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点头,心中想着自家小姐到底还是心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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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绿果小心翼翼的站在门外,拎着一壶烧开的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高轩正小心翼翼的给东方雪赔着不是:“不过是烧了你一篓子银霜炭,又何必这样得理不饶人?她总归是我的母亲,年纪又大了,这几日有些咳嗽,才烧了那银霜炭,再说了,银霜炭是我做主给母亲送去的。”
东方雪“哼”了一声,冷笑,染了蔻丹的食指恨不得要点到高轩的额头上:“你做主?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的东西也有你可以做主的?咳嗽了烧不得黑炭,难道以前你们家就不烧炭不成?还要用银霜炭?没上过台面的泥腿子,以前可见过银霜炭长什么样?现在知道这炭的好了,知道往自己屋子里搬了?你知不知道一篓子银霜炭就是二十两银子,你瞅瞅你们家的人谁值二十两?”
高轩心中气的不行,人都说娶妻娶贤,他这娶的却是位姑奶奶,每日里不是给这个掉脸子,就是指桑骂槐。嫌那黑炭呛鼻子,自己拿了钱出了买了银霜炭回来用,让小丫头看着,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母亲这两日身子不好,惹了风寒,总是咳嗽,那黑炭烧着咳的更厉害,他这才做主送过去一篓子银霜炭,没想到竟惹的这位姑奶奶发了那么大的火。
院子小,这里高声说话,母亲那里听的清清楚楚,母亲还在病中,若是再气着可该怎么办。
高轩心中着急,却也不敢真的对东方雪怎么样,只得低声求道:“你就当是为了全了我的脸面,还是少说两句吧,不就是一篓子银霜炭,到时候我陪给你就是。”
东方雪见高轩做低伏小,心中更是得意,说道:“不过是一篓子银霜炭?说的倒是简单,倒像是你已经不是这个不值一文的穷举人,成了状元公了似的,你有本事,真的去考个状元公回来,别说是二十两一篓子的银霜炭,就算是二百两一篓子我也眼睛都不眨的给你娘送去。”
高轩听东方雪越说越不像话,气的脑袋上青筋直露,上前一把抓住了东方雪的手腕道:“不过一篓子银霜炭,你到底是要如何?让我把这条命还给你?”
东方雪被高轩吓的“呀”了一声,心中暗想,平日里总觉得高轩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没想到却也是个有脾气的,一急,哭道:“好啊,高轩,你竟敢打我?我是身娇体贵的相府小姐,受了你们的诓骗嫁进了你们这个穷窝子里,你竟还敢打我?你打啊,我管教你们高家所有人陪葬。”
东方雪这样一哭,高轩倒是有些手足无措了,赶忙放了手道:“我怎么打你了?我不过是在劝你。”
门外的绿果听到动静,跺了一下脚,拎着水壶走了进去,看东方雪兀自坐在那里哭,高轩一副懊恼的样子站在旁边劝,水壶来不及放下,就去劝东方雪道:“小姐,莫哭了,没的哭坏了身子。”
“没用的东西?你刚才去哪了?主子被人欺负了都不见你吭一声,你是泥做的不成?一味的只知吃喝的下贱货。”东方雪骂道,顺手推了绿果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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