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翎儿读不出赖文博的心事,只是觉得他的笑容很奇怪,那种怪怪的笑容,让蓝翎儿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一样。
“姑娘!”
一旁的张画师担忧起来,
在这一瞬间,蓝翎儿看向了张画师,赖文博也看向了张画师,蓝翎儿一脸的不解,总觉得张画师的语气很紧张一般。
‘老头儿,如果你敢坏我的好事,我一定让你的家宅鸡犬不宁’。
赖文博恶毒的眼神看着张画师,张画师的表情一下子馁了起来,看看赖文博,又看看蓝翎儿,表情特别的怯懦,说道:“姑娘,你不是要作画吗?既然我收了你的人参,我便为你作一幅,拿了画后,就赶紧回家吧!”
张画师知道赖文博不怀好意,却也不敢道出,他惧怕赖文博的淫威,谁不知道,他是九山城西街的‘霸主’,坑蒙拐骗,恃强凌弱,有时候,张画师都感到气愤,明明是一个心黑手毒的人,为什么生一副善良正派的相貌?
“他的样子是这样的!”
蓝翎儿看向了画师,想着杜一恒的相貌,一点一点的说出来,张画师提起笔,慢慢的勾勒,慢慢的润色,
不多时,画好了,
“真的是这个样子吗?”
蓝翎儿看着画好的画像,有些将信将疑,
“这便是姑娘口述中的相貌!”
张画师信心满满,
蓝翎儿拿起画像,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这画像也不像她心目中的杜一恒,确实有几分神似,只不过,和真人有着很大的差异。
“小花,你看像吗?”
此时的小松鼠,蹲坐在张画师的桌案上,和蓝翎儿一样,看着‘杜一恒’的画像,左看看,右看看,也是一脸的困惑。
“吱吱!”
小松鼠在说,有几分相似,却又不大像,
“画像毕竟是画像,不是真人”。
张画师看出了蓝翎儿的疑问,忍不住又道:“有几分神似已经不易了,毕竟,我没见过真人,这也只是姑娘的口述,已经不易了,已经不易了,你看这线条,你看这色彩,清晰,饱和,人物呼之欲出……”。
“好吧,你画的是不错!”
张画师说着说着,对自己又夸诩起来。
“让我看看这个人,怎么这么面熟呢?”
在旁边的赖文博,凑眼过来,盯在蓝翎儿的画卷上,那种困惑不解,那种不可思议,全露在脸上,赖文博的表情,给蓝翎儿的感觉是,这个人认识画卷中的人,蓝翎儿不免兴奋起来,看向赖文博。
“你认识他?”
“可能认识,也可能不是,罢了罢了,他一定不是姑娘找的人”。
“他是谁?说不定是呢,那个人在哪儿?”
“不是不是,肯定不是,他从来都是深居简出的”。
“那他是不是叫一恒”。
“易恒?”
蓝翎儿情不自禁的道出了杜一恒的名字,赖文博的神色一愣,在心里喃喃自语,心道:“看来,她找的人叫易恒”。
“你怎么知道我的兄弟叫易恒?”
“你真的认识一恒?”
蓝翎儿尤显意外惊喜,说不出的兴奋,而赖文博,则摆出了一副气质潇洒,不亢不卑的姿态,轻轻点头,
“他是我兄弟,换过命的亲兄弟”。
“那他在哪儿?”
“我说小姑娘,你谁呀?你找我兄弟做什么?”
“小姑娘!”
一旁的张画师更是担心起来,脸上的愁云难逝,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叫了一声‘小姑娘’,他多么的想脱口而出,此人是个大坏蛋,你可不能轻易相信他,而然,蓝翎儿已经把赖文博当成曙光,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对他的态度充满了期待。
“张画师!”
张画师叫了一声‘小姑娘’,赖文博则是悠闲自在般看向了张画师,赖文博不慌不忙地说道:“你老在九山城混了大半辈子了,也知道什么叫稳重做事,小姑娘要找我的结拜兄弟,你老是不是也见过我的兄弟,是不是和画卷上的人相似?”
赖文博的态度明显是淫威,张画师如何听不出来,然而,……,顿了一下,张画师的气馁了,
“是是是,是有几分相似”。
张画师一连说了好几个是,然后唯唯诺诺的坐了下来,
一旁的蓝翎儿,看看张画师,看看赖文博,他们的态度有点奇怪,蓝翎儿也顾不得了,赖文博口中的‘兄弟’,太**蓝翎儿了。
“可以带我去找他吗?”
蓝翎儿看向赖文博,恳求般说道,
“既然是我兄弟的朋友,这个自然”。
“那他现在在哪儿?”
“当然是在他的家里了?”
“你能带我去吗?”
“这个吗?”
赖文博说到这里,变得犹豫起来,
“只要你带我去,不管什么药材,我都可以给你”。
“姑娘说哪里话了?”
蓝翎儿用百草贿赂人类,从来都十分豪爽,这些稀有药材,对人类来说求而不得,对蓝翎儿来说,基本就是随手拈来,要多少有多少,然而,赖文博虽然觊觎蓝翎儿的稀奇药材,但是,他最看重的还是蓝翎儿肩上的百宝袋。
赖文博否了蓝翎儿的话,接着说道:“姑娘这是在藐视我赖文博,易恒是我的兄弟,你是易恒的朋友,当然也是我的朋友,带你去他家要什么报酬?”。
“那就多谢了,……”。
“那就随我来吧?”
“姑娘!”
见赖文博和蓝翎儿同时站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