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琪笑笑：“那走吧。”
走了几步，严至忽然开口：“我第一次在生死台上打死人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想，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也快死了。事后想起来好几天晚上都睡不着，但是我还是又去了决斗场。”
路琪愣了愣，她知道严至为什么等着自己了，路琪暖暖一笑：“我没关系，这也不是第一次杀人了。那个时候有人绑架了包子他们，把我的孩子就那么扔了出去，我当时以为自己接不住孩子了，脑袋一片混乱，只觉得完全都是恨意，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用剑把人穿透了。说实话当时也是没有反应过来，光顾着为孩子被劫走的事情生气去了，之后再想起来的时候，我就会马上转移注意力。这是第一次正视自己手上又多了人命的事实。”
“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比起我来，你杀的人都是应该的。”严至说着，仰头看向天空，星星很亮，有的甚至像是半透明的水晶一样挂在天上。
“不分什么好人坏人，就是坏人又怎么样，那也是生命，杀了就是杀了。他们劫持了我，那时我连害怕都不敢，因为软弱的情绪会是我一直维持的理智崩溃。所以那个时候我就发誓，我要他们死！”路琪的嘴唇里轻声的吐出“死”这个字。
“严至，”路琪转头去看他,“你杀的人，是他自己参加生死决斗的，不杀他死的就是你，而我杀的人，都是威胁到我的，我们是手上有人命，可是那又怎样，便是天道也无法说我们做的是错的。对你的道来说，对错是你自己限定的。”
严至不说话，沉默的往前走，路琪跟上去：“谢谢你了。”尽管我不习惯，也不会习惯，永远也不会喜欢杀人，但是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拿起我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