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紧张兮兮的雷出了满头黑线,赶紧为药澄清:“我都喝下去了!没你想象中那么苦啊,没有刺激胃,感觉还好,一点不舒服都没有!”
他不怎么相信似的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莞尔,扳过我的头亲了一大口在额头:“我的樱兮真棒!”
这一瞬间甜蜜苦恼交织。
大概我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在他心里的小孩儿形象,他总用哄小孩儿的方式来夸奖我。
这时厅里传来了开门关门声,我猛地从他腿上坐起来,他还不肯松掉我的手,坚持牵着。
我的囧然随着杨嫂的出现,渐渐变成了赧然,连她在平常不过的和气笑容也觉得意味深长,不自觉就有些脸红。
她大概…可能…也许…压根儿就没注意到我们的小情况,只是看见药碗空了,就问候了声早安,匆匆交待了一下,就去操作台准备早饭去了。
杨嫂其实是个特别爽朗的中年女人。但是她面对苏先生时,掩藏不住的谨小慎微总是让我感觉莫名好笑。苏先生那段时期的消沉阴郁,当真在她刚从事家政业的最初,留下过那么难以磨灭的阴影么?
相差十多岁,杨嫂居然让一个小辈给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