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责任,便要以身犯险,一个以身犯险,便要抛弃其他的责任,这便是杜一恒的想法,阿严为杜一恒不值,却也不敢说出口,如果阿严说了,劝了,杜一恒定然认为他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阿严不怕死,阿严有足够的理由规劝杜一恒。
然而,阿严说不出口,阿严太了解他的‘少主’了。
“什么人?出来!”
在杜一恒和阿严说话的同时,
像是一阵风声吹来,进入阿严的耳朵里,
阿严顿时大喝,
“是奴婢!”
在阿严呵斥声落的时候,在远处的院门口闪出一条人影,月夜中苗条端淑,中规中矩的姿态,款步走了过来。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在寝室屏退出去的丫鬟。(万—书—吧).b.
“主人,我们走吧!”
见并不是什么可疑的人,阿严舒了口气,院门和台阶的距离颇远,阿严相信此女什么也没听到,既然杜一恒的事已经办妥,也是该回房休息的时间了,杜一恒点头,杜一恒和阿严走出了院门,那丫鬟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二人的背后,直到被黑色的夜幕吞没。
“秋桃!”
“奴婢在!”
杜一恒走了,阿严的大喝惊扰了房中的杜重,丫鬟的回复让杜重知道了那人是谁,因此,杜重在房中说道:“你去佛堂,把夫人请回来,说我有要事找她,……”。
“是!”
秋桃对着门口。微微万福,答应一声,秋桃转身走下台阶,迎面碰到她的伙伴,刚才在杜重房中的丫鬟是两个人,如今杜一恒走了,她们自然回来伺候她们的主人,只是秋桃回来的略早了些而已。
“冬梅,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你把小月叫来。替我值个班。我先回房休息!”
“这是怎么了?”
冬梅一脸的文静,只是有些奇怪,
“女人的麻烦事儿,我去解决下。……”。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去吧!”
“还有,主人请夫人回房,你也一并帮我做了。……”。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
秋桃一脸焦灼,并且捂着肚子,十分难堪的样子,冬梅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女人的那些事儿,秋桃把所有的活儿推给冬梅后,她并不是回房休息,而是偷偷的溜出了杜府,一切的举动,全是佯装。
……
如今的叶琼玉,自从杜长卿去世后,便很少住在杜家,特别是瘟疫出现,在杜府,已经看不到叶琼玉的身影了,故此,史佳宁才显得顾影自怜,在城南,偏向街市的中心,有一处豪华宅院。
里面集集了前朝贵族的房屋格局建筑。大而壮观,静而奢华,特别是经过重修之后,这里已经是远近闻名的豪宅。里面住着从都城来的贵客,故此,更显得这座王府花园的金贵。
夜深了,叶琼玉没有睡。
哗啦啦,
叶琼玉的寝室中传出了摔东西的声音,那些精瓷玩器摔碎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特别的悦耳动听,然而,那主人的心情却已经糟透了。
刀奴侍立在门口,一言不发,是一筹莫展。
没有人知道在藤山的时候,在叶琼玉身上发生了什么,刀奴只知道,他的主人从巫山禁地回来之后,变得特别反常,特别是到深夜,他的主人正值年少血盛,对女色的欲-望尤甚,不知道为什么,从巫山禁地回来之后,叶琼玉已经远离了女色。…
甚至,连沐浴都是自己来,再也不让人伺候。
刀奴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叶琼玉对他,甚至是所有的人,开始疏远起来。
叶琼玉在房中一个人发了一通脾气之后,
“爷,杜府的丫鬟秋桃求见!”
“不见!”
可能是叶琼玉正在气上心头,接口便来了一句‘不见’。
“是!”
门外的刀奴自然躬身答应,
“等等!”
叶琼玉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踟躇了一下,说道:“让她进来吧!”
“是!”
主人的理由永远是对了,刚才还说不见呢,才一眨眼的功夫,就改变了心意,这些话,门口的秋桃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秋桃可是叶琼玉的眼线,不光杜重身边有秋桃,就连杜一恒身边的小桃都是叶琼玉的眼线。
一句‘让她进来!’秋桃躬着身,毕恭毕敬的登上台阶,自然有下人将房门打开,秋桃一脚踏入房门,便看到地面上有许多摔碎的瓷器,整个寝室,乱七八糟的,像是被人洗劫过一样,为此,秋桃又非常的担忧,
她深夜前来,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过了好久好久,秋桃带着笑容离开了叶琼玉的房门。
“爷,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非常好的消息!”
秋桃走了,刀奴走入房中,忍不住发问,叶琼玉的脸上浮现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是什么?难道是杜一恒染病了?”
“不是!”
“……”。
刀奴奇怪了,到底是什么事,竟然让他的主人如此高兴?
顿了一下,叶琼玉突然说道:“刀奴,我问你个事儿”。
“爷尽管说!”
“一个长方型的锦盒,有三尺来长,你说,那个里面会装什么东西?”
叶琼玉在心里想着,越想越美的样子,刀奴彻底困惑了,刀奴想了一下后说道:“这样的锦盒多得去了,但不知这样的锦盒是在哪里出现的?”
“今晚,杜一恒去见了杜重,便是拿着这个锦盒,方才秋桃说,杜一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