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好日子,这是叶琼玉的感觉,他沾沾自喜,他来九山城这么久,为二皇孙的任务,终于有了一点眉目,叶琼玉很高兴,今天他接收了广袤府的生意,他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叶琼玉非常精明,为今天的事,他虽然笑了,得意了,也满意了,
他却不自大,
杜一恒身边有那么多的绝顶高手,还有杜一恒的行为神秘,叶琼玉知道,单凭杜长卿的死,恐怕很难将他置于死地,因此,叶琼玉用的是声东击西之法,他要智取的是广袤府,然后徐徐图之。
今天是个好日子,
晚上的月亮也很迷人,皎白如洗,走在宽敞的大街上,更显得四下清静无声,
如今已经入夜了,
街上的行人开始稀少,
几乎看不到几个,
叶琼玉的轿子向杜府走着,走着走着,突然传来细细的箜篌声,箜篌委婉动情,似乎带着千丝万缕的忧伤。
“刀奴,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箜篌声很小,叶琼玉隐隐的听到,如此佳音,在心头萦绕,叶琼玉有些醉意,被箜篌声灌醉的感觉。
“声音?”
在轿旁行走的刀奴,一心保护着叶琼玉的安全,注意的是那些细微的异动,像琴声丝竹之类的声音,他全然充耳不闻。
“哪里来的箜篌声?”
叶琼玉巴在轿子的窗口,非常兴奋地问道,
“箜篌声?”
经叶琼玉提醒,刀奴开始细听起来,除了‘风吹草动’之外的声音,果然,在静寂无声,偶闻蟋蟀蝈蝈的大街上,似乎有隐隐的箜篌声传来,声色铿锵,发人深省,只是距离太远,时而若有若无。
“好像在那边!”
刀奴伸手一指,指向侧面的房屋,
“走,看看去!”
叶琼玉放下轿帘,重新端坐在里面,
“爷,天已经很晚了,……”。
“不许啰嗦!”
叶琼玉听得箜篌声迷人,也顾不得时辰的早晚,既然主人要去,刀奴只好吩咐一声,让抬夫折返,他们的身后有一条街巷,横跨东西,嘎吱嘎吱的声音,这一段路走的很平静,连抬轿子时,木杠摩擦的声音都能听到,
转了一条街巷,
从窄道走出,眼前豁然开朗,
叶琼玉是新来九山城,对九山城中的街道并不太熟悉,走出窄巷,大街立现,夜幕已降临,此处依然热闹,两道红灯高挂,熠熠生辉,
“停轿!”
箜篌声越来越近,叶琼玉已经听得清晰,这条街人来人往,形成夜市,倒也繁华几分,叶琼玉有了徒步行走的兴致。
抬夫落轿,叶琼玉走了出来,刀奴用手一指,说道:“爷,声音好像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派人去问问!”
“是!”
叶琼玉手拿折扇,一身白袍,风度翩翩,
不多久,叶琼玉的小厮打听回来了,
“弹箜篌的女子是谁?”
“回爷,是花满楼的木槿,……”。
“花满楼?”
听到这么名字,叶琼玉似乎有些遗憾一样,
“是的,今天花满楼宴请宾客,花魁木槿**,那箜篌声,正是木槿所奏,……”。
“呵,原来是个**女子,……”。
跟班回禀着,刀奴的脸上露出了一副不屑的神色,说不出的蔑视,
“唉——!”
叶琼玉也怅怅的叹息了一声,甚是可惜一样,
“爷,小的还有听说,……”。
“什么?”
“这个木槿,在一年前来到百花楼,一直是杜一恒的新欢,近来听说杜一恒出事,那老-鸨子便起了贪念,不再顾及杜家,才让木槿**的,……”。
“杜一恒的女人?”
听到这句话,叶琼玉的眼前像是闪出亮光一样,让他含笑起来,
“小的是这样听说的,……”。
“杜一恒真是雅兴呀,……”。
顿了一下,叶琼玉又道:“走,去看看,……”。
“爷,难道要临幸那木槿?”
叶琼玉微笑使然,满面春风一样,悠然转身,向花满楼的方向走去,最知主人心思的莫过于刀奴,刀奴显得有些着急起来。
“有何不可吗?”
“杜一恒的女人,残花败柳,怎么配得上爷去临幸?”
“刀奴你错了,……”。
“我错了?”
刀奴奇怪起来,叶琼玉接着说道:“越成熟的女人越有味道,……”。
叶琼玉说着,他的脚步始终没有停下来,刀奴紧跟其后,不停的劝说,听到叶琼玉这样一番话,刀奴忍不住叹息,他的爷到底是什么喜好?不爱处子,只爱那些被人玩弄过的女人,还说什么成熟的女人,有味道的女人?
真是不能理解,
叶琼玉停轿的地方,只和花满楼有几步之遥,
花满楼门面宽敞,门口灯火辉煌,人来人往,鲜衣美服的俊男、老朽进进出出,叶琼玉立于门口的台阶上,仰脸看一看门口的大招牌,红花绿叶中间,写着三个大字:‘花满楼’。
里面笑声不断传出,哄堂的感觉极其热闹,
“其热闹不次于琼楼呀,……”。
“和琼楼差得远了!”
来到这种地方,叶琼玉想到了都城的琼楼,刀奴则认为,这里跟琼楼无法相比,
叶琼玉只是意兴,被木槿的箜篌声吸引,
叶琼玉刚立门口,并没有急着进去,只是原地犹豫了一下,门口招客的姑娘便迎了上来,绣帕一挥,香风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