,是不是他让你带我去见一恒哥哥的?”
“主人,您别做梦了!”
小松鼠的话倒很坦然,接着说道:“他是偷你的百宝袋的”。
“怎么会呢?”
蓝翎儿依然有些不信,
“主人,放弃吧,那个文夫子八成是骗了你,他根本不知道一恒,而且,我觉得这个花满楼乌烟瘴气的,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正经的地方”。
“小花,我好失意!”
蓝翎儿蹲坐在地上,蓝翎儿何尝体会不到小松鼠的想法,只是,蓝翎儿心中的希望太强烈,她太想见到杜一恒了。
“主人,今后你打算怎么做?”
看看眼下的处境,小松鼠为蓝翎儿犯愁着,这里很黑暗,当然,黑夜影响不了他们的视觉,不过,这里很简陋,简陋到只有一床,一柜,一桌,两椅和一盏油灯,油灯里还没有可以燃烧的灯油。
“我想等等,……”。
“等等?”
“等亥时过了,如果凤姨不领一恒哥哥来见我,我再离开这里”。
“哎,主人,您彻底无药可救了”。
此时的小松鼠,也学会了万年老树的话,认为蓝翎儿‘无药可救’了,他们都迷糊,为什么蓝翎儿对杜一恒如此执迷不悟?
“小花!”
蓝翎儿突然看向了小松鼠,
“主人你说!”
“要不,你帮我到外面看看吧?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看看一恒哥哥有没有回来?如果一恒哥哥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