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惧忧愁的情绪都化作一室的温柔旖旎……
只是,柔情过后,大壮还是对今天的事情心有余悸,同时有些疑虑,忍不住问:“小满,你失忆之前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他们要杀你?”
小满闭上眼,说:“没得罪谁。只是,我的存在,对某个人就是妨碍。他希望我死,而已。哼,可惜的是,这一次他没有得逞,以后再没有机会了。”
大壮当仁不让地问:“谁?非要这么置你于死地?”
小满冷笑着说:“没别人了,只能是他,我哥哥,周安鹏。”
大壮惊异地说:“啊?他是你亲哥吗?太没人性了吧?”
小满静静地说:“我们不是一个妈生的,我是我爸爸带回家的,从小他就看不起我,骂我是小杂种什么的。不过,我从来都不怕他,会叫的狗不咬人嘛,周安鹏脾气浮躁跳脱,不是成大器的人,我只要略施小计就能叫他倒霉。我讨厌他妈妈,总是用一双冷眼看我,当着爸爸的面却笑得好像对我多好一样,每次和周安鹏争斗被爸爸发现的时候,她都是帮着我说话打周安鹏,背地里却阴着整我,叫我吃了几次哑巴亏。”
“后来呢?”大壮听得出了神。
小满的唇角勾着鄙夷的弧度,说:“后来我也就懂了,她玩阴的,我也玩阴的呗,这种事,我可是有天赋的,再说,我还有一个有利的,她再怎么,不可能拿着周安鹏开刀,而我,完全没压力啊,我就利用周安鹏狠狠地回击了她。”
那时候,周安鹏十六岁,还在上中学,青春期的荒唐年纪,开始对女孩子上心,又因为长相帅气家里有钱把妹非常容易,里总之藏着避孕套。当时十三岁的周安程,也就是小满,洞悉了这个小秘密后,经常溜到哥哥的房间,把那些小雨衣扎出洞来,而周安鹏一无所知,居然叫学校的三名女生都怀上了他的孩子。
女生的家长、还有学校校长教导主任等都找上了周元奕,最后的结果是周元奕给三个女生的家长赔礼赔钱,周安鹏被学校开除,周元奕气得回家对大儿子动了家法,几乎没把他打死,周安鹏的母亲跑出来拦着,周妻二十年忍气吞声,看着儿子要被打死,终于忍不住了,对老公恶言相向,说得说不得的话都说了出来,而且恶毒无比,不光是周元奕,连一旁的周安鹏周安程哥儿两个都听呆了。
她吼叫着说:“周元奕!你娶我来不就是当个生育工具的吗?好,我依你的,给你生了安鹏,原以为母凭子贵,你会待我们娘儿两个好,结果呢,你还嫌不足,又去外面弄个私生子回来打我的脸!这十多年来,我守着活寡,还要对你弄回来的小杂种笑脸相迎!老娘早就不想守着你个活太监过了!”
周元奕没想到她居然将夫妻闺房里的事情对着两个儿子挑明,连“守活寡”“活太监”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气得不得了,还口口声声骂周安程是“小杂种”,错愕痛心的同时痛下决心:离婚!
周妻也是受够了,离婚就离婚,不过,她只愿意自己走,绝不愿意带着儿子走。在她看来,带着周安鹏走,就意味将周家的财产拱手相让给周安程那个小杂种。她怒气盎然地吼道:“安鹏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儿子啊,你要我带他走,再不回来?他不就是年轻不懂事犯了点小错误吗?还能不给他点改正的机会?难道他就不是你亲生的儿子,只有周安程那个私生子才是你亲生的?”
“亲生”这两个字叫当时周元奕身体震了震,脸色惨白,只是当时,大家都没有往多的方向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