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您能受得了这个小哭包,那您就留下,别半夜给我们打电话让我来救场,我可不会半夜爬起来来取孩子的。”苏先生的态度十分大方。
我在旁不禁抽了抽嘴角。秦爷爷就冲我问:“你那个是老几?换这个给我抱抱。”
他就把安安还给杨嫂,然后去抱平平,还一针见血的点评道:“这孩子的性格像长苏,沉静。安稳,连笑都不出声。”
秦爷爷就跟他逗了一会儿鬼脸,然后对严管家说:“去把昨天买那婴儿车推出来,把孩子放里面哄哄,我给长苏媳妇号号脉。”
我的身体情况很好。不论是产前还是产后,都被家里的几个长辈悉心照顾的很好。
秦爷爷号过了脉,又问了精神跟睡眠状态,说:“没事,又不是剖腹产,元气恢复都挺好,就是有些事啊,我不说了,你们小年轻注意节制,方能长久。”
苏先生特别淡定的回答知道。我瞬间赧然。
秦爷爷留我跟苏先生在草堂吃了一个=顿无比丰盛的晚饭,那种丰盛到吃完了不散步消化掉晚上都会睡不好觉的程度。
饭后我们又陪秦爷爷聊了一会儿‘家事国事天下事’,聊到近八点才散。他感叹说:“你爸这也是仕途巅峰了,要再往上也上不了了,都这个年纪,这个地位了,再有个五六年也就快退了,正好好时候过去。”
苏昊说是:“他一直想跟着上面给老百姓做点儿实事,最近也是经常忙的早出晚归。”
秦爷爷就让苏先生等一下,他去写了一个房子给官家。让他去抓药。回头对我跟苏先生说:“回去让人照方子煎服,这个年纪的身体忌讳熬夜操心。什么冠心病,高血压高血脂,都是这个阶段容易熬出来的病。多注意。”
我们再三感谢秦爷爷,他想的比我们这些做儿女的要周到。
秦爷爷就拍拍苏先生的肩膀:“你爸肯定想过儿子生少了,他这仕途走完了,连个接班人都没有,退休以后连个能聊大事的都没有了。”
苏先生就笑:“我是真不爱去操心那个‘大家’,我志不在国。”
秦爷爷点点头:“也是。你看你爷爷跟你爸,半辈子操心的都不是自己家的事。你行啊,你思想独立,打小儿就门清,个性。赚赚钱,养养媳妇孩子,你比你们家谁看的都清楚。”
苏先生就搂着我浅笑,不置可否。
“走吧,这会儿天晚了。”秦爷爷还嘱咐他以后有时间带着孩子来乡下住几天,这里空气好。
我们欣然应了,挥手告别。
我现在真是不能熬夜了,回程的路上,我抱着安安坐在后座直打瞌睡,磕头磕的跟个磕头虫似的,眼皮沉的不行不行的。
杨嫂说不行就靠在她肩膀上小眯一会儿。
苏先生减缓了车速。
我想了想,甩甩头表示:“跟哪儿睡都没自己家床舒坦,怀里抱着安安我都不敢睡。”
苏先生就跟杨嫂说:“过一阵再请个老实的保姆吧,杨嫂帮着带一带。”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回了家跟苏妈一说,她说这事儿放到年后再说,“过完年亲家母不是也要来?到时候你们两个就搬回豪庭去,出入也方便,你爸这公家的房子就是房间少,出入盘查太麻烦。”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一直不知道怎么提搬回家这件事,毕竟我一个儿媳妇提这件事不好。再说苏爸对两个小猴子的稀罕劲儿,我也真是不忍心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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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一月中旬。
罗思佳有一天给我打了电话,开篇就是呜呼的长长叹息,“樱兮啊……你说这人活着有时候怎么就这么累呢……”
我刚给孩子喂完奶,回来睡了个回笼觉,觉睡到一半,直接让罗思佳这个惆怅给震醒了。我一个激灵坐起来,“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你这个状态有点儿吓人啊……”
“不是我,我现在怀着楚凉的小祖宗呢,谁敢给我气受呢?”
我又放心的躺回床上,盖好了被,才问她到底怎么了,“…忽然这么多愁善感。”
“不是我……”
罗思佳是那种有事忍不住的人,能忍住的事情大多就都是事。
从他这支支吾吾的又难以开口的态度上来看,我感觉到了不太正常的东西,皱眉想了一会儿,我猜测问道:“是杨羽跟你说了什么?”
“不是她……”
“……”我有一种一万头神兽草泥马奔腾而过的感觉。我深呼吸忍了一下:“你有事跟我吧?还是你自己郁闷了,找我来陪你一起郁闷了?”
她困扰的哼唧了一会儿,声音闷闷的跟我说:“昨天楚凉半夜才回家,他说跟宋英奇出去喝酒了,然后……然后……然后你知道吧,有句话不是说酒后吐真言的么?”
“楚凉的问题?”
“哎呀不是,你让我组织组织,一会儿给你打电话。”
她说完就挂了,话说了一半儿,吊的我这心七上八下的。
我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直愣愣的灯了半个小时都没有她的回信,直觉感觉不太好。我就翻到了楚凉的电话,打过去问他:“你老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