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恩有个不好的习性,就是容易惊醒,所以,当薄莫言解下披风才到床前褪衣物的时候,她就朦胧醒了,一时转不过来还以为在娘家的时候,哪里来了个登徒子?
“啊……”李知恩猛然坐起,拿着那方枕挡在胸前作势要打:“快出去,妈啊,娘亲……”
薄莫言被她这嚎叫吓得不轻,本想这完成那未了之事免了徒生事端,不料,这李知恩竟然不识趣到这般地步,披散着头发似鬼一般的嚎叫着老妈子?
颦着好看的眉,薄莫言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方枕,阴沉着脸道:“夫人这是半夜做恶梦了?”
蓝儿闻言,硬是从外间披了衣服揉着眼睛就来了:“怎么了,主子?”
不想这蓝儿也是睡得沉,主子房里进来了人也不知道,或许终归不是打小就做丫头出身的,习性老是憨了些,如今一身薄薄的里衣竟隐约透着里面大红的肚兜,瞧着别样诱惑。
李知恩瞧清了眼前的情况,护了护胸前后又激动的看向蓝儿,激动道:“蓝儿,姑爷都进来了,你怎的不打水伺候?”
一听到‘姑爷’两个字,这妮子也终于是清醒了,立马畏缩着行了个礼跑到外间去了,刚走,门又被推开了,却是白栀和云英做了粗使丫头的活,抬了浴桶和热水进来,行了礼又规矩的退下,甚至贴心的帮他们关好了门。
到底是宫里头出来的宫娥,素质比蓝儿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李知恩看了那浴桶又瞧着薄莫言很是自然的褪衣服,脸便红的像是晚霞满天,侧身倒下前不忘说道:“夫君洗好了便歇下吧!想必是累了。”
“听白栀说下午你未净身栈你便要净身,此时身上定不爽利,过来,咱们一起沐浴,我还特地带了西域的香包来,必定能让咱们一处香味。”
说着,竟真有物什入水的声音,李知恩紧张了好一阵忽然很认命的起身,该来的还是要来,只是推迟了些,早些认命还少了些挣扎。
“夫君说的是,这便来!”李知恩端着气褪了衣服,瞧着自己不争取的胸前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这么点,孩子都养不活。
不想,薄莫言听着这声气叹得心里头倒是有些不爽,再抬头看她一脸紧张的样子,心头更是有了计较:
“夫人倒是为何不愿?”
李知恩感觉到冷风飕飕的,又瞧着薄莫言拿眼睛斜她,顿时觉得自己这身材真是人神共愤,看来连夫君都不喜了,又忙拿手臂挡着自己的胸前,脸红得竟比晚霞还盛。
而薄莫言瞧了一眼,唯一的感觉就是太瘦了,像是折腾一下就会散架一样,本来有些生气的,但是看到她满脸的娇羞加上面容丰盈起来后倒甚是可爱,忍不住,在她进来的时候轻拉了她一把。
温热的水漫过胸前,李知恩大胆的瞧了他的身材,很白,很匀称,果真是令女人脸红心跳的品种。
水中的香包不住的往外散发着香味,是一种很奇特的香,馨甜的有些腻,却又感觉很是朦胧舒服。
不时,李知恩舒服的叹了口气,身子格外的暖和:“好香。”
“加了些情趣的药,别人我倒是舍不得给。”
薄莫言的话一出,李知恩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恐怕是传说中催情的药吧!被他说的这样的委婉,舍不得倒是不信,那些宠爱的姨娘们院子里一定是有的。
忽的胸前一阵炙人的热度,李知恩抬头看着那水雾里朦胧的美人,双眼也忍不住开始迷糊,这样的男人放在现代倒是便宜她了,不能挣扎就学会享受。
水中泛起涟漪,薄莫言的动作虽然放肆却能令人沉迷,李知恩抬手自然的搂住他的脖子却也是撩人的,绯红的小脸紧贴着他的胸膛,一瞬间就到了干柴烈火的时候。
‘砰砰砰’门没有上闩,白栀却在外头轻敲了三下,随即轻声道:“二爷,主子,东晨院那边传话来说,荣亲王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往边境上去,老夫人那里已经睡下不准打扰,奴婢只得过来梅院……”
两双紧闭的眼睛猛的张开,忽然四目相对着有些尴尬,李知恩松了手应了门外一声,交织在一起的影子终究还是分开了。
李沐泽这么晚要走?李知恩边穿着衣服边想着,边境历代来都是兵家常争之地,他这么急,难道是又不太平了?
而薄莫言则是万分的不愿和不耐,慢悠悠的穿着衣服,又瞧着李知恩的背影,终究有些抱怨:“这么急,倒是像是知道我今儿个会来似得?恐怕是瞧不得夫人与为夫欢好。”
一听到欢好二字,李知恩便又羞红了脸,只说了几句撇清的话就又帮着他整理好了仪表,两人直接匆匆去了府门口。
一到才发现老夫人还是来了,在门口说着一些‘没好生招待’之类的话,竟然连另外两个院子里的男主子也来了。
薄珏言还真有些fēng_liú公子哥的样子,长得很是清秀,浑身散发着一种慵懒的状态,只是一双眼睛显得尤为的深邃,李知恩瞧着只觉得此人城府很深,在看一眼那病秧子薄顺言。
只见他被一个年轻的丫头搀扶着,浑身穿的很严实只是露出一双疲惫的眼睛来,时不时还咳嗽两声,摇晃两下,清瘦的身形还真像个将死之人。
因着男女有别,李知恩终是不能太过仔细的瞧,没想到刚一转回来就看到孟荔那充满着恨意的眼神,竟毫不避讳的看了她长达五秒钟。
正是有些发毛的时候,不想李沐泽却是唤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