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神色古怪,有人朝茅厕的方向指了指。
茅厕里,几乎站不起来的孙大娘直觉遇到鬼了,要不然,怎么她从府外弄了泻药交给腊肉,由朱九娘在十郎君的粥里下药,打算栽赃小闲,此时拉到虚脱的却是自己?
系好裙带,她虔诚双手合十念叨几句佛祖保佑的话,不顾地面又脏又湿,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头,才稍微安心。
夜色再一次笼罩了层层叠叠的卢国公府时,小闲洗了个热水澡,倚在枕头上,时不时地笑出了声。
一人推门进来,道:“傻笑什么呢。”
小闲不高兴地道:“嬷嬷,你能不能先敲门?”
赵嬷嬷在烧得旺旺的炭盆子旁边坐下,道:“到你这小丫头屋里,我用得着敲什么门?你这房间还是我安排的。”
那倒是,要不然,她一个小丫鬟,怎么也不能独住一间,最少得跟几个小丫鬟挤一挤。
“敲门显得你有素养。”小闲笑嘻嘻道。
赵嬷嬷不以为然,拍了小闲脑袋一下,道:“哪来那么多废话,快烧水煮茶。”
煎茶的怪味道在室内弥漫,小闲拿出陈氏赏的一贯钱放在赵嬷嬷面前,道:“嬷嬷大恩,无以为报,只好借花献佛了。”
赵嬷嬷把钱推回去,笑道:“想不到你这丫头一点不肯吃亏,居然想出这个怪法子。”
朱九娘酒后吐露出幕后指使之人,和她同住的小丫鬟又找出没用完的半包泻药,以赵嬷嬷的手段,事情就简单得很了。
小闲给赵嬷嬷续茶,道:“她们害得我九死一生,哪里就能这样算了呢。”
要不是运气好,怕是从小黑屋出不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