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和慕容枫都有些傻眼,刚才说了那么多她都死皮赖脸的不肯走,这回怎么这么容易就跑了。慕容枫看着西雅跑出去的身影,只是轻微地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追出去的意思。
可一旁陪着公主逛花园的慕容乾和慕容夫人脸上都显得有些焦急。慕容乾见自己儿子站着不动,上前几步说道:“枫儿,这公主虽然骄横无礼,可毕竟是西疆的公主,再说来者是客的道理你也总该明白,她今天这样气呼呼地走了,马上就会被太子知道,更甚者会被一些反对太子的人利用,上报到朝廷,或者被西疆王知道,那就会上升为国与国之间的大事。万一发生什么战事,那我们慕容府就成了千古罪人了。枫儿,要不你先去劝劝公主,一切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云舒一听这话虽然是很有道理,毕竟国家大事为重,可听了真得很不是滋味,他们慕容府就是和太子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云舒抿了抿唇,抬头看向身边的慕容枫,看看他会怎么决定。
而慕容枫也同时紧锁眉头望向云舒,显得非常为难,父亲这样苦口婆心地对自己分析利害关系,又怎么会不懂其中的道理,可心底却又不想看到云舒伤心难过。
慕容乾见儿子还是站着不动,恐怕再过一会,那西疆的公主就能跑到太子东宫去告他们一状了,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难道真糊涂了不成,大丈夫以大事为重,有些时候,一些儿女情长只能放在最后,难道你真的要陷我们慕容府于不义吗?到时候如何跟太子交代,如何跟皇后交代。”
云舒听得心凉了半截,原来在大义面前,他们这些所谓的儿女之情,都只是浮云。慕容夫人见云舒脸色不是很好,虽然心中疼惜,可也担心慕容府出事,忙上前劝起了云舒,“云舒,我知道这事确实有些令你难堪,可自古以来,男儿都是以大事为重,所谓忠孝不能两全……”
云舒摇头道:“你别说了,我明白你们的意思,枫,那你去看看公主吧,希望别出什么事才好!”
慕容枫握住云舒的手,知道她心里的不好受,“云儿,说好了,今天陪你的,太子那里我自会去说明白的,不用担心。”
慕容乾气得脸涨的通红,“胡闹,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孰轻孰重,你要分得清楚。”
云舒见慕容乾真的生气了,扯了扯慕容枫的衣袖,“我不要紧,我先去睡一会,你去看看吧,不然真出了大事,我可担待不起。”
慕容枫黑眸沉沉地看了云舒一会,云舒好不容易扯出了一丝笑容,来证明自己没有难过,可慕容枫看了脸色反而阴沉了一些,怜惜地抚了抚云舒的秀发,说道:“那好,你先去休息一会,我去去,马上就回来陪你。”
“嗯,你去吧,我真没事!”
慕容枫点了点头,朝大门口追了出去。
慕容乾见慕容枫总算追出去了,似乎稍微放心了点,瞧了眼云舒,叹了口气,真没想到那西疆公主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如果真如她所说,要嫁与枫儿为妻的话,那显然对于慕容府的利益来说,确实是比较诱人的,都说商人重利,慕容乾自然也不例外。可想起云舒的母亲,和她的师父都与慕容府有恩,自己如何能做这种忘恩负义之人,而且邱启明他们前脚刚走,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想了想,又叹了口气。
慕容夫人见慕容乾叹气,愁眉喊道:“老爷,你说会不会有事?”
慕容乾摇了摇头,“就看枫儿自己了,我们根本帮不上忙。”说完摇了摇头,走了!
慕容夫人见自家老爷走了,也没什么心思呆在花园了里,再说将近中午,天气又开始慢慢热了起来,让人有些心浮气躁。见云舒还站在那里,忙说道:“云舒,别担心了,枫儿从小是个有主意的,他肯定能解决的,我们先回屋吧!”
云舒来到慕容夫人为她准备的客房内休息,遣退了下人,一个人躺在床上,虽然困的很,可一闭上眼睛,就是那公主嚣张的模样。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越想越心烦,下床拖上鞋子就往窗外看了看,阳光直射得人有些眼晕。云舒揉了揉太阳穴,看样子已经快中午了,枫说很快回来的,怎么到现在还不见踪影,难道又被那公主缠住了?还是说出了什么事情?越想越不放心,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拿好皮鞭别在腰间,悄悄拉开房门,左右看了看,发现屋外没人,院子里也是静悄悄的,才想起自己已经遣散了下人,这才大摇大摆地走出屋子,客房比较靠近后院的围墙,云舒来到墙角下,试了下高度,觉得自己应该有把握爬得出去。
‘呸呸’朝自己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手,用脚步衡量了一下距离,大概在离围墙十来步的距离停了下来,提了提腰带,把裙摆别在腰带里,然后借着助跑的力量,三两步越上了墙头,往外一看,是一条小巷,走出去就是街道。
云舒一跃而下,瞧了眼慕容府的后墙,撇撇嘴,猫着腰直接窜出了小巷,往街上的人群中挤了进去。
虽说时至中午,天气有些炎热,可街上人还是蛮多的,云舒以最快的速度往前面找去。慕容枫喜欢穿白色衣袍,而那公主又是一身火红的衣裙,应该在人群中比较显眼,比较好找。在快走完一条街的时候,云舒终于看到了在前面缓缓而行的两个人。
光看看背影,当真是郎才女貌,不时引来路人观望。看他们不疾不徐地走