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的阻力是容意本人。”他又收回了手去看书,没有了下文。
我等了几分钟,见真的没有下文,才翻了个身对着他,伸手拽拽他的袖子:“你给我讲讲具体的吧。”
“担心你哥?”
“不是,”我摇摇头:“我就是想听他煎熬挨虐的过程。”
他笑的无奈,伸手摸摸我的头:“别人夫妻的事儿我怎么会知道?挨虐这种事你哥又怎么会跟我说?我跟你一样,只知道他现在很煎熬而已。”
这不是废话么…说白了还是什么都没问到呢。
当初容意是他拒绝的,人也是他给伤到了国外的。也不知道当时到底想什么了,还是太过自信容意不会爱上别人,现在怎么样?人家心快死了他慌了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尽瞎折腾了。
就算容意还没到法定婚龄,订个婚什么的也算数的呀。
这下好了,要是拦不住容意就是别人的老婆了。
他能不煎熬么?
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第二天苏先生早上接了个电话,说楚凉家老爷子想见一见付朝阳的父母:“…这件事还是得先征求岳父跟岳母,八成是会婉拒。”
就这么两句我消化了几秒立马就从床上弹起来了,差点没抻到肚子,只顾捂着肚子问他:“是谁?楚凉家爷爷?为什么要见我爸妈?”
“大概是急了,楚凉说容意的脾气拗起来跟他姑姑一样,宁死不屈。”
“有这么夸张?”连宁死不屈这个词都用上了。
苏先生当然无法具体回答这个问题,只说据楚凉是这样的。又说:“老爷子怕是急了,楚凉说半个月前老爷子差点被气晕,缓到现在才过劲儿。”
我一吓:“事情有这么严重?”
“嗯,老爷子对老外很抵触。”
“那容氏还跟外国人谈生意呢。”
“赚外国人的钱,老爷子还是很乐于的。”
“……”
我眨眨眼,半晌无语,才有点儿紧张的问:“容意该不是已经跟老外生米煮成熟饭了吧?”
“你怎么这么想?”
“我也想不出别的能把老爷子差点气晕的程度啊…”
苏先生就笑:“如果已经成了既定事实,那老爷子就不是差点气晕的程度了。”
我想了想…也是。
原来楚家老爷子是这么一个血性的老人,那么多年前的家仇,到了新时代改革开放过这么多年后的今天,还那么抵触外国人抵触的这么强烈。
吃饭的时候苏先生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付老先生跟付太太,又详细的讲了一下楚家的事,才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朝阳那边儿具体什么情况都还没定,只说了过几天会回来,单从打电话来看,只听得出不是很顺利。”
付太太就问:“这个容意到底怎么回事?”
我插言说:“是您儿子性格别扭,把人家小女生一伤再伤,结果人家跑国外疗伤去了,他反倒追着不算完了。”
“你怎么不向着你亲哥?”付太太问。
我一噎,眉头扒饭:“这不是帮理不帮亲么,我哥就是性格别扭…”
“别扭不别扭那都是小事。”她话锋一转,问苏先生:“我就是想知道,他现在追着了那姑娘没有?”
苏先生握拳在嘴边咳了一下,也不知道掩饰什么的掩饰道:“大概还没找到机会…”
“找什么机会?”我顿时诧异道,感觉这句话配上他说话的语气跟行为,怎么听都觉得不是很对劲。
这时付老先生发言,“既然是长辈,那就见一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