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温苏苏面无表情地重复,内心里却在吐槽,这外号俗爆了有木有!
“不错,温师妹可知道为什么血手所在的组别会这么早就结束小组阶段的战斗么?”可不管再怎么吐槽,川芎嘴角别有意味的笑容,让温苏苏却是心里一突。
“难道……”联想起自己所在的这个廿七组中和九吟两战的连城以及另外一个可怜的炮灰的下场,温苏苏也就能猜到个大概了。
“因为只要和血手对台过的选手,每一个都是重伤不能再战,并且听闻血手甚至不给对方认输的机会,几乎每一场动手的速度都比对手认输的速度还要快,并且他擅长的就是一击必杀,他所在的那个组,十人之中最后能在他手底下侥幸逃脱的不过才两人而已,而观看过他战斗的人再提起他时无不变色,血手之名,也由此而来。”川芎虽然脸上还带着笑意,叙事的语气却已变得肃杀起来,他最后几个字说出口时,温苏苏就感觉一股凉气顺着后脊梁就窜了上来,让人不寒而栗。
“他是哪个门派的人?”这样的人居然是她淘汰赛第一场的对手,温苏苏根本是连纠结都不纠结了,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与其提心吊胆地担心着花千树会做出什么来,还不如和这个什么血手一拼了。
见温苏苏如此镇定,川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温师妹,你不怕?”
“怕啊,怎么不怕。”在这种事情上温苏苏诚实的很,“可是无论再怎么怕事情也已经都定下来了,所以怕也没用,倒不如赶紧趁这两天的休息时间考虑考虑对策的好。”
“我特地来告诉你这个消息,是想你提前认输避过这场灾祸,但现在看来,温师妹似乎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啊。”川芎笑着摇了摇头,“你与我不同,又为何这么执着于试剑大会的结果?据我看来,你并非如此在乎名利之人。”
“……试剑大会的结果与你来说也许只是扬名立万的机会,但是于我来说却攸关性命。具体的情况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你要知道,我是绝不可能认输的。”温苏苏这话说的是十二分的坚定。
川芎又再定睛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果然不再追问,“血手是砺雪门的人,这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他们虽然也受到了四大名门的邀请,但是四大名门却绝对没有特别关注这个门派的意思,并且和血手同出一门的其他参加大会的人战绩都是平平,就是这么凭空出世了一个血手,也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奇怪啊。”
“你说觉得奇怪,指的是?”温苏苏并没有听明白川芎的话外之音。
“温师妹便自己好好考虑吧。”可是川芎却没有要给她解释的意思,只是看了看天空中的月色,“今夜子时之约,还当如何?”
“我会去的,这么倒霉的抽到这样一个对手,不管再怎么想辙应付,提升自己的修为才是正道。”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温苏苏基本上已经不对那个什么阴阳两仪的抱有希望了,只是她在这些天的修行中渐渐发现,在子午之时修炼也不知是接近天地之时还是怎么的,总之确实是比其他时间修行的进境要快上那么几分,所以这子午修炼的习惯她想保留下来,而且川芎竟然能这么好心的给她指点,她也是不用白不用不是。
“那么子时老地方见。”川芎说完这话就要离开,但是刚走出去一步,就又像是想起什么事似的回头向温苏苏道:“对了,温师妹,方才我无意打扰到你和灵之师叔,你现在还不快去……”
温苏苏这才想起来还有灵之的事,但是事分缓急,现在血手的事情迫在眉睫,她又哪还有心思去关心灵之,“算了,改天再说吧。”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么就算我多言了。”
川芎这次是真的离开了,留温苏苏一人在原地看着满天的星河发呆,血手,砺雪门……如果她真的输在他手上,该怎么办?
第二天清晨,温苏苏在院子里晨练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令她颇为吃惊的人。
“温小师妹。”
这熟悉的称呼方式让正全神贯注于手中扇子的温苏苏一怔,她愕然回头,见正坐在她身后回廊上沐浴了一身晨光的人果然是重伤初愈的天葵,她看着天葵一如从前的爽朗笑容,不真怎的,忽然就有了一种无比怀念的感慨。
“天葵师兄。”这四个字,说出口,竟有些恍如隔世了。“师兄你已经可以下床了?”
“小师叔他是不准的,所以你可不要告诉他啊。”天葵冲她眨了眨眼睛,而温苏苏也发现他的脸色果然还是很苍白,不过从现代社会穿过来的温苏苏倒是觉得久居病榻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并没有规劝天葵的这种“偷跑”的举动。
不管怎么说,天葵之伤也是因她而起,所以现在见到他能够慢慢的恢复起来,温苏苏还是感到由衷的高兴的。她收起架势走到天葵身边坐下,竟也不知道该和天葵说些什么,所以两人之间是一时无话。倒是天葵,见她在身旁一副垂着头低眉顺目的样子,忽然一笑,“对了温小师妹,我还没亲口谢过你替我把穿云拾回来。穿云是我十三岁那年入门前我爹亲手替我打造的,跟了我快二十年外不同。呵呵,只是现在枪也断了,若是我爹知道,不知道会不会拍着我的脑袋骂我没用。”
“……穿云不是灵器?”温苏苏吃惊,要知道修仙之人所用器物分为灵器和法器两种,法器为人为,而灵器则为天成,但不管哪种器物的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