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这谷里的主人!他们两还都是我的徒弟!你给我站一边去不要插嘴!”老人的拐杖一跺,原本一样有异议的灼莲很识趣的没有吱声。[t]她向知秋的方向靠了过去,附在他耳边小声的说。“婆婆有点奇怪。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房间里变得极为安静,连针落到地上的声音也能听见。显然君无尘也跟灼莲一样察觉到沉月婆婆的异常,他拉住白玉莲,没再让她开口说一句话。
“我现在送你们去无名之森,就当是最后一次……”沉月婆婆突然顿住,握着长杖的手又拽得紧了些,似是下了什么决定。“总之不能松懈。”
灼莲和君无尘对望一眼,彼此点点头。对灼莲来说,这样的默契是很久就建立起来的了,两个人只要交换下眼神,就知道接下来对方会做什么。而刚才那瞬间,他们两同时都决定好了今后要走的路,他们知道以后两个人不会再如今天这样聚在一起了,那些以往在清幽谷的美好时光也一去不复返,沉月婆婆的意思就是让他们铭记最后的时光,然后各自走上自己选择的路。
对灼莲和君无尘来说并没有特别含义的动作,在白玉莲看来确实暧昧而可疑,她娇嗔的拽着君无尘的胳膊,跺脚示威。
“想跟去的都可以去,但是前提是不能打扰他们练功。否则……我会让他一辈子出不了谷。”沉月婆婆沉声说道,别有深意的看了白玉莲一眼。
灼莲做了个深呼吸,闭着眼睛。再次睁开时,她转过头看向知秋,露出她认为最灿烂的笑容。“今晚一过我们就能回去了。想不想看我们是怎么练功的?”
“你这算是约会邀请么?”知秋挑着眉梢,很少带着这种捉摸不定的表情。似在开玩笑,又似乎很认真。灼莲把手一摊,歪着头看着那张美得炫目的脸,她曾经说过不会选这么妖的男人做男朋友,因为男朋友长相过于好看,会让她下半辈子都忙于挡住其他觊觎而来女人,会获得很累。这样的初衷并没改变,只是她想尝试换一种方式来活。
“随你们怎么想都好。我实现声明这是一个陷阱,你愿意跳进来吗?”
“乐意之至。”
灼莲笑得身体后仰,“哪有人明知道是坑还会跳进来的?”。回过身时,君无尘也安抚好白玉莲,两人偎在一起说着什么,灼莲听不见,也不想去听。因为今天之后,两个人就一点关系也不会有了。知道得多了,也只会给自己平添难受。
四个人都准备好后,沉月婆婆也没让他们再路过那个曲曲折折的回廊去到假山那里,而是直接做了个法阵把四人送进无名之森。按照知秋、白玉莲跟沉月婆婆达成的协议,他们两个人就坐在一旁观望。
最开始的气氛还有些拘谨,不过随着黄昏的光影照进无名之森,周围的一切又变成那一个个熟悉的景象。妖兽们似是过了太久的清闲日子,已经彻底放下了危机意识,问道这边熟悉和陌生的气味后,纷纷往这边涌了过来。
就像回到从前一样,灼莲站在制高点,指挥着她忠实的仆从们从四面八方聚来。唯一不同的是没有以前的笑颜和欢声,一切都在沉默中按照着记忆中的习惯进行着。
灼莲眼前浮现着一幕幕曾经的模样,那个被她收拾得鼻青脸肿却毫无怨言的君无尘,那个温柔又有点邪气的君无尘,那个会将笑话编故事逗她开心的君无尘,现在已经不属于她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的道理灼莲懂,心最疼的时候也已经过去,现在她只需要慢慢的等伤口愈合就好了。
“下手没以前狠了!”君无尘喘着粗气,驼着身体用手支撑着膝盖,抬头看向灼莲一贯喜欢坐着的树杈。白色的裙摆一如既往的前后晃动,只是那张笑颜并不如记忆中的灿烂。树上的女孩手里依然托着一个刚摘下的树果,果子上仍旧有一块可爱的凹缺,只是君无尘总感觉这原本熟悉的画面少了什么东西。
“那是因为看你手脚变慢了,怕把你弄挂了有人找我算账而已。”灼莲又咬了一口手里的果实,随手把果子往身后一抛从树杈上跳了下来。“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君无尘点点头,远远看着灼莲转身走向白玉莲和知秋等待的地方。那抹白色的身影贴近另一个白衣男子时,君无尘突然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动荡荡的。“怎么还呆在这里,太危险了。谁知道那些怪物会不会突然再蹦出来?我们快走吧”白玉莲见君无尘站在一动不动,只得跑过来。但是在靠近后,她感觉到今天君无尘的气息和平时有些不同。“是不是受伤了?怎么表情怪怪的?”
“没事,走吧。”
按照沉月婆婆说的方法开启了传送门,灼莲他们出现清幽谷木屋的前时眼睛的景象却让所有人震惊。围绕在木屋周围的白色云雾全都散去,屋前那片沉月婆婆引以为傲的花田也被糟蹋得惨不忍睹。最触目惊心的莫过于木屋阶梯下那一滩血迹,中央还伏着一个灰色身影。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灼莲脑海里冒出来,她想起那回廊那个被刻意修改过的防御阵法,以及沉月婆婆时常提及的奇怪言辞,还有今天执意把他们四个人送进无名之森的奇怪举动……
“婆婆!”灼莲发疯一样的跑过去,抱起血迹中央那个灰色的身影。可是手上托起的重量却和想象中的不同,她将那个灰色的衣袍翻转过来,地上的却仅仅是沉月婆婆平时常穿的一件衣服,而沉月婆婆人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