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老爸背着手走了过来,我赶紧假装跌倒,撑着暖暖的腿站了起来,暖暖娇羞地把自己关进了车里。
老爸应该是猜到我接听了市区的电话,但不一定能猜到是小姨。
“没什么,工厂爆炸了而已。”我扯谎道。我决定到了金陵之后,再告诉他们实情。
上车,继续前行,老妈好似揣测到了什么,不再跟暖暖东拉西扯,而是保持沉默。暖暖心大无比,一直在睡觉。顺利进了金陵城,没想到消息传递的这么快,原本安逸的老城,现在却也陷入了浮躁!
且不说拥堵在高速入口处的长长的车龙,单是市区各个主干道,都已经被一辆辆私家车挤的水泄不通,仿佛整座城市里的人都涌到了大街上!
逮着一个小青年一问,才知道,金陵的广播、电视台都已经播放了沪市市区的丧尸病毒爆发,以及军队入城作战事件,病毒扩散的消息口口相传,传的比谣言还快!
赶紧让暖暖给她家里打电话,幸好,老两口都守在家里,还在等着我们。
暖暖的老爸老妈都是南航大的人,爸爸是什么系的系主任,妈妈是普通的副教授,书香门第,接受过高等教育,自然不会被这种“谣言”所惊扰,但这次,他们显然是错了。
金陵我来过几次,大都是因为办案的缘故,而我们办案大多又是盯梢跟踪,所以我对金陵市区的路况还是比较熟悉的。
绕开主干道,走小路,很快就找到了位于明故宫校区的南航大家属楼。
看到四位家长相见寒暄的场面,我突然感到好滑稽啊!这尼玛算是定亲么?!我决定来金陵,只不过是奉了小姨的法旨而已啊!他们几个倒是都很开心的样子!
不过在吃“团圆饭”的时候,我还是郑重其事地,把事情的真相给说了出来。刚说完,饭桌上仿佛时间凝滞了一般,五个人都拿着筷子,目瞪口呆。
说出来了,心里也轻松了,我独自跑到阳台上抽烟,得冷静一下。不一会,老爸沉着脸过来了,问我到底什么意思?
我反问你问我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他沉吟片刻,说你到底对人家羊暖暖是不是真心的!
我勒个去!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关心这个!
我点了点头,确实,挺喜欢暖暖的。但大家都不这么看,尤其暖暖,一个人躲到房间里,仿佛受了戏弄般,不再出来。
是我太理性,还是他们太感性了?后来我才明白,正是我这种冷血性格,才让我保护着暖暖活了下来,而双方的父母却……
阳台下方,就是南航大的校园操场,现在校园里一派狼藉,到处都是被褥、纸屑等杂物,就好像疯狂的毕业季一样。
可贵的是,直至现在,羊家老两口还在跟我爸妈促膝而谈,这尼玛心是有多大?!
跟他们一样淡定的,还有一些在家属楼区域居住的老人们,一个个看起来鹤发童颜,像是老学究,可以理解,经历过共和国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他们,已经无所畏二十四小尸13312惧了。
不能这么傻等下去,金陵全城开始在zf默认的情况下大疏散,肯定说明沪市那边的局势已然全面失控!我们应该怎么办,是继续撤离还是固守待援,必须做决定了。
打开电视看新闻,闭路电视的各个频道都被当局所控制了,无一例外地在播送同一条新闻,病毒正在从沪市向腹地传播,请大家以社区为单位,自行组织撤离,撤离方向,一路向西。
我突然一下子明白zf的想法!
人为地制造隔离区,将感染区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嗯,这是符合共和国人口高度密集的国情的,尤其在三角洲地带,城市与城市、村落与村落之间,基本是无缝连接,一旦病毒开始通过人传人扩散,基本无解。所以zf开始引导人民撤离,制造若干道隔离带,再锲入军队火力进行控制,将爆发区内的丧尸全部歼灭!
羊暖暖家的房子不是很大,是那种比较陈旧的7层住宅楼,只有两室一厅,目测70多个平方,六个人在家,无论呆在哪里都觉得很拘束。我的建议是立即撤离,用不着撤多远,只要撤到江北应该就可以了,羊州有不少我和暖暖的大学同学,寻个落脚地不是难事。
羊家老两口不愿意走,不过经过我苦口婆心地劝说,终于还是答应了。
于是收拾细软,两家人于下午2点分别乘坐普拉多和我的凯泽西加入了逃亡大军。
出城的路上全是车辆,行进的速度很慢,幸好有部队和jc在维持秩序。同时,反方向的入城道路上,坦克、装甲车甚至牵引大炮都纷纷向市区开去。
在车上,暖暖联系了她在羊州的一个室友,小美女赵蕾茜,蕾茜说羊州那边也乱套了,逃入该城市的金陵及周边“难民”已经超过百万人,市区所有宾馆酒店已经爆满,不过她是个小富二代,家里有好几套房子,还有个大别墅,还有若干店铺,除了安置逃难过来的亲戚朋友之外,还能给我们准备几个地方。
那就投奔她好了,用导航导好位置,再告诉老爸,免得他跟车跟丢了。
有了居留地,心安不少,开了一会,堵得实在憋闷,便换了暖暖来开,我到后座休息。老妈让我睡一会儿,哪儿睡得着?我借过暖暖的大屏幕三星手机上网,通过新闻查看局势。
当局已经解禁网络言论了,各种关于“沪市”、“丧尸”的消息满天飞,但明显感到,还是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