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商灵琳听下人们说:昨晚半夜二少爷醒了,大少爷去了灵堂陪大少奶奶跪了一夜,今早大少奶奶是被抬出灵堂的,现在大夫正在大少爷那处给少奶奶看伤势呢!
她接手芷芙手中刚熬好的药,端进院子里,放在桌子上对正在亲手给千叶敷药的阅烬说:“万幸寻他醒过来了……手上的伤倒是小问题,烬大哥,昨天一夜少奶奶惊吓的应该更多点吧?”
屋中无人应她的话,她咬了咬下唇又开口道:“药不能凉着喝,丫环们都在门外候着,有事你吩咐下来。”
“千叶,把药喝了再睡。”他轻声叫着,千叶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手放到床边要将自己撑起来时,痛的让她皱起整张脸来,阅烬即刻将她扶起来。
而她接着要抬起手去捧碗喝药时,却看着刚包扎好的双手……
愣了!
“来,喝下药伤口恢复的快些。”他一勺一口的喂,千叶一口一口的喝着,因药苦她又皱起了眉头,但是还是没有拒绝喝,只是接着哭了,泪一滴接一滴,阅烬紧张起来:“怎么了,还有哪里痛?大夫没有检查的我都检查过了,并没有别的伤口,是手上还是脚上的痛,还是……”
“你检查了大夫没有检查的地方?”这个意思是——他看了我的全身的意思?
(花花:是的,就是这个意思!
千叶:我不信。
花花:我是作者,我说是就是,爱信不信,不信小心我报复!)
“还有哪里不舒服?昨晚并没有别的……”
总归她是开口啊,别了头不喝药,开口说:“苦!”
他心疼的帮其拭去泪说:“苦口才是良药,我让厨房做了麦芽糖,吃了就不苦了。”
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不开口同他说一句话,喝了药,吃着糖的千叶,阅烬说:“是我不好。”
“确实是你不好。”开口接了这么一句,她受了那么重的罚,他以为给颗糖吃就完事了吗?
她便用责问的口吻说:“当初你管我清不清白,我不配给寻做妻子,寻不娶我你就放我回苏州好了,丢不丢脸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们管……如今你们名声是好了,害的不就是我自己?”
奇怪!明明昨晚很生气,虽然有一半觉的因自己闹出了人命,这样的惩罚都是应该的,在封建社会本来就有体罚的,只是阅烬进来后,她变的娇气,才会只是这样生着气,心中也只是想着他来哄自己,其余并没有什么了!
她会不会太没出息了?
“要嘛叫他‘小叔’,要嘛唤寻‘表哥’,你已是我的妻子,我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也不想你叫别的男人名字如此亲切。”他反倒偏离重点,在这个时候吃起醋来了。
“你也是我表哥,我以后也唤你表哥好否?”千叶表示败给他了,眼神嫌弃的看着他的面具说:“我昨晚痛也痛了,惊吓倒是还没缓过来,你还要继续戴着这破东西吓我是不?”
阅烬乖乖放下面具,露出那张如今有了点血色的俊俏之脸说:“它是纯金打造,怎么会是破东西呢?”
“哦,纯金的啊?卖了值几个钱?”
阅烬也同她玩笑:“还有一个银的,加上名聚大少爷戴了这么多年的名声,应该值得上万两吧。”
“吹吧,二手的东西能值一两银就不错了。”
“一两银?”夫人,你要不要这么看轻他?
突然看着这纯金面具又想起什么的,抬起手来说:“你可知在我们那,成亲的女子只要在无名指上戴枚男方送的戒指就可以了。”
“南京?”
她不解释这个,只继续的说:“在我们那里还有一个传说,传说女子无名指上的戒指能够让男子的小指头戴上,那么他们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梳妆台上就有一个珠宝盒,她的金银珠宝不少,这床底下还有一箱子的金元宝呢,他的夫人在外还有自己的马车和车夫,呃……若她从一开始就准备着要随时离开的,这些足矣!
他不动声色的找来一枚她戴过的戒指,套上了自己的小手指,大小正好,镶着一个祖母绿的龙凤戒,如今戴在其手上,看着女里女气的惹来她的笑意。
“你怎么知道它就是戴在我无名指上的?”
“盒子里的戒指可都是我给你的嫁妆,依你的指宽来打的,这只成亲那天我见过,就是在无名指上的,而且没有绕红绳,说明对你也是刚刚好的!”
(花花:古代戒指是没有按女人的指宽来订制的,而且大家都往大的打,自然是打的大用金的量就大何乐而不为呢,所以宁愿大了就拿红绳来绕紧点,也不打小的。)
“命中注定是一对,那也命中注定会白头到老的在一起吗?”她说着她的顾虑,阅烬想到刚刚自己想到的问题上,有着私心的他回答到:“姑父和姑母的消息还在,只是人还没出现,似有意躲着我们,你不要着急,等人找到了,我会让他们带到府上来同你相聚。”
这或许是栓住她的唯一办法。
千叶却说:“那是自然,不过忘记同你说了,既然商先生就是你,你帮我让刘师傅再打几袋我当初让他打的东西呗?”
“我不问拿它们到底做何事?只是你答应我,若是未来我不能保你周全,害你受苦时,也不要离开我可好?”
“跟着你不苦。”只能答在这个份上。
戒指又脱了下来放回首饰盒里,屋外商灵琳听了许久,劝自己从长远的来看,阅烬是总有一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