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耀华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前些日子因为志仁在忙“五好家庭”评选活动，而耀华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志仁身上，所以这对夫妻完全忘记了陈昆最终的老妾，实则是发妻的女子就在珙县境内生活。
秦氏看着耀华吃惊的表情，也没有去计较耀华内心的想法，“县令夫人……”秦氏咬了咬嘴唇，还是问了出来，“我听说家夫在京中另娶了王家的四姑娘为妻。我又听县里的人说县令大人是娶了王家的五姑娘为妻。是吗？”“是吗”两个字，秦氏问的及轻，但是在安静的花厅里，耀华还是听见了。
“正如夫人所说，我在娘家排行第五，与王四姑娘是堂姐妹。”耀华决定静观其变。
“啊！”秦氏怅然若失，又有些解脱的意味继续说道，“那……也就是说……陈昆在京中娶了王四姑娘为妻的传言也是真的了？”
虽然耀华不知道秦氏是因为什么逻辑关系而认定自己是王家的人，那么陈昆一定在京中另娶了。但是事实结果就是秦氏所说的……
“是的！”耀华语调很轻柔，并且小心的看着秦氏的神情。
秦氏身边的三个孩子，只有最小的还很懵懂，大些的男孩和女孩都听明白了，两个懂事的孩子立马白了整张脸，人也有些颤抖了。
而秦氏，虽然强装镇定，但是微抖的嘴唇，撰紧的拳头都说明了她此时的心情。
“呼……”秦氏深呼出一口气，“夫人，请你如实告诉妾身，如果王家知道自家姑娘不是陈昆的发妻，他们会怎么做？”
耀华为难的看着秦氏，这人还真敢问，而耀华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胳膊肘向外拐了，“王家姑娘一定是正妻，是发妻！”
耀华说的斩钉截铁，秦氏听得脸色苍白。
“那……我的孩子……”
“会被看做是庶子、庶女……”还有一句话，耀华没有说出来：或者王家会直接抹杀你们母子的存在……
“母亲！”一直乖巧没有说话的男孩突然出声了，担忧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呼……”秦氏又深呼出一口气，“夫人，如果我不想我的子女被当做庶子、庶女……”言下之意是，怎么做才能让我的孩子不做庶子庶女？
耀华无声苦笑，响起大伯父一家的极品性格，秦氏的疑问应该是无解的。
秦氏一直小心的观察着耀华的面部表情。所以当秦氏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看着耀华的表情，秦氏就觉得心里哇凉哇凉的！同床共枕了十年的夫妻，育有三个子女的夫妻，结果到了今天才真正了解那人的本质。可是……大人可以委屈，可以遁走，可是孩子怎么办？
即使是个不识字的乡下妇女，也知道庶出子女地位的低下，何况秦氏也算是出自读书人家呢？秦氏的父亲是个秀才，是陈昆的授业恩师。可是去世的走，所以秦氏也就无依无靠了……
“秦姐姐，今日你来，就是想打听这些事情吗？”耀华问的小心，很怕秦氏想不开做出什么。
“啊！”秦氏如梦方醒般，“今日打扰县令夫人了！夫人能够拨冗相见，妾身万分感谢！妾身这就告辞了！”说罢，秦氏便站起身准备离去。
“秦姐姐！请留步！”因为对秦氏有敬佩有同情，同情她的遇人不淑，敬佩她的坚强和为子女考虑的一片心意，所以耀华很愿意叫她一声姐姐。不过叫住秦氏的一瞬间，耀华就后悔了……自己是在帮不上忙啊！
ps：
病中，突然上吐下泻，觉得有点儿奄奄一息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