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绕路去了苏先生的律师楼,京城的繁华路段难得没遇上堵车,整个律师楼静悄悄的,只剩下几个生面孔的女文员在前台休息区玩手机。
我敲了敲门:“他们人呢?”
立马有文员问我找谁。
旁边的文员用手肘拐了拐她,笑着说:“苏律师、朱律师他们正在楼上开会,要不要打个内线通知苏律师一声?”
“不用了,没什么事,我去他办公室等。”
我抬脚进门,听见那个角落里低声说“那是苏律师的老婆”“那就是苏律师的老婆啊”“也不是很般配啊……”“别瞎说”“不想干了吧你”“你管人家喜不喜欢”……
身后不绝的低声议论让我有些好笑又有些不舒坦,就回头挑着眉看了她们一眼。一扫而去,各个都低眉顺眼的装不明状,我也没那个追究的兴致,冷笑了一下直奔苏先生的办公室。
这世上没有什么般不般配的标准,只要喜欢就够了。
我坐在苏先生办公室的吊篮椅里,看着cbd的繁华与喧嚣,胡思乱想的觉得周小沫这样的追求也没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都想要过更好的生活。
我也是一个很肤浅的人,也想过给罗思佳跟杨羽介绍身边优秀的朋友结婚,要有车有房有存款,最好还要一表人才,什么都不缺的那种……看,我也希望有更好的生活。
东想西想的,我就在吊篮椅里窝着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阳光里夹杂了黄昏色,身上盖着一件银灰色的西装外套,耳边有几不可闻的钢笔沙沙声。
我很喜欢苏先生写字的声音,神奇的会让我心灵都变得宁静美好。
可惜我一动他就发现了。
“睡饱了?”
我懒懒的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脸又往他西装外套里埋了埋,“嗯……你们开了好久的会,我就睡着了……”
“小七给你打了两个电话。”
我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身上,听他笑道:“手机在我这里。看你睡觉,我就顺手没收了。”
“你也忒体贴了。”我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脚步轻快的走过去,先拿手机,然后蹭过去坐到他腿上,见他俊逸的双眉好看的挑了挑,我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老公最好了!”
我起身要走,他长臂一伸就把我固定在了怀里,“跟这儿呆着吧,不碍事。”
是不碍他的事儿,他胳膊长,完全不妨碍他继续写字。
但是我想给沈七薇回电话啊!我总不能就在他旁边说吧?这样别说有话不好意思说,就是他也能听见我们说什么啊,这还能愉快的打电话么?
他根本就没在写东西,而是就这么抱着我,凤眸亮晶晶的看着我:“怎么?不好意思?”
这么一说我就脸红了,噘着嘴咕哝他:“你才不好意思呢,我要去上厕所!”
他松开了手,啐了我一声“小骗子”,莫名低笑。
“你才小骗子!”
为了证明我不是骗子,我真的去了趟厕所,还洗了脸刷了牙,重新把自己收拾精神了,才出来给沈七薇打电话。
那边问我:“你下午干嘛去了?我给你打了n个电话都没人接,要不是知道你睡觉跟死猪似的,我都要给你们家苏先生打电话报案了!”
“你太夸张了,咱们能不扯淡么?”
“哎,世界这么大,人这么闲,除了扯淡我们还能扯什么啊?”她妆模作样的唉声叹气,兀自问我:“你上午去找周小沫了?”
“嗯?”我没听明白。
“她那会儿给我打电话,说你找她去了,还求我不要把她赶出京城,她是不是太高看我了?我像那种只手遮天的人?”她自顾自的啧啧嘴:“她四不四傻?”
大连话都冒出来了。
“她都不知道我跟你的关系么?跑我这儿来告你的状,她就算没脑子,好歹也想一想自己什么样儿的人,我是什么样儿的人,我能信她?”
我愣了愣:“她说什么了?”
“就说朋友一场,你太狠了呗,连活路都不给,简直笑死人了。”
我太狠了?我心下惊讶,问她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没了,她说被你们逼的不能继续在商场上班了,话里话外的意思,想让我给她找个人家当保姆。”
我被自己呛到了,具体说是被沈七薇这话给呛到了。
你看你看,我就说上午周小沫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后背发凉,果然就没打好主意,她在我这说不通,居然转头去找沈七薇,她怎么想的?
苏先生挑着眉看我,我眨了眨眼,老老实实的打电话:“我就是经过一下,看到有人在找茬,然后就手欠毛病上来,多管了一下闲事,再然后就多说了几句话,她也是让我给她找个保姆的工作,我说让她去养老院,她又不愿意,谁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养老院?”那边沈七薇惊讶了,过了几秒又说好主意:“……这不是挺好的么,那儿宁静还能安稳心灵,她干嘛不去?”
“你明知故问啊?我怎么知道。”
“哈哈,该不是想着给谁当保姆,重操旧业呢吧?”
“什么重操旧业?”
“小三啊。”
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被沈七薇这么一解释,果然豁然开朗。
还真有这个可能,但是骨子里我不愿意把人性都想的这么黑暗。
沈七薇又跟我说:“昨天我看到了你前男友哎,太阳那么晒,他骑着个小破电动车不知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