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管那么多了,快跟我来吧!”
就这样,蓝翎儿被强行的拉到叶琼玉宴客的花厅,
“小心伺候着,再这样怠慢,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在花厅的后厢,花白凤终于看到了‘木槿’,忍不住狠狠的瞪了‘木槿’一眼,却也不敢真的动手打骂。
蓝翎儿忍不住在心里抱怨,看来这个木槿不吃香,此时却要让自己当这个‘受气包’。
“花白凤,花白凤!”
花厅中的柳煦山又开始叫嚣起来,
“在呢,在呢,在呢!”
柳煦山总觉得花白凤怠慢他,
关关键找人的时候,花白凤总不在他的身边,柳煦山的叫声像是晴天霹雳一样,把丝竹队的声音都盖过了,
花白凤麻利的,从侧厢跑出来,
“哟,柳公子,什么事儿呢?”
“别跟我废话,木槿呢?今天她是主角儿,你让这些,这些……”。柳煦山用手指向了花厅中间,指向红地毯上的女姬,“扭扭胳膊,甩甩手,有什么看头?都什么货色?有辱耳目,有辱耳目,……”。
“柳公子,木槿她不会跳舞呀!”
花白凤的笑容有些干涩,是硬着头皮与柳煦山打岔儿的。
今天,叶琼玉宴请一位贵客,此人来自都城,六旬老人,面色红润,印堂饱满,和叶琼玉并肩坐在花厅正中的位子上,
此人来自都城,
他是为叶琼玉解心中忧的人,他是二皇孙殿下府中的客卿,
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年龄,自然要高出叶琼玉很多,他叫:厉山远。
“小叶呀,别让他咋咋呼呼的,让木槿姑娘出来就是了,……”。
此人说话还算客气,又非常的大气。用长者的口吻吩咐叶琼玉。口称‘小叶’,估计叫叶琼玉爸爸的时候,就是‘老叶’了。
“是!”
厉山远吩咐一声。叶琼玉彬彬有礼,微微躬身,
叶琼玉虽然没有开口,左手边的柳煦山已经听到了。立刻对叶琼玉和厉山远嘿嘿一笑,嘴里闪出灿灿金光。他的门牙被刀奴打掉一颗,这不,刚换了颗金牙,显得他更加‘高贵’了不少。
“花白凤。速度,速度点!”
柳煦山的声音小了,只挥手。
花白凤微一躬身,悄悄的退入侧厢。
“小心伺候着!”
花白凤看向了蓝翎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蓝翎儿在心中叫冤喋喋,这木槿也太不吃香了吧,这个花白凤咋对她如此冷待?花白凤让木槿出去献艺,蓝翎儿心里有些慌了,更在心里奇怪,这木槿到底是什么身份,不是站在一旁静听吩咐吗?
原来不是这么回事,原来这木槿还是主角儿。
“还不快去?惹恼了客人,我让你好看!”
蓝翎儿只在当地犹豫了一下,花白凤的斥责声又响了起来。
“好吧!”
蓝翎儿在心里暗暗的吐了口气,表示无可奈何,谁让她冒充木槿的,蓝翎儿蒙着面纱,轻步走入花厅,立在中间,盈盈万福。
叶琼玉注视着她,厉山远注视着她,柳煦山注视着她,还有那三个陪客,蓝翎儿的心里有些拘谨,出来巫山灵谷,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在意的注视着,蓝翎儿蒙着面纱,也没有引起他人的怀疑,
因为,这是花白凤惯用的伎俩,
花白凤总是让她的好‘女儿’蒙面见人,
这样的场合大都出现在拍卖chū_yè时,虽然今天不是拍卖chū_yè,但新客人的兴趣也是要吊动一下的,‘木槿’刚到时虽然蒙着脸,花白凤并没有在意,只是简简单单的认为,是迎合她的心意而已。
“美人,果然是美人!”
厉山远色眯眯的打量着‘木槿’,只观举止,微详身段儿,已经能遐想出此女的不俗,
厉山远爱美女,叶琼玉竭力的奉承。
“只要厉伯伯高兴,……”。
叶琼玉谦虚有礼着,对厉山远微笑着说道,
“不错,不错!”
厉山远端详着蓝翎儿的身材,不住的频频点头,叶琼玉又道:“木槿,还不为厉大人献上一曲?……”。
“……”。
蓝翎儿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蓝翎儿假扮木槿,她不是真正的木槿,她不敢说话,她怕她的声音露馅儿,‘木槿’万福有礼,在花厅中间,在‘木槿’出现的那一刻,所有舞姬已经退下了,丝竹师傅也停止了他们的演奏,
小厮抬来箜篌,放在大厅中间,搬来圆凳,点燃熏香,一切准备就绪,
“厉伯伯,木槿姑娘的箜篌可是一绝,不比琼楼的阮娇娘差,……”。
“那我要洗耳恭听了!”
叶琼玉和厉山远低声私语着,蓝翎儿犯愁了,
弹箜篌?
没学过,
箜篌长什么样子?
听说过,没见过,
“木槿,木槿!”
柳煦山身边的月奴,挤眉弄眼几下,今天的酒席,无美女不算酒宴,虽然今晚的主角是厉山远和木槿,但也有很多女妓陪伴着,就拿柳煦山来说,一个还不知足,要两个,左右两边,美女环绕,
月奴将蓝翎儿看成了木槿,挤眉弄眼几下,做出了个示意,蓝翎儿看到了,月奴的意思是让她坐到身边的圆凳上,
蓝翎儿惊奇了,
原来,这圆凳前边的架子是箜篌?琴弦是竖着的?
蓝翎儿大开眼界了,
可是,蓝翎儿不会弹,
即便如此,蓝翎儿依然勉强的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